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副担架,皇后的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猜想,该不会真的和自己想的那样吧?
颤颤巍巍的走到那副担架的身旁,皇后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止了,手有些哆嗦的掀开担架上的白布。
那些抬担架的人,原本是想要制止皇后的这个举动的,但压根就没有来得及说,就已经被皇后掀开了。
皇后在看到里面的人时,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有些轻松地舒了口气,幸好不是她。
抬担架的那些人看着太后莫名其妙的举动,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又把白布盖了回去,慢悠悠的抬着人出去了。
皇后在得知那上面的人不是冬儿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情都非常的雀跃,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人拦不拦的住自己,硬生生直接走了进去。
反正他们又不敢碰自己,皇后觉得自己尽可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既然心里是这么想,皇后自然是明目张胆的走了进去。
那些人刚准备对冬儿实施酷刑的时候,却没曾想到,太后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过来,刚抽完冬儿几鞭子,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他们正端着冷水,准备泼向冬儿的时候,太后就直接踢翻了那个人。
因为心里没有丝毫的准备,那个人被不留情面的踹翻在了地上,刚想要生气的时候,在看到踢自己的人是谁以后,便不敢动弹了。
这些人是瞒着侍卫长在动用酷刑,所以在看到太后的那一刻,本来就有些做贼心虚的他们,反而是更加害怕了。
皇后自然是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兴趣,看着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便主动走过去,帮冬儿解开身上的枷锁。
那些人虽然想要阻止,但却有些不敢,直到太后要把人带出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才小声的说:“太后娘娘,您不能带冬儿姑娘走。”
皇后在听到他们的话以后,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他们,尤其是说话的那个人,感觉自己受到了万箭齐发。
“噢~在这皇宫里,还有本宫带不走的人?如果侍卫长问起来,就说冬儿已经被本宫带走了,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本宫。”
说完之后,皇后便不再去理身后那些人的哀嚎,直接带着冬儿抚袖离开。
不过在皇后离开的瞬间,那些原本还在哀嚎的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哪里还有刚才的害怕,每个人的脸上尽显得意。
他们还巴不得太后把人带走,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统统都推到太后的身上,至于他们刚刚动用刑罚的事情,只要他们不说,便没有人知道。
再说了,就算有人说了,只要他们抵死不承认就好了,现在皇上又不在宫里,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们?
皇后在拖着昏迷的冬儿,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便以自己身体不适,要求监视自己的人去叫太医。
他们虽然不知道太后如何出去的,但听到太后身体的抱恙,自然是不敢多加耽搁,立马着急的去请太医。
太医风风火火的赶到太后的寝宫,生怕会因为自己的耽误,而导致病情加重,所以车都不敢坐,自己跑了过去。
太医在到达太后的寝宫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要看的病人并非是太后,而是个床上的小丫鬟,心里顿时便松了口气。
但也没有任何的看不起,毕竟能够让太后重视的人,以后说不定有多么好的发展。
皇后看着眼前把脉的人,不要说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的紧张,单单是看他半天都不说话的样子,就已经足够吓到自己了。
“太医,冬儿怎么样了?”皇后着急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听到太后的问话,他一自然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冬儿姑娘一切都是外伤,只要最近多勤抹涂膏药,外伤自然会好起来,并无其他的大碍。”
听到太医这样说,皇后心中的大石终于是落下了,那就好,幸好自己来的及时。
在送别太医以后,皇后从未照顾过人,现在却开始照顾起冬儿的起居,因为冬儿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单单是个丫鬟了。
而是一个家人。
另一边的观望门,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侍卫长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得知消息,太后下午的时候过来了,还顺便带走了冬儿姑娘。
不过侍卫长在听到这些以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反而是非常镇定自若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反倒是那些人,他们一早就准备好的计划,如今却用不上了,反而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他们也不可能傻到自己主动去问,既然侍卫长,都没有追究过他们的责任,那他们自然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之前还看起来镇定自若的侍卫长,在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脸色便顿时拉了下来,丝毫都没有了刚刚的不在乎。
这里所有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要不然太后怎么能那么轻松就逃出了自己的寝宫?而且还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
至于其他的这些人,在他走后,私自对冬儿姑娘用刑的事情,他也知晓的一清二楚。
他就是因为知道,如果冬儿继续留在他们这里,那将会受到无尽的酷刑,所以他才帮助太后逃出来。
然后在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观望门,他们那些人虽然说皇上不在这儿,但终究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所以那些人还是不敢太嚣张。
所以眼下来说,冬儿姑娘待在太后寝宫,是她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她不轻易的出去,那就不会被那些有心人给抓到。
他能够帮助冬儿姑娘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话说回来,在林晖目举兵前往南下的时候,一路上却颇为顺利,没有任何的阻碍。
不过越是这样,反而让多疑的林晖目,感觉更为奇怪。
在他心中一切的设想,应该就是充满荆棘,绝不会像眼前这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