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长何群家吃完中午饭,邓晓军很有礼貌地向何母告别。何母和女儿何宝莲很热情地送邓晓军下楼,一路上何母说了很多夸赞邓晓军的话,还一再邀请他常来家里玩。邓晓军应着,忙叫何母止步。
“妈,你先回屋里去吧,我送送邓秘书。”何宝莲对母亲说。
“好,我这人老了,身子骨不大好使,邓秘书你慢走啊!”何母说着,望着女儿和邓秘书一前一后有说有笑的背影,舒心地笑了。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我都不会,炒菜能把菜烧成灰。”何宝莲边走边对邓晓军说。
“我哪像你啊,出身就是干部家庭,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我们这些穷人家出身的孩子啊,从小就学着做饭。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邓晓军问。
“出身穷点好啊,我妈常跟我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很会心疼人。你做的饭菜真好吃。比我妈做的都还要好吃,我爸爸要是吃了你做的饭菜,肯定很喜欢你的。”何宝莲说。
“是吗?为什么这样说呢?”邓晓军极想知道何市长的一些爱好和特点,这样对他的下一步计划很有帮助。
“你不知道,原来我妈妈的手艺也很差的,做的饭菜很难吃。现在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吗?我爸很想吃到香喷可口的饭菜,回到家总是吃不着,就因为这个我爸我妈结婚后不久,关系闹的很僵,爸爸经常不回家吃饭,差点就要闹离婚。我妈没办法,只有去找厨师学习烹饪手艺,这才大有长劲,后来他们的关系才继续维持下来。不过今天吃了你的饭菜,我妈的手艺就差远咯。你刚才没看见吗?我妈跟吃了蜂蜜似的,笑的那么甜,肯定对你很是满意啦!”何宝莲像是在竭力讨好邓晓军似的。
“这么说,我以后得天天到你们家给你们一家人做饭吃啦?我是不是要给你们家当保姆啊?”邓晓军开玩笑说。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没意见啊。不过,不当保姆,当别的还不是可以吗?”何宝莲其实是想说当女婿的,但还是没有说的那么明显。
“哦,这样啊,可以,我答应你,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回机关宿舍。”邓晓军和何宝莲走到十字路口,转身对她说。
“好的,不过,晚上你得陪我去逛街,我请你吃夜宵。”何宝莲说着,突然给邓晓军来了一个吻。这突如其来的吻,让邓晓军一愣。
“不愿意陪美女逛街吃饭啊?看你那傻样儿!”何宝莲看邓晓军又愣住了,反问了一句。
“好,当然愿意,晚上再打电话吧。”邓晓军被何宝莲这么一问,好像突然苏醒过来了,欣然答应了她的邀请。
何宝莲一路上边哼着小曲边跳着舞,赶回家的时候,满脸的笑容。被港商公子哥儿抛弃前,她就是这样的,活泼、开朗、阳光,活像一个快乐的小天使,给这个家带来了喜悦和喧哗。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何宝莲曾一度变得异常消沉,甚至开始了自我堕落,每天都去酒吧把自己灌醉,一回家,一句话不讲,就把自己锁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一睡就是一整天。
现在,这个叫邓晓军的男人出现后,女儿突然变了,重新回到了从前那个样子。作为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活的开开心心的。何母对何宝莲的转变,当然感到很高兴。
回到家,见母亲正在收拾饭桌。何宝莲今天很开心,破天荒地想帮母亲做做家务。
“妈,我来跟你一起洗碗吧。”何宝莲说。
“嘿,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一晚上没回来,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何母说完,转过身把手搭在女儿的肩膀上,做出仔细打量的样子。
“妈!我不是你的女儿是谁的女儿啊?难道是你跟爸在外面把我拣回来的啊!本小姐好不容易想帮你做一次家务,不愿意啊?”何宝莲扮了个鬼脸。
“愿意,愿意,我们家宝莲总算是长大了。你这丫头的那点歪歪肠子,我还看不出来?说吧,想跟妈妈说什么?”何母早知道女儿的脾气,肯定是有话要跟她讲,所以干脆就先开了口。
“知我者,妈妈也。哎,妈,你对这个邓秘书印象如何?满意不?”何宝莲眨着眼睛问。
“干嘛?你又在打人家邓秘书的主意了啊?看看你这个样子,又老是喜欢胡闹,像人家邓秘书这样有文化,有能力,又那么英俊的男人,会看上你吗?别自做多情了啊!”何母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气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啊?你老人家怎么老是胳臂肘朝外拐啊?我这个样子怎么啦?南云市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名牌大学毕业生,又性感又漂亮,看上我的男人多的去了,什么叫我自做多情啊?”何宝莲对她母亲说的话很不满意,跟着就反驳道。
“哎呀,我说姑娘,你才二十三岁,人家邓秘书都工作好几年了,虽然看上去倒不显得老,但估计也老大不小了,说不定早有妻室了。邓秘书的确是少有的好男人,但你们之间的差距如果太大的话,也不好。感情这事情啊,得双方都有感觉才行。强拧的瓜不甜。”何母继续教育自己的女儿。
“爱情是不讲究年龄的,你看人家杨振宁和翁帆不照样搞老夫少妻吗?你不也常跟我说,爱情不要考虑太多吗?太现实了对谁都不大好,对不对?他还没有结婚呢,一直忙于事业。我觉得我们之间很有缘分,也瞒合得来。”何宝莲对母亲这样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在感情上你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不要再看错了人就行,我和你爸还不是希望,你能早点找个好男人,有个幸福的家。”何母说。
“好的,妈,我听你的,跟他先处处看。我爸那边,你得替我好好地说说,我知道我爸还是爱我的。出了那样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了的啊。我爸他根本不懂我们女人,我可不想一直跟他这么僵持着。”何宝莲又请自己的母亲给父亲游说,缓解一下父女关系。
“好,妈妈尽力地帮你吧。上楼玩去吧,洗碗刷锅这事,还是让我这个老太婆来做,可不敢麻烦你这个大小姐。”何母说完,就开始刷碗。何宝莲好好地亲了母亲一下,然后哼着歌上楼玩游戏去了。
晚上。
睡觉前,市长何群总习惯躺在床上看看书。何母做完家务,洗了澡穿着睡衣上了床。躺在自己男人身边,何母准备跟他商量一下女儿的事情。
“我说他爸,跟你商量个事儿,今晚你就先不要看书了吧!”何母说。
“好的,什么事情这么隆重啊?你说,我不看了。”何群说着,把书做了记号,放好,然后关了灯躺了下来。
“是关于咱们女儿的,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咱们女儿又回到从来的活泼开朗了。”何母问。
“发现了啊,我正感到奇怪呢?是那个坏小子又回心转意了?”何群问。
“没有,是市委的邓秘书。昨天晚上,宝莲喝醉了酒倒在了路边上,还是人家邓秘书救了她,然后送到了亲戚家住了一晚上。这邓秘书还真不错,今天上午专门送宝莲回来,还带了很多礼品来看你,你不在。这邓秘书知书达礼,和宝莲很谈的来,还会做饭,今天中午,我身体不便,饭菜都是他烧的,比我都烧的好吃呢。宝莲就是因为认识了邓秘书才回到了从前的样子的。”何母说,满嘴都在夸邓晓军的好。
“邓晓军?这个人我知道,是从东江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下来的,因为东江矿难的事情影响太大,市委就把他重新调回了市委办做秘书,他原来是前任市委书记胡东升的秘书。人嘛,能力还不错。给我的印象倒还可以。不过,东江矿难发生后,我和周书记,还有纪检委的严书记,都曾收到过一封匿名举报信,信中反映了他很多很多的问题,贪污受贿,包养情人之类的,因为上头又副省长胡东升撑腰,举报信的事情到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怎么啦?你怎么突然说起了他?”何群一听是邓晓军,感到有些诧异,然后问自己的妻子到底是怎么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邓秘书他到底有没有问题?”何母问。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不过我想,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吧。没问题的话,没人这么无聊,那些举报信上写的,句句都有板有眼,就看问题的大与小了。”何群对妻子说。
“老头子啊,你看我们就宝莲这一个孩子,女人嘛!谁都希望自己找一个好男人,那个男人的事情,她也没想到,也不都是她的错对不对?你看,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算了。我们应该为女儿未来的幸福着想,你就原谅她吧。要不是这位邓秘书,女儿估计还在消沉中呢。我看他们两个在一起很谈得来,邓晓军很细心,也瞒会照顾人。我们家女儿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要交往,就随他们吧,你看呢?”何母终于说出了重点。
“什么?你说邓晓军在打咱们女儿的主意?这可不行,他是何种居心?”何群一听这邓晓军要勾搭自己的女儿,就马上火了。
“你小声点!别让女儿听见了。我又没跟你吵架,你瞎嚷嚷什么呀?真是的!这不怪人家邓秘书,是宝莲的意思,今天我见到他们俩,和这邓秘书聊了大半天,我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是彼此喜欢的。况且,这邓秘书还没成家。”何母小声地对何群说。
“这事情可不能乱来,要谨慎。对邓晓军的情况,我了解的还不够彻底,要是他真成了我的女婿,那机关里的人会怎么想?你想过没有,我过不了多久就是市委书记了,难免有人居心叵测,还是小心些好。”何群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女儿的婚事,还是需要我们做主。既然他们俩有那个意思,就让他们先交往看看。我们多考察考察这个人,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让宝莲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最后被男人白白地玩弄了,最后受伤的是她自己。况且,我们宝莲已经那样了,能找个值得放心的男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看,我们一天比一天老,以后还得依靠这个女儿来照顾咱俩是不?谁说市长的女儿不能跟机关里的干部谈恋爱啊,只要两个人相爱,我们想拦也拦不住的,先看看再说吧!你就不要再在女儿的伤口上撒盐了啊。”何母分析道。
“好吧,睡吧,现在这些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不能干预太多,任他们去吧。”何群叹息道。
当天晚上,何宝莲就忍不住主动来找邓晓军了,两人吃完了夜宵,然后手牵着手在河边的柳树堤岸上散步。
晚风吹的好不温柔,月亮已经爬上了柳梢。真可谓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河边的柳树下到处都是约会的男男女女,这里距离街道较远,也没有公路过境,又在河边,有水声有柳树,还有淡淡的月亮,的确是热恋中的男男女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邓晓军挽着何宝莲的手,两人一路走来,见到处都是接吻的恋人们。他们也早已经沉浸在这浪漫的空气中了。两人在一棵柳树旁坐下,何宝莲像一只小鸟似的,紧紧地偎依在邓晓军的怀里。
“你真好,我要是能早点遇到你该多好。”何宝莲说。
“是吗?宝莲,我也是啊。做我女朋友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邓晓军知道,都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虽然说全是何宝莲一厢情愿的,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政治野心,想找棵大树靠靠的男人,他应该些主动才对。
何宝莲一直等着邓晓军向自己表白的,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的女人,在听到让她动了春心的男人的表白后,都是幸福无比的。何宝莲从邓晓军怀里坐了起来,正好与邓晓军那双深邃的眼睛想遇,邓晓军看她的神情是那么地专注,那么地充满了深情。何宝莲羞红了脸,羞涩地低下了头。邓晓军用温暖光滑的双手托起何宝莲的脸,把自己的嘴凑了上去。何宝莲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邓晓军甜蜜的亲吻,在月光下配合着邓晓军的动作。那感觉真浪漫!
一番热吻和抚摸过后,何宝莲躺在邓晓军温暖的怀抱里,用手捋着邓晓军下巴上稀少的胡须,撒娇式地问道:“你以前有多少女人,给我说说他们的情况吧,你们都发展到那一步了?”
“该说的,我都不给你说了吗?就那一个啊,结婚没多久发现彼此不合适就离了。”邓晓军其实很讨厌女人们问他这样的问题。
“那你发誓,我是你最后一个女人,你要一辈子对我好。”何宝莲耍起了小姐脾气。
“好,我发誓,何宝莲小姐是我邓晓军这辈子的最后一个女人,我要一辈子对她好。好好地爱她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邓晓军在女人面前表白和发誓的时候,跟放屁差不多,串词是一段接着一段,句句都还很有文采。
不过,陷入了爱河中的女人们个个都很弱智,都喜欢男人们在她们面前这样说大话,即便是虚情假意,也能让她们动心。
正式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后,邓晓军的生活又有了质量。和何宝莲在一起后,他以前那些恐惧感都没有了,被盗的政府公章没找着,也没多大的关系,反正他私刻的两枚政府公章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出现问题。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又有谁会怀疑市委办和市委现在的公章是假的呢?市委和市委办本身就代表着权威,有谁能怀疑到这一点上来呢?
朱丽娅已经彻底地走出了邓晓军的视线,因为这几个月来,南云市大大小小有关女尸的案件,死者都不是朱丽娅。邓晓军从这一点上判断出,朱丽娅应该是去了外地,不会走自杀这条路。这样以来,邓晓军就放心多了。仿佛整个人从苦海里跳出来了一般,精神状态好多了。
眼下,邓晓军心想,最重要的是和原来的老婆离婚,然后好好地和市长何群的女儿过下去,做市长何群的女婿。成为何宝莲的男朋友后,邓晓军想尽办法讨好何群。他心里头很明白,过不了多长时间,市委书记周华章一调到省城,南云市的一把手就是他的岳父大人何群了。如果他能够在何群成为市委书记之前和何宝莲结婚,成为明正言顺的市长女婿,他的人生和仕途就会马上实现转折。
在邓晓军人生最困难的时候,他曾找过算命先生。人就是这样,当陷入绝境的时候,总喜欢把自己的前程寄托在命运和神灵身上。这个时候的邓晓军想起了算命先生给他说过的话,绝处必逢生,危难见贵人。当时邓晓军还有些迷惑不解,现在邓晓军终于明白了,大概这何宝莲就是我要遇到的那个贵人吧。现在整个南云市的政局很明显,市委书记周华章一走,下一任市委书记必定是市长何群无疑。我要是成了何群他们家一分子,以后的仕途还担心什么呢?
老丈人就是市委书记,最起码也会把我提拔为市委秘书长。过不了一两年,说不定又是一个县委书记,我又能回到以前那样子,手上捏着县委书记的大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距离自己跳出苦海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果真是苦心人天不负啊!
邓晓军在市长何群面前表现的很好,就像当年他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原市委书记胡东升一样,处处都想的很周到。何市长常年坐办公室,腰椎不大好,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自己的老婆给捶半天,才能安然入睡。邓晓军知道这个情况后,马上找朋友联系,在朋友的介绍下,费好大力气,买了台进口的治疗仪给岳父大人送了过来。老何每天躺在上面,摇几下,身子骨就舒服多了。
市长何群的老婆眼睛不大好,治了多年,风一吹还是直流眼泪。邓晓军知道后,到处找名医,最后硬是把岳母的眼疾给治好了。何群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就是他邓晓军的事,邓晓军从不抱怨什么,不管有多大的困难,要付出多少艰辛,他都没说半个“不”字。因为他明白,这有可能是他自己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再不抓住这个大好机会,以后估计就很难翻身了,所以,为了仕途,他心甘情愿付出。
市长何群刚开始还对邓晓军抱有怀疑的态度,以为他接近自己的女儿动机不纯。可后来,在邓晓军一次次帮他们解决了很多实际困难的情况下,看着邓晓军对女儿何宝莲,对他和老伴都挺好的。慢慢地,就对邓晓军有了好感。况且,他的女儿已经不是什么纯真少女了,曾经和一个港商的公子哥有同居一年之久的历史,肚子越来越大了,已经是有身孕的人,又不能堕胎,有邓晓军这样的女婿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邓晓军把自己的实际情况隐瞒的很严,和自己的老婆黄花花离婚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需要邓晓军回一次秘密别墅,一个晚上就能说服黄花花。这些都不是问题。
转眼间,不到几个月的工夫,省委省政府那边的文件就下来了,南云市委书记周华章将在2个月内到省政府任副省长。消息到达南云后,很自然,原市长何群也被确立为下一届南云市委书记的最佳人选,将在周华章走后顺利接班。2个月后,整个南云市的政治形势都将以何群为首发生大的变化,领导班子调整将有大动作。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对邓晓军而言,终于有出头之日了。他和何宝莲已经悄悄地订了婚。因为何宝莲以前的事情,加上最近又是何群就任市委书记的关键时期,一向为人低调,不大喜欢张扬,处世很谨慎的何群不想把事情闹大。何家就在私下请了些亲戚朋友来做见证,吃了一顿饭,就把订婚仪式给办了。
这个时候,市委办内部的情况也随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市委秘书长郑学人不是笨蛋,他知道市委书记周华章走后,南云市的政治形势会是什么样子。搞不好,他这个市委秘书长的位置也保不住。所以,对邓晓军,他的态度也发生了180度的急转弯。不再冷眼看他了,不再到处找机会打击报复他了,反而以笑脸相迎,说话的语气都变温和了许多。
可邓晓军这个时候并不沉默了,因为他已经找到新的靠山了,市委办马上就是他的天下了。他不是那种很宽宏大量的人,心里面容不下别人对他的嘲讽。就像他一直崇拜的越王苟践一样,一但重新站起来,东山再起时,他是不会忘记报仇雪耻的。
邓晓军想起刘慧聊天时,他自己给自己取的网名“提着越王勾践的剑杀猪”,他又想起了那两句座右铭:“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现在,风水轮流转,他邓晓军受苦受难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前途是一片光明,有了何群这棵大树为自己遮风挡雨,他怕什么呢?
跳出了苦海的邓晓军,再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重新回到了原来的那副德性,他和何宝莲都已经商量好了,等何群一成为市委书记,他们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