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溪溪看到身体上的怪样,吓得眼泪滑落下来。
“别急!我来想办法!”
李梓萌一边宽慰,同时唤出系统,这种局面下可能只有系统能帮上忙了。
经系统解释,这片沙漠叫无量沙漠,千年前乃佛家圣地,后被魔族侵略,洗劫一空后,化作这滩沙漠,整片无量沙漠,只有一人存活,而竹尼,就是那人的转世。
这也是为何竹尼可以利用瞳力将人带到这里的原因,只是系统虽知道这片沙漠的由来以及为何抵达这里,但也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当务之急还是水。
李梓萌的意识已经逐渐薄弱了,系统内也没有水,鬼仆空间内也没有水系的小鬼,现在的李梓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两人徒步走了一天,再没力气继续走下去了,索性坐在了原地。
沙漠的昼夜温差高得吓人,白天还热得死人,到了晚上就截然相反了,气温低得常人体质根本承受不住,李梓萌只得把自己的外套给林溪溪穿,自己则依靠炼体丹的内力强撑。
随着时间推移,气温越来越低,低得李梓萌呼吸时吐出的都是冷气,实在承受不住这严寒,昏倒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林溪溪也倒下了,周围一片静谧,月光把大地照得通亮,漫天的繁星格外闪耀,衬托着李梓萌和林溪溪的死亡却格外悲凉。
李梓萌只觉得意识异常薄弱,昏迷之际,好似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对方的声音也很熟悉,准确的说和李梓萌自己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谁?”
李梓萌在脑海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显然他是黑化的,看上去极其阴险狡诈。
“我就是你,我是你心底里的东西。”
心魔嘴角微微翘起,他的那副笑容让人看去相当不舒服。
“你想怎样?”
李梓萌眉头一皱,反问道。
“臣服于我,我可以让你活,否则,我同样可以让你死,让你死得更加痛苦。”
“你不是说你就是我么?我死了岂不是你也会死?”
“我本就无影无形,存在与否完全取决于你,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存亡,那么你是否在乎呢?”
心魔始终带着令人发毛的笑容,李梓萌已经握紧了拳头。
“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不过我告诉你,也只能想想罢了!”
心魔狂妄地笑道,看上去真是欠打。
“没想到我心底里的东西这么欠揍,那我今天就得清理清理门户了!”
李梓萌实在受不了了,怒喝一声直接冲向了心魔。
心里没有躲闪,也没有反击,直直地站在原地等着李梓萌的突袭。
“我的心魔反应竟然这么慢?”
李梓萌冲刺的途中一脸狐疑,按道理心魔来自于自身,而且他能洞穿自己的思想,按道理他应该能够提前躲避才对,为何还愣在原地?
接下来的一幕解开了李梓萌心底的谜,他直接从心魔的身体穿越过去,果真如心魔所说,他无影无形。
虽然遇到点麻烦,不过以李梓萌的性子可不会就这么算了,转过头来怒瞪着自己的心魔,心里想着解决办法。
“我说过了,我知道你所想的任何事,不要再白费脑筋了。”
心魔戏谑地笑道,仿佛在刻意嘲笑李梓萌的天真一般。
李梓萌恍然大悟,他知道自己所想的一切,无论怎么想对策都是没用的,倒不如拼了,对方预料不到自己的动作兴许还能抓住破绽。
李梓萌管不了那么多了,行玉水指环中取出了夺命钩镰,不管不顾直接冲向了心魔。
心魔依旧不躲闪,李梓萌挥舞着镰刀对其疯狂挥砍,尽管砍不到,李梓萌也不停手。
果不其然,心魔的手臂突然给钩镰割伤,紧接着李梓萌的攻击又开始无效化了,看来这虚影的持续时间有限,每个一段时间就会短暂地化作实体,那个瞬间可以用来攻击。
不过时间太短,而且李梓萌还没找到规律,想要成功一击杀死心魔还没那么简单。
李梓萌只得继续疯狂攻击心魔,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李梓萌在暗暗记录心魔的破招规律。
李梓萌在干什么心魔心知肚明,可是他做不了应付的对策,李梓萌这么不要命的攻击,自己一旦轻举妄动,很可能会被其斩杀,现在也只能被动挨打了。
不一会儿,李梓萌停止了攻击,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看来他已经找到规律了。
心魔看到李梓萌的笑容,开始恐慌,甚至想转身逃跑。
李梓萌可不会给他机会,一个瞬身术又挡在了心魔身前,到了这个地步他是别想逃了。
李梓萌在心里倒计时,等待心魔的下一个破招时间。
“就是现在!”
李梓萌大喝一声,手中的夺命钩镰抛向心魔。
心魔也知道自己会吃这一招,只得尽量躲避以将伤害减小到最小。
尽管如此,心魔还是被活生生地卸下了一条手臂,李梓萌微微一笑,接下来就好办了,这心魔就算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做不出应对,只能任自己宰割。
心魔也意识到自己躲不了了,索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呆滞,李梓萌误以为他放弃了抵抗,等待着下一次破招机会。
时机刚到,李梓萌正要将手中的钩镰抛出,周围却瞬间黑了下来。
周围出奇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好像本靠灯光照明突然又停电了一般。
李梓萌一脸狐疑,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吓人,心魔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取而代之的,黑暗中似乎有着更恐怖的危险。
这样的黑夜中,李梓萌的视野范围有限,不管干什么都要万分小心,手拿钩镰谨慎地四处缓缓走动。
似乎有一点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入耳里,李梓萌眉头一皱,顺着声源靠近。
“李梓萌,救救我!”
突然,林溪溪的声音如雷贯耳传入耳里,李梓萌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林溪溪被五花大绑挂在树上,而树下,站着一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