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它们。”其中一名士兵红着眼睛说道,看样子是因为刚刚死去的那名士兵而愤怒。
“不行,这些藤蔓内部的汁液太丰沛了,除非我们有足够引燃的燃料,否则,想要将这些藤蔓点燃,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满堂非常清楚现在的局势,他们下来之前根本就没有带多少可燃物,有限的酒精还需要留着清理伤口,绝对不能用在这种地方。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东西,摧毁藤蔓的根部,不需要面对大部分的藤蔓,只需要针对它的根部就好。”
楚越在墓室的顶部发现了一条锁链,锁链的一端连着一条横梁,而那条横梁直通墙壁,并且高度足够高,藤蔓是够不到的。
董卿婉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地形,说道:“这样做风险太高了,就算我们的人身手都足够好,也有可能在爬上去的过程中被藤蔓拽下来。”
“所以我们需要有人掩护才行。”楚越神色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说完之后,看着陈满堂问道:“要不要赌一把?”
“我向来不喜欢把生死交给命运,但现在我们好像也别无选择。”陈满堂说完直接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飞爪,因为肩膀有伤,所以将飞爪交给了楚越。
楚越心领神会,在手上转了几圈之后,就将飞爪朝着那条横梁扔了出去,飞爪在横梁上绕了两圈停下,牢牢地固定住,绳索垂下来。
“我们两个上去,你们给我们打掩护,我们的安全可就交给你了。”陈满堂说着,便攀上了绳索,转头对着董卿婉说道。
说话间,陈满堂和楚越就已经攀上了绳索,眨眼间就已经上去了一半。
与此同时,那些藤蔓疯狂地朝着两人袭去。
“砰砰砰——”
枪声一阵接着一阵响起,董卿婉带着士兵们全神贯注地注意着藤蔓的动向,确保不会有任何一根藤蔓靠近那两个人。
双方配合默契,陈满堂和楚越成功攀上了横梁,不过上去之后,陈满堂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楚越更是结结巴巴地指着陈满堂的身后说道:“玩……玩大了!”
陈满堂应声回头,径直和身后的尸体来了一个四目相对,那是一具已经风干了的尸体,干瘪的皮肤贴在森森白骨上,裸露的牙齿缓缓翕动,空洞的眼眶里布满了某种东西的卵,密密麻麻地看得陈满堂一阵恶心。
陈满堂一把掰开那尸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了一声抱歉就将那尸体扔了下去,下一秒,那尸体就被下面的藤蔓撕了个粉碎。
短暂的闹剧结束之后,陈满堂将视线落在墙壁上,就听旁边的楚越说道:“即便只是针对这些藤蔓的根部,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跟你上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些藤蔓的根部的吧?”陈满堂用看着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楚越。
不等楚越反驳,陈满堂就背着背包,小心翼翼地挪动到了横梁的边缘靠近墙壁的位置,随后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像是药杵子的东西。
“你这是要干什么?”楚越好奇地看着陈满堂手里的东西。
陈满堂伸手拍了拍横梁边缘和墙壁交界的地方,说道:“这个位置有一个机关,你看墙壁的上层,是不是有一条突起的岩层?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的墙壁原本应该是双层的,而这个机关应该就是控制双层墙壁升落的,只要我们能想办法把前面那层墙壁落下来,就能挡住后面的墙壁,也就把藤蔓阻挡在里面了。”
“可是现在藤蔓都已经出来了,就算墙壁落下藤蔓也依旧在外面。”楚越对这个方法不是很认同。
“我自有办法。”陈满堂说完便将手里的东西用力地朝着交界位置的凹槽按了下去,只听轰隆一声,四周果然有一层墙壁在缓缓下落。
楚越震惊的瞪大眼睛,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实在是难找,他都以为陈本腾来过一次了。
紧接着,陈满堂用短刀划破自己的掌心,将血液滴在墙角下,那些藤蔓的根部受到血腥味儿的刺激,顿时疯狂涌向了墙角,与此同时,陈满堂用力砸向机关,石墙轰然落下,有些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藤蔓,被生生砸断。
经此一举,墓室里面的藤蔓虽然还剩下一些,但好在是能对付的数量,不足以威胁生命。
在下面等候的董卿婉迅速命令手下的士兵清理剩余的藤蔓,很快,藤蔓便被清理完毕。
回到地面的陈满堂朝着水潭走去,然而,刚走到水潭边,陈满堂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立马伸手制止想要出来的董卿婉:“别动!”
董卿婉立马收回脚,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水潭,前面的事情告诉她,陈满堂的直觉一向很准。
果然,下一秒,水潭的表面突然开始出现气泡,就像是水烧开的那样,还散发出一阵阵腥臭的味道。
陈满堂从背包里掏出刚刚装着药杵子一样的东西的盒子,扔进了水里,然而这次盒子还没有接触到水面,就已经开始被腐蚀,等落到水面的时候,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董卿婉顿时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连忙拽着几个凑上来跃跃欲试想要跳过去的士兵往后退,看着同样惊疑的陈满堂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可能刚刚的机关触发了新的机关,你们后退,让我想想。”陈满堂皱着眉摸着下巴,眼神死死盯着水潭。
水潭是圆环形的,一般来说最危险的便是深处,但这水潭的中间反倒是最安全的位置,这种格局,陈满堂似乎在哪见过。
过了一会,陈满堂喜忧参半地开口道:“乾坤罩水,生门在下,出口在这水潭下面。”
楚越和董卿婉听了之后都是眉头一皱,好消息是,他们知道出口在哪了,坏消息是,这水潭根本就没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