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宁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分。她只穿着贴身衣物,盖着张羽墨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放眼望去,客厅里挂满了卧室里的床单与被罩,还有数不尽的她的衣服。
丁宁躺在沙发上,胃部传来那种由于宿醉所引发的疼痛,让她此时很是虚弱。她虚弱的说道:“哎,我想喝水,你能给我倒杯水喝吗?”
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她的声音。
丁宁再次提高了自己的音调,说道:“张羽墨,你在吗?在的话,你就回我一声?”
依然是一片死寂!
丁宁躺在沙发上,大声的喊道:“张羽墨,张羽墨……”
在大喊了数声后,丁宁始终都没有听到,任何张羽墨的声音。反而,因为她的大声的呼喊,引来了自己胃部好一阵的疼痛。
也许是胃部的疼痛,也许是因为得不到张羽墨的回答而伤心难过。她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地哭泣了起来。
也许是丁宁积压在体内中的情绪太久的缘故,这一哭,她也就再也的停不下来。各种不好的画面,在她的大脑中闪现。
张羽墨的不告而别,被张羽墨所抛弃,他们离婚那天的到来,张羽墨发生了各种意外,而永远的与她分离。由于这些画面的不断闪现,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胃部传来的疼痛。她彻底的,陷入了那些在她大脑中闪现的画面之中无法自拔。她也从最开始的默默哭泣,沦为到歇斯底里的大声痛哭。
悲伤,总是让人无法逃脱。丁宁就这样的深深的陷进了,自己幻想出的悲伤之中。整个的楼道中,都在回荡着他悲伤哭泣的声音。
而此时,张羽墨正提着自己刚刚从市场买来的二斤小米乘上电梯。电梯刚一缓缓的打开,他便听到了丁宁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当时就将张羽墨下了一跳,他急忙用钥匙打开房门。冲去客厅一看,正好与听到开门声音,而停止哭泣的丁宁四目相对。
张羽墨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丁宁,脸上充满杀气,很是心疼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哭的那么伤心?是谁欺负你了?”
丁宁一见张羽墨的突然出现,便又流着眼泪,哭着撒谎道:“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你发生了意外,死掉了。”
张羽墨叹了一口气后,对丁宁微笑着说道:“放心啦!我命贱的很,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接着,张羽墨便关上房门,对丁宁微笑着说道:“你知道吗?你昨晚吐的可凶了,都吐出血来了。当时吓得我,差点把你送医院去。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煮碗小米粥,养养胃。”
丁宁听到后,眼中含着泪花,嘟着小嘴对张羽墨说道:“不要!我要抱抱,我要你把我抱抱的紧紧的!”
张羽墨走到沙发前,将丁宁抱在怀里后,笑着说道:“你看到,你昨晚的杰作了吗?”
丁宁并没有去理睬张羽墨的问话,而是紧紧的抱着张羽墨,不断的重复着说道:“不要离开我,就这样的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
两人相拥了十分钟后,张羽墨主动的说道:“你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丁宁紧紧的抱着张羽墨说道:“我不渴,你不要动,在让我抱一会儿。”
这是丁宁的心里话,当她见到张羽墨从外面进来时,她就下定了决心,不会再让张羽墨不声不响的脱离自己的视线。哪怕是几分钟,她都不能去妥协。这可能是刚刚她大脑中的那些画面,过于的真实的缘故吧!
张羽墨笑着对丁宁说道:“好了,我那也都不会去的!你在休息会儿,我先去煮粥。听话,乖!”
丁宁嘟着小嘴巴说道:“那你,一会儿等粥煮好后,喂我吃可以吗?”
张羽墨微笑着说道:“好,没问题。”
丁宁开心的放开了张羽墨后,张羽墨便走到厨房里去给丁宁去煮粥了。但这段时间里,丁宁总是会以各种的理由,将张羽墨从厨房里叫出来,与自己见上一面。
“哎,我渴了,想喝水。”
“嗯,马上到。”
“哎,我饿了,帮我那些零食来。”
“不行!你昨晚吐出血来了,明显是胃喝伤了。等一会儿,小米粥马上就好了。”
“哎,你出来帮我开下电视机,我想看会电视剧。”
“好的,马上就来。”
“哎,帮我去衣柜里,把我的睡衣拿来吧!你总不能,一直让我这样穿着贴身衣物在屋里吧?”
“抱歉!你现在没有任何衣服可以换了,昨晚都被你吐脏了。”
“我去!怪不得,我身上总感觉有一股酒味。哎,那你去卧室里帮我那下香水吧!”
“那香水做什么?”
“我闻到我身上的酒味,还是有些恶心想吐。”
“等等……忍着点,我马上去。你可不要把咱们家,最后的一块纯净之地也吐脏了。”
张羽墨在喂完怀里的丁宁吃完小米粥后,丁宁便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张羽墨的外套,将自己的双腿搭在一旁坐着的张羽墨的大腿上,看起了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
傍晚时,黄莺儿与丁当二人便来到了这里来探望一天都没有去上班的丁宁。
丁宁见二人来探望自己,也很是开心,便打发张羽墨出门去买些菜来准备招待她的这两个好姐妹。
等张羽墨刚一离开,丁宁便对黄莺儿埋怨道:“你呀!我都快被你害死了,我昨晚都吐出血来了,你知不知道?”
黄莺儿一脸坏笑的说道:“你肯定是没有按我给你的秘方来喝,还怪我喽!再说了,你要不喝醉的话,能让你来给他一场秀吗?”
说着,黄莺儿就一把撤掉了丁宁盖在自己身上的张羽墨的外套。
看到丁宁,丁当有些吃惊的说道:“三姐,你别跟我说,你今天在家里穿了一天的贴身衣物?”
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办法,昨晚,我把我的衣服全给吐到了。”
黄莺儿一脸坏笑的说道:“怪不得,一进来,便看到你家洗了这么多的衣服。哎,你俩孤男寡女这样的共处一室,难道就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丁宁从沙发上起身后,一边在客厅里寻找着晾干的衣服,一边有些害羞的说道:“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黄莺儿看着丁宁,淡淡的说道:“这也难怪,以你的身材,确实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