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他们季总就是爱开玩笑。
真冷。
“以后季总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胆子小,不经吓。”
回到酒店,她还不忘拿刚才的事来调侃。
“我可看不出你哪里胆子小。”季温庭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那一定是因为季总还不了解我。”她有些心虚的反驳道。
“是吗?我们可是有过深入交流的交情,还不够了解你?”
得,她就知道,他们形象高大的总裁大人其实正经不过三秒。
“明天要我做些什么?”
自知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她机智的转移了话题。
装作没有看出她的意图,季温庭也认真了起来。
“帮我安排明天的行程,还有几家供销商需要我去洽谈。”
“好。”
看到没有,这就是默契,两个人都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谈。
不得不说,两个人谈工作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季总,您要的文件。”
酒店门口,林夏言专业的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季温庭。
她昨晚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整理他今天要用的文件,怎么也得证明她这次出来不是一点用没有不是。
看着面前一板一眼的“秘书”,季温庭挑眉不语,也不伸手接过文件。
拿不准自家总裁是什么意思,林夏言感觉手中的文件有些烫手。
“季总……”
他们这些白领真是不好混啊,拿着薄弱的工资做着看人脸色的工作。
“以后不许熬夜。”
原来某人还在因为昨晚她执意熬夜赶文件生气,怪不得今早醒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来着。
可是没办法,她就是这样,对待工作,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
这也是她年纪轻轻就爬到部门经理的位置上的原因。
“喳!”
拿着文件九十度鞠躬,林夏言一脸诚恳。
没办法,谁让她是下属,人家是上司呢!
“中午陪我去见个客户,也可以说是朋友。”季温庭接过文件,严肃的说道,只是眼底的笑意,却不经意间一晃而过。
“好的季总。”
她现在扮演乖巧下属扮演的得心应手,不对,她本来就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模范下属,怎么能说是扮演呢!
“演技真差!”语气略显嫌弃。
林夏言,“……”
得,吃力不讨好。
送走他们亲爱的总裁大人,百无聊赖的生活又开始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不是来出差的吗?为什么能这么闲?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林夏言高兴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她怎么把她那个好闺蜜给忘了。
“林夏言,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有你那么不够意思的吗?和总裁双宿双飞都不告诉我,我居然是全公司最后一个知道你出差的人。”
电话接通,还没等她说一个字,电话那头何塘的声音便毫不留情的跨过几千米的电话线穿透了她的耳膜。
立马将手机拿远,林夏言觉得自己拿的再慢一点,她的耳朵就废了。
“月色,你是不是想震聋我?”
虽然心虚,但是底气不能丢啊!
电话那边明显停滞了一下,过了一会才重新传出声音。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快说,你和总裁是不是打算趁着这次出差把生米煮成熟饭?”
语气中的笑意显而易见。
“我是不是该准备红包了?你说我该包多少呢?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到时候我结婚你也是要包的,怎么样都不吃亏,就是不知道红包包少了在季总那边会不会有点上不了台面……”
林夏言,“……”
她突然觉得打这个电话本身就是个错误。
“停,打住。”
她敢保证,如果她再不制止,她的好闺蜜能说上个三天三夜。
“我这次出差纯属是出于工作需要,月色同志,你的思想方面出现了严重问题,有待矫正。”
就当她这是善意的谎言吧,不然等她回去,全公司指不定得怎么议论。
“我有待矫正?我要是有待矫正,那你就是需要拆了重新安装。”
好吧,她永远都说不过她。
“我求饶,行不行,这次是我不对,说吧,想要什么礼物,这次给你带回去。”
“你看你这话说的,弄得好像我在问你要礼物一样……H市有一家旗袍定制店,全国只有那么一家……”
林夏言,“……”
她真心觉得她的闺蜜没骨气。
挂断电话,林夏言环视了一圈,最后决定亲自去一趟什么定制旗袍店,顺便出去转转。
难得有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他们亲民的总裁又体贴的不得了,根本就没给她安排工作,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
看着面前古色古香的街道,心境竟然也出奇的沉静了下来,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恬适的样子让人羡慕不已。
怪不得都说H市民风淳朴,这里的生活节奏如此缓慢,就算想快,都快不起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
她突然想以后退休了,就来这里养老,每天喝个茶,听个曲,舒服。
“在哪?”
不等林夏言多享受一会,季温庭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外面。”
她应该没有被限制自由吧?连出来转转都得提前给他打报告?
“外面哪里,我过来接你。”季温庭停顿了一会后说道。
“我把地址发给你。”
她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就差在身上安装个定位追踪器了呢!
“今天中午有饭局,忘记了?”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他们总裁的动作自然流畅的好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一样。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侧脸,鼻息间隐约浮动着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林夏言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靠了靠,脸色微红。
“季总,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怎么敢让季温庭给她扣安全带,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用唾沫星子淹死她。
不过季温庭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我问你话呢,中午有饭局,你是不是给忘了。”
扣完安全带的季温庭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停在了她的面前。
漆黑的眸子微微上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她打赌,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