楚忌酒眉头一皱,“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楚夫人笑着说:“老爷,您觉得我们家幼芙和皇上在一起可还相配?”
楚忌酒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想到这事了?”
楚夫人瞪了他一眼:“怎么就不能想了?幼芙给皇上当伴读,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做皇后有什么不可以的。”
楚忌酒琢磨着,半晌之后说道:“此事还是等等看吧。”
言外之意,他也是不反对的。
楚夫人嘴角翘了起来,绕到了楚忌酒的身后,“老爷,要是幼芙做了皇后,您可就是国丈了,幼芙在怎么样也总比那个杨千蕊要好吧。”
楚忌酒轻笑:“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女儿,幼芙虽然比不上她的两位哥哥,但是自幼饱读诗书,杨千蕊能跟她比吗?”
楚忌酒教导过不少的孩子,楚幼芙并不算是最显眼的,可是也要看跟谁比,跟皇上这样的人比是比不了的,但是要跟杨千蕊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楚夫人又问道,“如果这门亲事有可能的话,您觉得怎么样?”
楚忌酒沉吟起来,半晌之后才说的:“皇帝年幼,初次登基,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非常人所能及的压力的确不容易,若是女儿能够嫁给他,倒也不错。”
楚忌酒倒是没有打算攀附皇恩,只是单纯的觉得,若是女儿能够嫁给皇上,起码后宫能够安省一些,他们家又不是贪恋权位的人,不至于弄出外戚专权的丑闻来。”
这么一想的话,楚忌酒在心中把自己的地位都给拔高了,好像除了他女儿,其他人配皇上都不怎么样。
不过这话不能说,也不能提议,否则让外人看了,以为他们家贪恋权势。
楚夫人想起了什么,说道:“幼芙也是一个争强好胜的性子,万一真的成了,她被皇上欺负可怎么办?”
“放心,如果真的成了,你女儿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楚夫人没好气的打他:“说的好像不是你女儿一样。”
楚忌酒直接捡起了一旁的书,“我看这事你就别操心了,距离皇上成年起码还得有十年,之前太医院里传来消息说,皇上因为是双生胎的缘故,身体薄弱,最好等十八岁之后再娶妻。”
楚夫人就纠结起来,她希望女儿能够嫁给一个厉害的人,可是太厉害了,女儿难免要吃亏。
哎……
“轰隆隆。”
不知何时,外面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厚重的云层层峦叠嶂,仿佛黑夜提前降临。
萧祈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写的字,就因为最后一笔给污染了,气的团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此时,地上已经有好几团纸了,莫愁想要捡起来,却被萧祈给拦住了。
勤政殿的人都感觉到了皇上心情不好,谁都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皇上,皇上,不好了,濮阳北发病了。”
萧祈心中一惊,瞳孔微微一缩,“快去看看。”
萧祈赶到的时候,上官太医正在为濮阳北诊治,看着上官太医将一根长长的针扎在濮阳北的手腕,萧祈张了张嘴巴,默默地退了出去。
上官太医扎了两针之后,濮阳北的呼吸慢慢变得顺畅起来,脸也不如之前那般青紫了。
一旁伺候的宫女松了一口气。
上官太医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倒一杯白水来。”
濮阳北喝了水之后,呼吸又变得顺畅起来,却没有清醒。
萧祈问道:“濮阳北怎么样了?”
“濮阳郡主患的是心悸,最忌讳担惊害怕,情绪波动,这些日子大雨连绵,伴随着打雷,郡主年纪尚幼,害怕打雷也是有的。”
小孩子都怕打雷就连萧祈这么大了,也会感觉到害怕。
“有什么办法吗?”
上官太医看了一眼濮阳北,“臣只能暂时为濮阳郡主施针,让郡主慢慢克服打雷,或许等雷雨天气过了之后,就能够有所好转。”
萧祈点了点头,“上官太医,你应该知道濮阳郡主的重要性,太医院一定要好好治疗濮阳郡主,千万不要出了什么意外。”
“臣等尽力。”
上官太医便出去和其他太医交流,商量着对策和药方。
萧祈听了一耳朵,有些听不太懂,便打开了幔帐,走了进来。
男女有别,可皇帝年幼,濮阳郡主身边的人也没有把他当做男子看。
濮阳北眉宇微颤,小小的人缩成一团,也是可怜。
萧祈嘱咐濮阳北身边的人一定要照顾好她,然后便走了出来,正巧听到太医们在商量救治的办法。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定下来治疗的办法。
施针不行!
喝猛药不行!
药浴还不行!
萧祈的脾气都有些上来了,“上官太医,朕曾经听说有按摩手法可以改善人的体质,既然现在濮阳郡主没有办法用熏香一类的安神药,为何不想一想用按摩的手法?”
上官太医一听,忍不住拳头撞了一下掌心,“皇上说的有理。”
“可是要按摩的话,最好要脱了衣物,郡主已经九岁,谁来为她按摩呀?”有太医问道。
其他太医忍不住看向上官太医,毕竟他一直医治濮阳北,年纪比较大,应该不会有男女大防之类的。
上官太医却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他倒是没有男女大防,可是万一让混苍王朝的人知道了,传出去对濮阳北的名声不好。
萧祈说:“为什么太医院不培养医女?后宫多半都是女子,总有你们不好出手的时候,医女就不一样了,她们可以代替你们施针,濮阳北的情况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以后施针的情况多了,难不成都要挺着?”
上官太医眼睛亮了亮,可其他太医神色却有些不太对。
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们把医术传给外人?
医术是他们的看门绝学,怎么能随便传给他人,而且还是女子?
而且听皇上的意思是打算培养女太医,要是真的培养出来了,日后后宫有人生病,是请女太医还是请他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