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萧湛翕扬了扬眉,并不愿意承认钟梓离实力会提升的事实。
但苏婉兮才不管萧湛翕愿不愿意承认,转身就往林中走去。
秘境中,小剑齿虎一脸的委屈,它真的很想跟在钟梓离的身边,那里有主人的味道。可是鼎灵告诉它,它还太小,根本不能保护好自己,再加上钟梓离身上没有秘境的存在,太过危险不说,还会连累到钟梓离。
后来又听苏婉兮说,等它长大了,就可以和主人的娘亲在一起,是的,主人,在它的心里,安宜萱永远都是它的主人,是仅次于娘亲的存在,即便她和它解除了契约。
“嗷呜嗷呜!”想到这里,小剑齿虎抖擞了一下身躯,一双水汪汪的虎眼里满是坚定,它一定会变强的,到那个时候,谁都别想欺负它的主人,谁都别想!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流逝,琉璃岛主岛上空的日月星辰不断交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距离上次和流毓国众人的对战,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苏婉兮和萧湛翕二人始终徘徊在主岛的外围地区,一方面是想通过与荒兽的对战稳固自身的修为,一方面也是在积累着实战的经验。
这一日,苏婉兮照旧在外围地区游走着,在毫不费力地斩杀了又一头即将突破十品到达圣品的荒兽后,耸了耸肩,嘀咕道,“瞧瞧,这就叫无敌,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秘境中,鼎灵翻了个大白眼,它可不可以假装自己没听见?
“你要真觉得这里的荒兽不够你打的,你可以去中围地区试试,”鼎灵撇了撇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苏婉兮手脚麻利地处理着手中的荒兽肉,挑眉道,“毕竟现在外围地区的荒兽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历练意义了,倒还不如去中围试试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鼎灵点点头,见苏婉兮已经收拾好了手中的荒兽肉,便指挥着她又去采集了一些附近的灵植药草,种在秘境中,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用。
“苏婉兮,以你现在的精神力和实力,完全可以开始尝试炼制丹药了,”将一株药草种入药田,鼎灵说道。
“用神农鼎炼制?”苏婉兮顿了顿,然后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不是她不想尝试炼制好吗?“你是想我当着萧湛翕的面,把神农鼎掏出来呢,还是想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入神农秘境?”
“额,”鼎灵微愣,好吧,它忘了还有一个萧湛翕了,“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苏婉兮反问道,言语中带着些许的无奈,“我又打不过他,好在他对我也没什么恶意,权当是带了个侍卫咯!”
至于炼丹,苏婉兮想,萧湛翕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在自己身边的,到时候还不是她想什么时候炼丹,就什么时候炼丹?
侍卫?鼎灵眨了眨眼,想着如果萧湛翕知道苏婉兮是这么定义他的,不知道会不会被苏婉兮气炸了?
一个年纪轻轻实力就能达到元婴巅峰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想来也只有那里的家族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来,不过这一点,鼎灵并不准备告诉苏婉兮。
跟在苏婉兮身边这么久,鼎灵或多或少也受到了苏婉兮的影响,心中小小的恶趣味,想着苏婉兮在得知萧湛翕的身份后,该是如何的模样。
入夜,苏婉兮和萧湛翕坐在火堆旁,萧湛翕一如既往地处理着手中的荒兔肉,再撒上各色香料,烤肉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荒兔肉烤的正好,外焦里嫩,配合上各色的香料,柔软多汁又富有口感,饶是苏婉兮也不得不承认,萧湛翕烤的荒兔肉是真的好吃。
可再好吃的东西,你天天吃,月月吃,那都是会腻的,苏婉兮就腻了。
撕扯着手中的荒兔肉,苏婉兮的眉宇皱的紧紧地,她开始怀念当初的那顿蛇肉了,那个味道,可比这兔子肉好吃多了。
想着,苏婉兮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闹腾了起来,当下也不管什么夜深,放下手中的烤兔肉就往林子中走去,留下萧湛翕一脸茫然。
萧湛翕的眉宇微微皱起,目光追随着苏婉兮的背影而去,然后停留在那被苏婉兮随手放在一旁的烤荒兔肉,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但这一点点的落寞,也在苏婉兮回来之前被藏进了眼底深处。
“回来了?”萧湛翕拨动着手中的木柴,头也不抬,直到苏婉兮将一头已经处理好的荒兽扔在地上,他那淡然如斯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破绽,就连身躯都微微僵硬了一下。
只是这一切都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你这是?”
“我给你尝尝我做的烤蛇肉,那才叫一个香!”说着,苏婉兮砸吧砸吧嘴,似乎是想到了烤蛇肉的独特而又美味的口感,眼中满是向往,手下的动作又快了一些。
“是吗?”薄唇动了动,萧湛翕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那被苏婉兮随手放在一旁的荒蛇,眼神一紧。
苏婉兮的烤蛇肉很快就做好了,香喷喷的烤蛇肉上撒着她自制的香料粉,夜风吹过,带着一股诱人的香味,让人恨不得立刻尝尝。
“来,试试?”苏婉兮将手中的烤蛇肉用芭蕉叶包了,递到萧湛翕的面前,示意他趁热。
萧湛翕的身形再度僵硬了一下,想要拒绝的话,在看到苏婉兮那期待的眼神中,被咽了下去,只是手下的动作还是有些勉强。
萧湛翕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吃下第一口烤蛇肉的,也浑然忘了那一口蛇肉中所包含着的味道,他只记得那一晚,在苏婉兮不知道的角落里,他吐了。
当然这一切,苏婉兮并不知情,直到那件事的发生,她才发现原来那个实力强大、天赋卓越、容貌邪魅、优雅如斯的男人居然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那天,苏婉兮正在追杀一头圣品疾风豹,萧湛翕则照旧跟在她的身后,始终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