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拂袖,将桌子上的茶具碟子全甩了地上。
“皇太后,您不要动怒,您注意身体。”一旁的宫女急忙劝说皇太后,皇太后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宫女退下。
陈府。
从皇宫回来,陈云便觉得心慌,可心里的事又不能告诉别人,只好去找陈娇,“姑母,其实……其实是我下的药。”
陈娇听后一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屿已经开始彻查,事情要是暴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陈娇震惊的看着陈云,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给陈月下毒。
“月儿的位置本来是我的,是她抢走了我的位置!我把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有什么错?只要她死了,月儿的位置还是我的!”陈云发疯似的说道。
陈娇看到这样的陈云,轻轻的抚摸这她的青丝,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都会过去的。”
看到安静下来的陈云,陈娇命丫鬟把陈云带回房间休息后。
看到陈云走出去的身影,陈娇来到书桌前,犹豫三思最终还是写下了一封信。
罗云山。
在罗云山半山腰上,山腰上有一片森林。仔细一看会发现森林深处有一座草屋在一座悬崖边上,一条河流顺着悬崖流下,还有一条小路直通后山,草屋处于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小草屋周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如果一个会毒术的人看到这些药草会发现这些药草居然都是有毒的。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从草屋中走出来,皱着眉头,嘴中喃喃自语,“好想这样不对劲,应该缺少一种药材。”
女子看到到周围种满药草的药园,“七绝香,属阴性,生长在潮湿地方。”说道女子来的河流边上寻找起来,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堆缝中找到一颗看似就像普通草类的植物,道,“终于找到你了。”
刚要踩下,就听到一声尖锐的鹰叫,黑衣女子顿时一愣。“是她,她找我干嘛?”
这种鹰是银纹雪鹰,一般生活在西域雪域中,因为飞行速度快也被人称为“雷鹰”。黑衣女子在陈娇宫里中见过。显然,是陈娇有事情找她。
黑衣女子一把抓住雷鹰,取下一封信。
信上写着几个简单的字。
“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情,帮我杀一个女人,她叫刘佳云,现在被关押在天牢。事成之后给你一百个奴隶做你的试验品。”
看完后,黑衣女子脸上露出的笑容,不过笑的很阴森。
黑衣女子回到草屋中,“有了七绝草,我这裳情醉也该成功了,刘佳云,你能死在我的新毒药上也算你死得其所。”
天牢。
黑夜中,一名黑衣人头戴面具,灵巧的躲过了巡逻军的视线,来到天牢。
天牢中,一群狱卒们围在一起喝酒,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站岗。
“大哥,听说那小娘们敢对太子侧妃下毒,是不是真的?”一名狱卒喝着酒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宫中的事啊,勾心斗角,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一个正在喝酒的一个彪形大汉说道。
“反正她都这样了,处死应该也是迟早的事情,要不先便宜哥几个?”一个长相猥琐的狱卒挤眉弄眼的坏笑道。
“你小子是不是闲死的慢啊,整天就知道女人,也不想想要是被发现你有几个脑袋能抵罪?那刘尚书知道你这么对她女儿,还不得宰了你啊。”大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也是也是,怪我糊涂,来来来,敬大哥一杯酒。”那狱卒陪笑道。
“来来来,哥几个一块。”大汉说道。
“这酒今天怎么近这么大,喝这么一点我怎么感觉迷迷糊糊的。”那狱卒说道。
“我觉得也是。”大汉说道,说完便第一个躺了下去,随后接二连三的一个个狱卒都躺了下去。
这时,牢门慢慢打开。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慢慢走了进来,看着周围一个个躺下去的身影,面具下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这不知道怎么当上这天牢的狱卒的。”女子来到大汉的身上,翻出一串钥匙,从身上拿出一个药壶,往其中一个男子嘴中灌下。
此男子正是那个猥琐的男,看到面前的黑衣人,瞬间明白了过来,刚想喊救命,黑衣人手一翻,一把匕首架在了猥琐男的脖子上。
“敢出声,我就杀了你。”黑衣人冷酷的说道。
猥琐男拼命的点头,生怕慢了就会人头落地。
“刘佳云在哪个牢房?”面具下又传来一声冷酷的声音。
“在。……在里边……右转第三个。”猥琐男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
“很好,谢谢。”黑衣人手一划,便结束了他的性命。
黑衣人来到狱卒说的牢房,看到一个女子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女子头发凌乱不堪,身上到处是鞭子的痕迹,双手抱着腿坐在那,一脸的恐惧,显然是受到了虐待。
“你叫刘佳云?”黑衣人来到牢门口问道。
女子看到黑衣人,点头示意道。却不知这个点头是自己的催命符。
“你解脱了,不用再受苦了。”面具下传出黑衣人冰冷的声音。
刘佳云满脸的不解,直到看到从黑衣人手中飞出的匕首才明白黑衣人的所说的“解脱”。
刘佳云的身体慢慢的躺了下去,眼睛挣得大大的,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第二天清晨,换班的狱卒发现死去的狱卒,还有刘佳云,急忙跑去给苏屿通报。
“你说刘佳云死在了狱中?”苏屿眉头微微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生出来。
“让所有人都停手,不准再查这件事情。”容谢心中大惊,难道那些人的手已经伸到了皇宫?刘佳云死的太是时候,容谢开始怀疑,那次的哨声应该不是他听错了。
安浮华恰好经过御书房,听到容谢下这命令,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好再查下去。苏屿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冲站在一旁的容谢道:“好了,现下你去看看安浮华那边吧,看看陈月怎么样了。”
容谢冷着脸点了点头,颌首道:“那我过去了。”
“嗯。”苏屿轻叹了口气,目前形势一团糟,真是越想越让人烦躁。
容谢转身便离开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门外天澈云高,半敛的和风徐徐吹到人脸颊上,从耳畔温柔划过,让人舒服沉醉。
不过这种环境对容谢来说没有丝毫不同。
容谢倨傲的板着脸一路到了御花园,安浮华刚看着陈月吃了药,稍稍得了点儿闲空,来这里来放松一下心情,缓解一下情绪。
“华儿。”她正闭着眸子仰头承接着来自阳光的亲抚,一个低沉却又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是容谢!她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喜色,连忙睁开眼睛转头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阳光下那人一袭白袍随着微风轻轻飘荡,倨傲的鹰眸正平静的看着她,目光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安浮华心下微微一动,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她还是无法抵挡容谢的威力啊。美男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讨厌!颜值就是最大的作弊器!
她微微上挑起嘴角,声音轻缓地问道:“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不得不说容谢主动找她还是让她很开心的。
“陈月现在怎么样了?苏屿让我过来问问你她的情况。”容谢提起步子,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
日光正暖,清风柔和。他的面庞如玉般清冽,又充斥着一股子与生俱来地霸气,身后青丝随着动作微微飘荡,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光!
安浮华忍不住向后退了退,拉开了些许距离,觉得自己心跳恢复正常了,能够接受这些距离,这才努力维持着平淡的声音道,“咳咳……她已经好多了,应该很快就能够恢复健康了。对了……我听说……”安浮华犹豫了一会儿,看容谢略带不接的看了她几眼,这才又鼓起勇气接着道,“我听说刘佳云死了,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谢半抬起眼看了看她,声音平淡无奇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狱卒不久前来报,刘佳云死在了监牢里而已。具体情况我没有过去看,不太了解,不过凶手现在还没有线索。”
安浮华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想到就一个小小的宴会,就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甚至连生命都夺走了。”
容谢面上丝毫没有动容,只是拧了拧眉,略带不接的看向安浮华,口中疑惑道:“这事又与你有何关系?你无事伤怀什么?这世间事向来如此,不是你不愿意看到,就不会发生的。”
“我知道啊。”安浮华耸了耸肩,面上很快又恢复了一派欢快,“只是感叹感叹罢了吗,怎么,少殿主您连我抒发一下自己心中的感叹也要管吗?”她眉宇间神采飞扬,要不是容谢亲眼所见,怕是谁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刚刚还一脸郁闷的女子,果然说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啊,说变就变。
“本殿自然是管的着。”容谢微微扬了扬嘴角,说道,“快点去照顾陈月吧,她早一点好了,我也好早一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