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主治医师今天恰好出差,不在天海市,估计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不过在保安的帮忙下,从他媳妇儿弄到了一把钥匙,可以进入迪小雨的病房。
现在是傍晚六点左右,这会儿光明正大进入病房太过招摇,容易惹人怀疑,李梓萌先行离开了疗养院,走在宁安的大街上。
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从离开精神病院,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那人藏得十分隐秘,以至于李梓萌无法找到他的位置,但李梓萌可以确定,这不是错觉。
“得想个法子把那人引出来。”
李梓萌自顾自地低喃道,无意间瞥见街道旁一家饭店,和古装片里的客栈有几分相似,里面的桌椅设施都是老式的,里面的服务员穿着也像古代的小二。
想来也有一天未进食,有点小饿,索性走了进去。
这是饭点,店内却空无一人,只有前台的老板娘以及坐在桌上的小二,有一种阴森的寒气,这家店似乎不对劲。
“哟,这位少侠,吃饭还是住店?”
老板娘逗弄般的语气说道,一边抚着手中的红扇一边投来飘忽不定的眼神。
“吃饭。”
李梓萌回答道。
“客官这边请,吃什么您尽管吩咐!”
小二跑过来,勾着腰引李梓萌往桌子走去,随后给了李梓萌一份菜单。
“红烧牛肉,辣子鸡,炒时蔬,再来二两桃花酒。”
扫视下来,李梓萌开口道。
“得嘞,客官稍等,我这就去招呼。”
小二快速地擦了擦李梓萌面前的桌子,拿着菜单往着厨房方向走去,里面传来打火的声音。
门外有脚步声,很轻但没逃过李梓萌的耳朵,李梓萌嘴角微微翘起,就是刚刚跟踪自己的那个人。
“既然不想躲了,那就进来吧!”
李梓萌对着大门说道,老板娘一头雾水。
“哈哈哈,好!”
一雄浑的男人声音传来,走进一个喘着白色大褂,帽檐遮住整张脸的男人,一边走向李梓萌一边摘帽,直至露出他的脸,他是个光头,大概三十多岁,脸上有很多刀疤。
“在下江湖人称刀疤脸,敢问兄台贵姓?”
刀疤脸坐到李梓萌对面,伸出右手,轻笑道。
“李梓萌。”
李梓萌回答,同时与刀疤脸握手,接触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他体内强烈的鬼气,此人并非凡人,难怪刚刚跟踪李梓萌时能那么完美地隐藏气息。
“迪小雨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接近她?”
刀疤脸问道。
“非亲非故,只是觉得她这事背后有隐情,决定插一手。”
李梓萌回答道,看来已经很明显了,眼前的刀疤脸不是朋友,是敌人。
“这事的确很复杂,复杂到它所关联的不仅仅只是一两条命那么简单的事,这件事你管不起,我劝你不要插手比较好,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是吗?可我偏偏就不是个信邪的人,这件事我是管定了呢!”
李梓萌回答道,这件事确实比想象中要复杂,从自己第一天接近迪小雨就被这种人盯上就可以看出,迪小雨很重要,随时都有人盯着她。
“先吃饭,吃完咱再聊。”
刀疤脸靠在椅子上,大笑。
他话音刚落,小二便把菜陆陆续续端上了桌,李梓萌提筷夹起一块牛肉,一眼便看出有毒,而且是能致人瞬间死亡的剧毒。
“看来真如你所说啊,插手这件事,我必定会后悔。”
李梓萌抬起头,直视刀疤脸,语气中十分不屑。
“是啊,这是一场权利的游戏,就像一个漩涡,你是无法立足于其中的,该退缩就得退缩,保全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什么正义算个屁。”
刀疤脸浮现出一丝自豪的笑容,而李梓萌根本没有言语,自顾自一口吃下那块牛肉,细细咀嚼,咽下。
周围一片寂静,老板娘,刀疤脸,小二都看着李梓萌,而李梓萌没有任何异样,看上去十分正常。
“不知这样够不够证明我有资格呢?”
李梓萌放下筷子,悠悠地给自己倒上一杯桃花酒。
牛肉所带的剧毒能杀死任何人,但杀不死李梓萌,冥王的身体百毒不侵,更何况这只是人界的毒物而已。
“怎么可能,你是什么人?”
刀疤脸明显惊到了,问道。
“我说过了,李梓萌,当世冥王,你的顶头上司,你要再敢做任何忤逆天道的事,小心我把你打入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李梓萌将杯中剧毒的桃花酒一口饮尽,走到刀疤脸身边凑到他耳边,戏谑地说道。
刀疤脸吓得浑身发抖,下一秒瞬间跪地,额头贴地完全不敢抬起。
老板娘和小二也相继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李梓萌早发现这三人不对劲了,他们不是人,而是厉鬼,只是化作了人形。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冥王大人恕罪!”
刀疤脸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
刀疤脸吞吞吐吐的,似乎很为难。
“这壶桃花酒,虽然杀不死我,但是我相信,如果你喝下,定能让你受到穿心裂肺之苦,怎么样,想试试么?”
李梓萌拿起酒壶,威胁道。
刀疤脸吓得一哆嗦,这才一五一十地招来。
他们三个曾经都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后来有一个叫楚天云的男人带着一个道师收服了他们三个,楚天男是个富商,承诺只要刀疤脸一行人听话,就能给他们荣华富贵,他们便答应了。
准确地说,整个宁安镇过半的人,都是楚天云收的鬼魂,他们全都在帮楚天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楚天云,现在已经是天海市的市长。
楚天云给刀疤脸的任务,就是盯住迪小雨,清除任何接近迪小雨的人。
至于其他事,刀疤脸也不知道,在李梓萌面前,他不敢撒谎。
李梓萌嘴角微微翘起,新闻上倒是老会看到楚天云,剥削百姓,总是搞一些损民的政策,以至于许多人都不满他做市长,但他就是能坐稳不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