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经验示范之后,大家都恢复了节奏,互相配合着很快就将剩余的陶俑解决掉了。
一场恶战之后,大家都不同程度上的挂了彩,纷纷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包扎伤口,调整状态。
楚越只是有几处刮伤,便开始在这耳室里继续探索,顺便查看棺椁里是否有什么机关。
董卿婉拿着一些处理伤口的药和纱布找到陈满堂的时候,就看到陈满堂坐在角落里,仰头靠着后面的墙壁,皱着眉,脸色泛白,看上去很是疲惫。
等靠近了之后,董卿婉才发现,陈满堂肩膀的伤口渗出了不少的血迹,已经和衣服粘连在一起了,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董卿婉蹲在陈满堂的旁边,小心翼翼地用手去触碰陈满堂的伤口,想要将上面的衣服和伤口分开。
然而,陈满堂突然抓住了董卿婉的手腕,睁开眼睛,淡漠地看着董卿婉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董卿婉有些不自然的松开了手,然后将药递给了陈满堂,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副打算在一旁帮忙的样子。
陈满堂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开始处理伤口。
“嘶——”干涸的血已经和衣服粘在了一起,陈满堂揭开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董卿婉看着陈满堂粗暴的处理方法,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在看到陈满堂拧开药瓶就打算直接往伤口上倒的时候,董卿婉终于是坐不住了,一把抢过药瓶说道:“你这样处理伤口,只会让自己伤的更重。”
陈满棠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似乎是有些生气的董卿婉,说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之前都是这么处理的。”
董卿婉没有说话,拿药瓶给陈满堂的伤口消毒,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董卿婉将这归咎于愧疚,因为自己造成陈满堂受伤的愧疚。
“我要上药了,你忍着点。”董卿婉打开另一个药瓶,看着陈满堂说道。
“来吧。”陈满堂依旧是满脸的淡然,这点伤和他之前受过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
处理好伤口之后,董卿婉非常郑重地对着陈满堂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我只是不想你死了之后没有人兑现和我的承诺。”陈满堂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穿好衣服缓了缓,就起身朝着正在观察棺椁的楚越走了过去。
董卿婉看着那些染血的纱布,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神色复杂。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陈满堂来到楚越的旁边问道。
“这棺椁下面应该是空的,你听这里的声音。”楚越说完,伸手敲了敲棺椁的底层,然而,当他反应过来,刚刚问他话的人是陈满堂的时候,皱着眉回头说道:“你怎么不休息一会儿?伤怎么样?”
陈满堂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撇撇嘴说道:“是有点疼,不过不碍事。”
楚越看着陈满堂衣服上的血迹,微微皱眉,说道:“别硬撑着,现在没什么情况,赶紧休息一下。”
陈满堂摆了摆手,说道:“这些陶俑说不上什么时候又会动起来,还有那个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问题,我们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既然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就赶紧想办法离开这。”
“把她挪开,看看下面什么情况。”楚越指着棺椁里面说道。
陈满堂也正有此意,和楚越对视一眼说道:“准备一下吧。”
“你不算一卦?”楚越略带调侃地看着陈满堂。
“不算了,这事算不算不也得干?”陈满堂咂咂嘴说道。
楚越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去背包里拿一会要到的东西了。
陈满堂正观察着棺椁的底层结构,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陈满堂下意识皱着眉,捂住了肩膀,但眼神依旧没有离开棺椁。
“你确认你没问题吗?”董卿婉对于陈满堂这种丝毫不在意自己伤势的状态,很是不赞成。
陈满堂没有回答董卿婉的问题,而是所问非所答的说道:“我和楚越怀疑出口在这下面,一会儿的时候我会配合楚越将棺材里面的人弄出来,你让你的士兵帮忙将这里打通,至于里面的东西,什么都不要碰。”
董卿婉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就看到楚越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过来,便什么都没说。
“陈满堂,这些东西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楚越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说道。
“来吧,动手。”陈满堂一向喜欢用行动说话。
楚越先是从一侧将其撬起来,然后将一个长条形状的软板分别从对方肩膀和腿部插进去,而陈满堂则是从另一侧将软板抽出来,然后找来四个士兵,分别拿住软板的四端。
“一,二,三,起!”
随着口号一声令下,众人合力将尸体抬了出去。
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敬,众人将其放在了墙边的石台上,不管怎么说什么原因都是死者为大的。
将棺椁里清空之后,陈满堂掏出一枚五帝钱,向上抛出,最后落在棺椁里。
“黔星移位,混转沧溟,这下面应该应该会有很重的阴气,一会开凿的时候,大家都把口鼻捂住,免得被侵染了。”陈满堂叮嘱道。
“那要是有阴气的话,就算这里有出口,我们也没办法出去吧?”董卿婉担忧地问道。
“这种气息只会在打开的瞬间冲出,散去之后就不会有了,太过大量的阴气需要类似于葬坑的地方才会有,这里的只是这个尸体汇聚的而已,不会太多。”陈满堂解释道。
接下来,士兵们便开始动手开凿,这期间,陈满堂和楚越一直都盯着那个女尸和棺椁的下层,避免再出现什么意外。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棺椁下层终于被打通,下面果然是空的。
有了陈满堂的提醒,士兵们在打通的瞬间就躲开了,紧接着一股浊气猛地窜了出来。
待浊气散去之后,陈满堂才来到棺椁旁边,那孔洞下方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隐隐溢散出淡淡的凉气,陈满堂眉头一皱,说道:“咱们的运气不太好,大家有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