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乔斐有一些愁眉苦脸的，姬玲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怎么了？”
乔斐跟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姬玲听完之后却哈哈大笑起来，“这种事很正常的，涂灵系统里谁没几个仇家，不值一提，你只要努力变强就好了。”
“嗷。”乔斐恹恹的答应着。
姬玲只觉得自家小徒弟越来越可爱了，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换成隐形眼镜了呀，头发长长了，也没有那么卷了。”
乔斐抬起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像两朵蛋花，“师父的意思是，我没那么好看了嘛？”
！
姬玲赶紧解释：“没有，是更加好看了。”
闲聊三两句后，两人分别走近两间电子隔间。
姬玲为乔斐提炼银丝道具，而乔斐继续对着上次那把刀练习。
*
惊鸿曲落，舞女款款行礼，台下掌声雷动。
她面纱下藏着的笑容深深吸引了少年，两人目光交错了一瞬，而后她便一直盯着他。
直到他面色变得酡红，一路红到耳根。
“嘻——”牡丹楼里纷纷扰扰，戏耍、喝酒、调笑的声音与舞曲混杂在一起，可他偏偏听到她轻笑一声。
“喂，你是不是第一次来牡丹楼啊？”
少年看的愣了神，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了身边，摘下面纱巧笑嫣然，“我叫荷月，公子可是第一次来，荷月带你玩好不好？”
“啊？我……”
“各位好生招待着，这可是我们的头牌舞女，喜欢的爷来问我要人啊！”老鸨艳笑着，挥舞一下手中锦帕，回头却瞬间变了脸色，低声呵斥道，“荷月，还不快跟我过来！”
少女娇笑一声，赶紧跟上去，嘴里还嘟囔着，“妈妈，你就让我看看他嘛……”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老鸨训斥教育，“他那种白面书生，有钱吗？你就看他，看他有用吗，能赚到钱吗？”
少年又听的愣了神，反应过来时，荷月又不见了，似乎刚刚即是黄粱一梦。
“荷月……”他呢喃着。
乔斐拧起眉头，站在一边，眼前的一切像是走马灯般过去了，一切都是一场大戏，而乔斐只是一名旁观者。
“此为家父当年所赠予我之刀，我叫它荷月，公子，你入京赶考，荷月心心念念牵牵，却实在无奈不能陪同，那么就请公子带着这把刀，”她眼角带着泪，蓦然便落下，美人落泪似乎也不沾脸颊，如同断线珍珠般直直落在了手上，粉色的指尖豆蔻晕染开来，“愿往后日子，荷月不仅是公子的后盾，也是公子的兵器。”
“荷月……”他喊着她名。
画面再是倏然一转，荷月站在牡丹楼二楼看台，身边坐着一位老妇人，“妈妈，下面那是新来的老鸨？”
“是了，我也老了，该换人了。”曾经一手带起牡丹楼的老鸨站起身，转过头像是看见了乔斐一般，她盯着乔斐所在的方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乔斐一愣。
“这天地之间，兵荒马乱，时光飞逝，谁又能哪里待上好几年，谁又能在谁心里住上好几年。”
“你这心里，也该换人了。”
她抬起脚，弯曲的肩脊，花白的头发，沟壑遍布的黄皮，浑浊不已的眼珠，沉重缓慢的步伐……
经过乔斐身边。
乔斐沉默的感受着她的远去，没有回过头，只是一直盯着荷月，她看着舞台上的歌舞升平，一滴泪啊，缓缓划过脸颊。
“荷月，是你吗？”乔斐抬起手，短刀抖动着，周身逐渐泛起一层白光。
静谧的电子隔间里，分外安静，乔斐凝视中心置物台上的短刀良久，缓缓向一旁的隔间墙壁上靠去。
她皱眉，脑海里也走马灯式的浮现很多画面，“所有副本都有一些奇怪，总觉得还有很多答案没有揭晓，却莫名其妙的过去了，古国，山村，糖果工厂……”
“我讨厌这种未知全局的感觉。”到底是谁，在操纵着一切？
GM？
还是谁，其实乔斐早有这种感觉，她现在成为了别人一盘棋上的棋子，这种感觉愈演愈烈，她一开始以为是GM，可现在她感觉，GM还没有那个境界。
……
“到底是谁……”
乔斐抬起手，“滴”的一声，电子墙壁从四面缓缓打开，她转头看向姬玲所在的一边，姬玲紧紧皱着眉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
“银丝的世界，有这么难以提炼吗？”乔斐嘀咕。
良久，乔斐盘腿坐在一边，等的困意来袭，却不敢懈怠，紧紧盯着姬玲。
但事实上，她现在作为一个炼金术师入门选手，也帮不到姬玲什么，只能在旁边用意念祝福。
三个小时六分钟，乔斐等到了姬玲醒来，她茫然的抬起头，看到姬玲一脸凝重，“你可能要去一次特级副本了。”
乔斐：“……”
？
“为啥？”乔斐式茫然。
“银丝的主人不肯让我把材料融入，他提了一个条件，说是要一条复古的西式长裙，”姬玲点开系统，直接给庆闫发了消息，“那条长裙好像在一个特级副本有，你等等，我问问庆闫。”
乔•炼金术师入门选手•斐十分茫然，说到长裙，她脑子里立马跳过的就是GM让她去夜爵家偷的那条。
连防尘罩都没有，就那样摆放在外面。
暴殄天物！
乔斐想到这个，又有一点气。
姬玲联系庆闫几分钟后，点开了系统面板的道具收集界面，“是这个。”
她指着一条让乔斐眼熟的裙子，“就是这一条，庆闫说在恶灵古堡里，他会亲自带你去，特级副本必须要一个S+才能开。”
“啊，”乔斐莫名有一些想笑，“不用了，你跟他讲，我自己去。”
“什么？”姬玲皱起眉头，“特级副本很危险的，而且恶灵古堡是最接近那个世界的地方，经常会有很多那个时间的大怪物混进去，危险性十分高。”
“那个世界？”乔斐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