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来打败你,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张大亮来到李梓萌面前,蛇一样的舌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丝鬼魅的笑容。
随后摘下帽檐,这才看得清他身上的符印,和李梓萌身上的很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李梓萌回忆了片刻,想起天虚道人交给自己天之咒印时所说的话,天之咒印还有一个相生相克的地之咒印,已流失多年,看来就是张大亮身上的这个了,没想到一直在陆南手中。
没有过多的言语,二人同时爆发,冲向对方,天与地的碰撞,灵力激荡,巨大的能量波蔓延开整片崩坏大陆,一时间天地反转,力量惊人。
陆南退至远方观之,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天地两咒印的力量不相上下,只是生命之树依旧会干扰李梓萌,局势相当于一对二,一旦露出破绽,很可能会败,李梓萌必须给外小心。
渐渐地,李梓萌意识到,必须先毁掉生命之树,否则只要踏存在,就会不断干扰自身,无论如何都伤不了张大亮,只会被活生生耗死。
“天月爆裂!”
李梓萌怒吼一声,一颗巨大的能量球从天而降,冲向生命之树。
“李梓萌,我劝你最好不要那样做,这颗生命之树连接着这些人的命门,如果它死了,这些人同样活不了。”
陆南见势狂妄地笑道。
李梓萌眉头一皱,隔空拦截住能量球,这陆南真是卑鄙。
趁着能量球还未爆炸,李梓萌推着它冲向了张大亮。
“来啊,谁怕谁!”
张大亮癫狂地笑道,不躲闪,迎着李梓萌冲了上来。
他应该很清楚这颗能量球有多恐怖的杀伤力,为何不躲,想跟自己同归于尽?
李梓萌也是个暴脾气,即使弄清了张大亮所想,也不会轻易认怂,推着能量球继续冲刺前进。
一人一边,让能量球停滞在空中,双方都使出了全力,试图推向对方。
生命之树密密麻麻的藤蔓还在骚扰着李梓萌,尖锐的树刺刺入李梓萌的身体,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忍着剧痛继续与其对峙。
僵持了好一阵,能量球内部的灵力开始碰撞,散发出刺眼的白光,他快爆炸了,二人还未分出胜负。
谁也不松手,谁也不认输,即使都知道能量球爆炸的后果。
“轰隆――”
响彻整片大陆的巨响,空中升起一朵蘑菇云,威力堪称原子弹,就连陆南,直视这一幕时都出现了短暂的失明。
等到白光完全消退,才能看到李梓萌和张大亮二人已经回到了地面,衣衫褴褛,满身是血,倚着腿喘着粗气。
“张大亮,你的胆识,比起以前要高很多啊。”
李梓萌突然笑道,语态轻松自然。
张大亮眉头一皱,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不及了,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李梓萌冲向自己,一剑刺入腹部。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有余力!”
张大亮看了一眼插入腹部的石中剑,不可思议地问道。
“因为天始终是天,地始终是地,你翻再大的浪,也只能被我压在身下。”
李梓萌轻笑,拔剑而出,张大亮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倒下,一气呵成。
“陆南,现在轮到你了!”
李梓萌将剑指向陆南,器宇轩昂,一脸自信。
“就连地之咒印都帮不了你这个废物!”
陆南来到张大亮身旁,一脚将其踢开,不屑地说道,随后又看向了李梓萌。
“曾经我只身一人来到这片美丽的大陆,我知道我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成为神,一种是成为别人手下的牺牲品,这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陆南笑着走向李梓萌,同时解开身上的衣扣露出上身,健硕结实的肌肉,以及令人震惊的疤痕。
他整个上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满是密密麻麻的创伤,有刀剑所至,也有灵力腐蚀,更有伤口愈合后又出现的新伤重叠,光是看上去就让人触目惊心,鬼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在我看来,你和我眼中的其他挑战者没什么不同,一样会成为我登上神之宝座的一步阶梯!”
陆南一声怒吼,腾地而起,沙包大的拳头直面李梓萌而来。
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李梓萌敏捷一闪,勉强躲过,不过从脸旁掠过的拳风,竟然在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就是来自崩坏大陆的力量么?着实惊人,李梓萌感叹,同时后撤数步,持剑抵挡前方,做出防御姿态。
“吾乃人类背叛者,崩坏大陆的至强者,总有一天,我的名字将会响彻六界!”
陆南怒火中烧地咆哮着,同时矫健的姿态再次冲来。
惊人的杀气,若是换作其他人,光是这气势就能被吓死,李梓萌还很冷静,与陆南有过交手,他确实有两把刷子,即使是到了他的地盘,也不会强到变态的地步。
陆南一拳打在石中剑上,剑身弯曲,竟差点被折断,灵力波将李梓萌击退数米远,胸口受其波及,一口鲜血吐出。
陆南最擅长的就是体术,跟他硬碰硬没有胜算,李梓萌腾地而起,石中剑在半空划出一道洁白的弧线,左手二指从剑身划过,一点寒芒乍现,随后数以万计的灵剑赫然显现,刺向陆南。
陆南身手极其敏捷,躲避灵剑的同时,不断接近李梓萌,他甚至不用躲,空手即可接住灵剑,只需一握,灵剑便会瞬间炸裂。
将紫灵冥火从储物空间内取出,抛向陆南,四团冥火在陆南周围高速环绕,瞬间点燃,燃起熊熊紫色的烈火。
陆南的速度终于迟缓了下来,虽然仅仅只是一点点。
陆南在冥火中挣扎,他强大的灵气与之斗争,很快,冥火被驱散消退。
“你该不会就这么点本事吧!”
带着邪魅的笑容,瞬间出现在李梓萌跟前,仅有几厘米的距离。
这么快的速度李梓萌都没来得及看清,便被一拳打在下颚上,整个人被打飞至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