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急着抱孙子,季淮州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让陶家夫妇这样着急。
“婚事上我多督促辰耀……不过这毕竟是孩子们的事,缓急还得看他们。”季淮州这话说的十分中肯。
陶家夫妇并不强求,又闲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撇去钱权利益,季淮州也是真心为季辰耀好,自己这个儿子不争气,让他操碎了心。
陶家家业不小,陶秋茵又身段样貌才华都不差,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要是就这么娶了人家,指不定要受多少窝囊气!
他们走后,季淮州沉思良久,对着江雪薇认真地说着,“辰耀也是要成家,做个担当起大事的男人了。”
江雪薇正在梳妆镜前敷面膜,听了季淮州这话心里乐开了花,一个激动差点把桌上的精华打翻:“你早就该这么想了。”
果不其然,没几天,季淮州就把一个大项目交给了季辰耀,想要试试季辰耀的本事。
这个考验,对于季辰耀和江雪薇可是意义非凡。
她深知在季淮州的心里,对于季温庭的评价有多高,单单倚靠陶家的一番说辞,是不可能把季温庭打趴在地上。
若是借此机会,季辰耀能够得到季淮州的赏识,定然能分到一些权利,为她们争夺家产增加筹码。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江雪薇阴恻恻地看着远方的天空,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而季辰耀也突然发奋,他本身就资质平平,之前又花天酒地不怎么上心公司的事情,现在吃力的很。
他几乎天天熬夜,在各种文档和报表中来回折腾,这才勉强做出了让季淮州满意的成效。
偏偏季温庭没事的时候喜欢来这边闲逛一下。
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满脸倦容地敲打着键盘的时候,季温庭就浑身轻松地从他的身边走过,还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加油。”
嫉妒和不甘促使季辰耀更加疯狂地追求陶秋茵。
他给她买天价的珠宝,在公司楼下摆超级多的蜡烛组成我爱你,甚至还每天给她发一大段情话。
他从没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可陶秋茵偏偏不知好歹,每次在自己面前,三句话不离季温庭,费尽心思打听一切关于他的消息。
嫉妒在心底逐渐滋生,卷杂着恨意蔓延开来,他甚至拉着陶秋茵,强行在季温庭的面前秀恩爱。
可换来的却是季温庭眼底那种真切的轻蔑和不屑,他就像是受到了侮辱,更加粗暴地对待陶秋茵。
等季温庭离开,就只余下他们二人针锋相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都没碰过你吧?”季辰耀嘲讽的话,让陶秋茵的身体为之一僵,每一个字都落在了陶秋茵的痛处上。
“和你有什么关系?温庭就是好,哪里都比你好!”陶秋茵竭斯底里地喊着,声音里满是怒气。
季辰耀在高压下持续运转,这么些天积攒的怒意已然被陶秋茵点燃,他拉着陶秋茵的手,大步地往办公室里的休息间走。
“你!你要干嘛!”陶秋茵看到季辰耀暴怒的样子,心底涌起了莫名的恐惧感。
她挣扎着,可是在季辰耀的面前,这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把戏……
她自始至终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季辰耀强迫的一天。
可陶秋茵没有办法,自从打算利用季辰耀的时候,她就已经陷入这样的境地了。
她将衣服穿好,避开众人打算回家,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甚至都没有去停车场,而是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坐在车上,她却打消了回家的年头,让司机把自己送去市中心的一家酒吧。
陶秋茵坐到吧台边,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颓丧极了。
她喝的有点多,眼前调酒的服务生都有了好几个重影。她端起手中的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却有个人伸出手拦住了。
她皱着眉转头看过去,是个身材走样的中年女人,她穿着一身时髦的皮草大衣,手里捏着奢侈品包包,就好像恨不得把有钱写在脸上。
“杜慧敏?”陶秋茵把视线放在人脸上,凝神好长时间才认出来。
杜慧敏也不见外,点了杯酒在陶秋茵的旁边坐下了,讪笑着开口:“缘分真是妙不可言,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陶小姐。这样失魂落魄,莫不是情场不得意?”
商圈里的人基本都知道陶秋茵对季温庭的执念。前段时间又闹了不少事情,自然是传的风风雨雨的。
“杜夫人听说过的也不怎么好。”陶秋茵冷笑着讥讽回去。
深夜在酒吧里买醉的人,有几个是过的称心如意的?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江滨一门心思栽在林夏言身上,杜慧敏迷偏偏认死江滨,始终不愿意放手,还想着纠缠……现在,估计也头疼地要命。
两个人话都尖锐,不过聊了几句之后,却也因为同病相怜,宛如姐妹。
“要我说,这世上好看的小白脸多的是,江滨有什么好的?”陶秋茵说着,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她嘴角的笑意满是不屑和轻蔑,江滨这种货色和季温庭没法比,要说自己追逐的是白月光,那杜慧敏爱的就是一抹蚊子血。
“那季温庭又有什么好的,你还不是心甘情愿地栽在他身上?”杜慧敏撇着嘴,摆了摆手。
这话一出,陶秋茵不说话了。她迷蒙的眼神也瞬间清明不少,眼底涌现着痛色。
“要我说,你抢不过林夏言,把她解决了不就好了吗?”杜慧敏也喝的有些多了,大着声音就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陶秋茵连忙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向四周望了望没什么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没想过?”
“我给你支招,都不需要把人……就能达到目的。”杜慧敏把手摆到脖颈处,比了个划拉的手势。
陶秋茵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她,见她也没醉的不省人事,不像是在说胡话:“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杜慧敏见她来了兴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后靠过去:“听过社会性死亡这个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