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纷纷的雨滴掉在马路旁早已被撞得破损不堪的车子上,发出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
当满脸是血的黄莺儿从破损的车子中醒来时,原本坐在副驾驶上的丁宁已经不见了。
黄莺儿强忍着疼痛从破损不堪的车子里走出来后,她站在雨中拼命的向四周搜寻着丁宁的身影,大声的呼喊着丁宁的名字。
“丁宁,丁宁,你在哪?”
随着天空中的小雨越下越大,黄莺儿的呼喊声也被慢慢的淹没在雨中。此时在她脸颊流淌的,也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最后,黄莺儿再次进入破损的车中,去寻找她的手机。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她要立刻去通知张羽墨。她知道,只有张羽墨才能够阻止她那不祥预感的发生。
电话打了好久,张羽墨的电话始终都没有接听。
此时的黄莺儿她并不知道,早在她醒来之前,张羽墨就以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张羽墨,丁宁在他们的手中。如果希望丁宁安全的话,就自己一人前往他们吩咐的地点。
张羽墨在接听到这个电话后,便丢掉手机,飞奔着跑出了自己的家。此时的他,正开着一辆黑色奔驰跑车快速的行驶在路上。
大概半十多分钟后,张羽墨便来到了位于市北郊的一座早已废弃许久的三层别墅前。这是就是他刚刚接听的神秘电话中,神秘人所让他一人而来的位置。
对于那个神秘电话,张羽墨并不感到一分的神秘。他心里很清楚,那个电话应该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张羽琪打来的!她抓住丁宁的目的,无非就是一次困兽犹斗,对她的命运最后的一次不甘心的挣扎而已。
张羽墨下了车后,便向着那废弃已久的别墅中走去。
这座废弃已久的三层别墅早已破败不堪,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破碎,四周的墙体上的墙皮也由于雨水的冲刷早也已脱落。一层的大厅中甚至生长了苔藓,与一些生命力顽强到可以从地板的缝隙中钻出来的野草。
张羽墨顺着一层大厅中的楼梯,向二层走去。二层中的大厅中只是布满了灰尘,与原本属于大厅窗户上的玻璃碎片。鞋子踩上去,便会发出一阵玻璃碎片在脚下再次破碎的声音。
张羽墨没有在二楼的大厅中停留,径直的顺着二楼的楼梯爬上了三楼。
三楼的大厅与二楼的大厅是一样的,满地的尘土与破碎的玻璃碎片。但唯一不同的是,三楼的大厅里正有五个人在等着他的到来。
那五个人分别是坐在布满尘土的大厅中央,在一张破旧的小圆桌旁喝着咖啡,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将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的张羽琪。在小圆桌的另一段,身着一身黑色西服的高文龙正与张羽琪很是清闲的喝着咖啡。就在两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长发女孩。这个女孩他认知,那是林子涛的女秘书霍菲。而在大厅的角落里的两张椅子上,正绑着嘴里塞着东西的林子涛与满脸是血处于昏迷状态的丁宁两人。
率先注意到张羽墨到来的是站在张羽琪与高文龙身后的霍菲,她一见张羽墨走上三楼后,便死死的盯着刚刚上了三楼大厅的张羽墨,对自己身前的张羽琪提醒道:“老板,他来了。”
听到霍菲的提醒后,张羽琪便坐在椅子上对刚刚上来的张羽墨笑着说道:“二哥,你来了。看你这腿脚,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哦!二哥,快过来,和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吧?”
高文龙则在一旁,对张羽墨说道:“兄弟,你可来了?你可真让我们等你等的好苦呀!”
接着,高文龙便又对坐在自己身旁的张羽琪笑着说道:“亲爱的,咱们这的杯子不够,我去隔壁给你二哥去找一个吧?”
张羽琪则笑着说道:“好呀!正好咱们也可以跟我二哥他,好好的叙叙旧。”
正当高文龙要起身时,张羽墨对张羽琪冷冷的说道:“不用了。羽琪,咱俩没什么旧好聊的!你把丁宁和林子涛放了,其余的冲我来。”
张羽琪听后,轻笑着对张羽墨说道:“二哥,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让我放,我就放,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接着,张羽琪回头望了眼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东西苦苦挣扎的林子涛后,对张羽墨冷笑着说道:“二哥,你派这个林子涛卧底在我身边,可坏了我不少的事情哦!怎么可能你说放,我就放呢?至于我二嫂,我抓她,就是为了引你乖乖的出来。既然你人都来了,她自然对我也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张羽墨听后,向前缓缓的走了几步,对张羽琪说道:“小琪,林子涛是我派到你身边的,责任在我,与他无关,你当他走。你刚刚也说过了,你二嫂已经对你没有任何价值了,你把她也放了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听了张羽墨的话后,张羽琪冷笑着说道:“二哥,你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你现在的处境哦?你现在,有什么资本,在这跟我讲条件呢?”
张羽琪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哼!我现在,只想要你的命。你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天,我就多一天睡不安稳。不过,二哥,我还是很想着你的!我担心你一个人下去太孤单,所以我一会儿会让你的好老婆,和你的好兄弟一起陪你下去的!”
说完这句话后,张羽琪便如疯癫般的痴痴的笑了起来。
张羽墨望着疯癫般痴笑的张羽琪,默默的为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他深吸了一口香烟后,对张羽琪很是平静的说道:“羽琪,你是不是觉得,杀我与杀大哥一样,对你都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如果是的话,你就动手吧?但我劝你,在动手前好好想想,是谁从小到大都护着你?又是谁说要宠你这个妹妹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