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夜郎国覆灭之时,举国人民尽数葬身地宫,董二小姐你猜,我们这一路上,能遇见多少?”陈满堂一本正经地摆弄手指数着。
董卿婉脸色一黑,厉声道:“陈先生,我希望你能认真一点。”
“开了开了!”
楚越那边和士兵们已经打开了暗门,并没有突然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满堂见状也不再和董卿婉打哈哈,立马凑了过去,以防止有不了解情况的士兵随意触碰里面的东西,再横生事端。
暗门里面散发出浓重的土腥气,下面是一小段台阶,还都保持完好,看来当年这里的防护措施做得还是不错的。
“烛火摇晃,里面的空气是流动的,可以进。”楚越试探了一下说道。
陈满堂刚要打头阵,楚越就上前一步率先进去了,回头说道:“这次我来。”
陈满堂微微挑眉,这小子还记着刚才的事呢?有点意思。
一行人陆续进入暗门,火把的光亮瞬间充斥了内部的空间,入口两侧的墙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浮雕,看模样是夜郎国众人祭祀的场面。
这浮雕制作的可以说的鬼斧神工,即便是在千年后的今天,依旧能看清浮雕上每一个人物的表情神态,着实是令人惊叹。
逐渐深入,里面是一个大概二百多平米的四方耳室,正中间的位置放置着一口石棺,耳室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整齐排列着三位陶俑士兵,共计十二位,个个面容凶煞,手持重兵,像是在守卫着逝者的安宁。
陈满堂拿着火把仔细看了看这些陶俑,惊讶地发现,这里不仅是浮雕做的巧夺天工,就连这里的陶俑做的都如此的逼真,甚至连皮肤纹路和衣服的褶皱都十分的逼真。
“糟了!”
一名士兵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就是一阵猛烈拍打墙壁的声音,陈满堂心下一紧连忙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道暗门已经关死了。
“怎么办?这下出不去了。”几个士兵面面相觑地看着陈满堂和楚越,还有几个士兵在尝试着把门撬开。
“没有用的,别白费力气了,这种暗门一旦关上,是不可能从里面打开的。”陈满堂语气淡淡地说道,没有丝毫地慌乱。
原本紧张起来的楚越和董卿婉看陈满堂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在他们看来,陈满堂这么淡定,一定是已经想好办法了。
那些士兵见陈满堂不急不缓的样子,也渐渐稳住了心神。
“陈先生,楚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名士兵出声问道,他们负责董卿婉的安全,绝对不能让董卿婉在这里出事。
“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找到有用的就带上,中间的棺材暂时先别碰,让我再看看。”
陈满堂对于墓穴里的棺材向来都是能不碰就不碰,更何况是这种千年前的棺材,保不齐打开之后就是一个大粽子。
然而楚越却没有这个顾虑,他本就是摸金一脉,干的就是这个行当。
楚越掏出一根蜡烛在耳室的东南角点燃,这是摸金校尉开棺前的规矩,人点烛,鬼吹灯,若是蜡烛无缘无故熄灭,或者是突然出现异常,则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否则难以活命。
陈满堂抛出铜钱算了一卦。
文王六十四卦,第三卦,浓云蔽日,中平。
又是一个不好不坏的卦象,陈满堂索性收了起来。
“陈先生有办法出去了?”董卿婉来到陈满堂的身侧问道。
陈满堂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董卿婉眉头一皱,狐疑地说道:“那你刚才那么淡定?”
“我要是慌了,你觉得你带来的那些士兵,还能镇定多久?”陈满堂眼神看了看那边强压着情绪的士兵说道。
说完,陈满堂也不管董卿婉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转身去观察耳室内的情况。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过去。
“棺椁高约一米,地面基石约五寸,里面躺着的这位地位应该不是很高,但能有十二陶俑守着耳室,想必应该很受重视,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价值的东西能有多少,楚越,开棺。”
董卿婉站在石棺的旁边,端详了片刻之后,便招呼楚越开棺。
楚越伸手在石棺的周围摸了一圈,又用一个半球形的东西扣在石棺上听了听,随后便取出探阴爪,动手开棺。
陈满堂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再加上楚越也是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还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也就没有阻止。
咔哒一声,探阴爪嵌入石棺的棺盖与棺板的缝隙中,楚越回头看了一眼东南角的蜡烛,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叫来士兵,一鼓作气掀开了棺盖。
石棺的棺盖有些重量,落在地上激起了一阵灰尘。
紧接着,包括楚越在内的人均是惊呼了一声,陈满堂也凑了过去。
只见棺材里面躺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人,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面容惊艳昳丽,皮肤光滑紧致,就连头发都还保持着莹润的光泽,完全不像是一个死了千年的人。
在尸体的周围,放着一圈陪葬品,但从质地上看,并不是很有价值,唯独女尸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绝对的价值连城!
陈满堂眉头一皱,尸体宛若新生,经千年而不腐,再加上这和十二守护陶俑,以及手上戒指完全不匹配的陪葬品,似乎处处都在说着这女尸的不对劲。
这时,董卿婉戴上手套,就要将女尸手上的戒指摘下来。
陈满堂一惊,眼疾手快抓住董卿婉的手,说道:“徒手碰尸体,你找死吗?”
董卿婉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力度,有些不悦,刚要数落陈满堂说话的语气,就看到东南角的蜡烛,火苗一阵摇晃,猛然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看见董卿婉眼中的惊异之色,陈满堂和楚越均是立马看向了蜡烛,当看到那窜起一掌多高的绿色火苗,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陶俑发出了沉闷的摩擦声,缓缓将头转向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