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季辰耀差他许多,可毕竟是兄弟,不管是样貌还是气质,总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地方。
季辰耀从陶秋茵的手上捏了红桃三出牌,对面的人一下就把脸拉了下来,翻牌的时候果然是他们大了。
“嫂子,你怎么还搬救兵呢?这是耍赖!”对面的人不满地说道。
陶秋茵的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酒吧迷蒙了心智,让人沉沦在夜色中:“下把不会了。”
季辰耀也不再出手,意料之中,陶秋茵输的很惨。
作为惩罚,她喝了满满的一杯红酒,几乎是一口闷,周围的人看了拍掌叫好,称赞陶秋茵是女中豪杰。
他们开始不满足于打牌带来的刺激感,开始玩尺度更大的游戏,陶秋茵依然在玩家的行列中,季辰耀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她依然节节败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游戏的惩罚也越来越严厉,他们让陶秋茵去亲季辰耀,甚至还让她坐在季辰耀的腿上。
陶秋茵满不在乎,十分爽快,照做不误。
两小时后,季辰耀看着面前不省人事的陶秋茵,朋友见状早就给二人准备了房间休息,他为了在人前装样子,只能抱着陶秋茵回房间。
他没有开灯,却能清晰的看出陶秋茵的轮廓,天知道他有多想把林夏言受过的痛,一点一点报复在陶秋茵的身上,可他也知道,不能这么做。
不止是为了季、陶两家,更重要的是,他要顾及林夏言。
他要拿到证据,让陶秋茵受到应该有的惩罚!让她没法辩驳!让她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一日一日承受孤独!赎清罪孽!
“温庭……”
一声低低的梦呓,拉回了季辰耀的思绪,他在黑夜中冷笑一声,眼眸中跳跃着一抹诡异的光。
季辰耀有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陶秋茵如果成为了她的女人,他是不是就多了一个掌握住她的把柄。
这样想着,季辰耀强忍心中的恶心,慢慢靠近陶秋茵……
一夜无话,第二日陶秋茵醒来时,气的浑身发抖,她一直以为季辰耀就是个纨绔的二世祖,不管怎么样,都会看在陶家的份上,不敢对她做什么。
“季辰耀,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吗!”她死死攥着衣服,恶狠狠瞪着面前的季辰耀。
可反观季辰耀,他一贯轻浮的脸上仍旧保持着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他慢条斯理的扣好衬衫,略带讥讽的反问陶秋茵,“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你想告我,大可以去告。”
“你……”
陶秋茵斟酌了片刻,知道自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季温庭本来就不喜欢她,如果被季温庭知道了她跟季辰耀的事情,那她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但陶秋茵在这件事上已经疯魔,根本想不到,就算没有季辰耀,季温庭也根本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惜!
“你什么你,今天晚上跟我回家一趟,我妈要见你。”
陶秋茵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将头一转,道:“我才不去,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还没有嫁到你家呢,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
季辰耀懒得跟她多费口舌,把外套往肩上一搭,走向了房门,“下午五点,我要看见你,不然我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季温庭,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那时候有多配合吗?”
“混蛋!季辰耀,你就是个混蛋!”陶秋茵随手拿了枕头扔过去,季辰耀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房间。
下午五点,陶秋茵准时出现在了季家,虽然心里还是窝了一肚子火,但当她看见季温庭车子的那一刻,她就感觉所有的火气都消了。
林夏言已经在昨天出院,今天季温庭带着她回来吃顿晚饭。
陶秋茵本想等晚餐结束后,再跟季温庭解释一下车祸的事情,毕竟她知道,现在的季温庭并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她没想到,季温庭刚看见她的身影,就面色冷冽的走了过来,陶秋茵被他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吓到,她觉得,季温庭下一秒就要把拳头打在她的身上。
“温庭……”
季温庭的手臂被林夏言拉住,他咬了咬牙,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意,对管家说道:“我们还有事,晚饭就不吃了。”
他替林夏言拉开车门,还没进客厅,就再度驾车离开。
而季辰耀把他呵护林夏言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无端有一股火气。
晚饭没了两个人,一下子就冷清下来,不过江雪薇倒是一脸高兴的跟陶秋茵聊天,还招呼季辰耀多给陶秋茵夹菜。
看着儿子终于肯听话,她的心里格外欣慰。
“秋茵,以后辰耀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来告诉我。”
陶秋茵面无表情的点头,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饭后,季淮州难得跟陶秋茵聊了一阵子,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季淮州便要季辰耀开车送她回去。
季辰耀乖乖地照做了。
在车上,两个人沉默无言,空气中透着死寂,没有半分在季家的和谐。
就好像此时,他们终于能卸下在众人面前的伪装了。
目送着陶秋茵进家,季辰耀长舒了一口气,他坐在车上,连着抽了四根烟才启动油门,回了季家大宅。
他原以为季淮州和江雪薇已经回屋睡下了,进门的时候发现他们还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自己。
“辰耀,你过来。”季淮州的神色严肃,朝着季辰耀招手。
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季辰耀神色淡漠地走过去,有些不耐烦地问着:“爸,什么事啊?我困了,想回去休息。”
今天撞见林夏言和季温庭亲密的样子,季辰耀就一直心情不大好,之前还能装装,眼下只觉得满身疲惫,什么都不想思考。
“你和陶秋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别玩火自焚!”季淮州见他这纨绔样子,心底的怒意一下子蹿上来。
“我和陶秋茵两情相悦,还能有什么事?!”
季辰耀感觉到了季淮州对他的不信任,像是被点炸了的火药桶,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毫不示弱地回应着季淮州。他攥着拳头,骨节咯咯作响,像一头蓄势而发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