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希西和张佳云在保安处做了登记,然后就等待保安联系金厂长了,保安给金厂长打了电话后示意她们可以上楼了。
两人问好了金厂长的办公室在哪后,便直接上楼去了。
走到金厂长办公室的门口,钱希西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的男声听起来有一定的年纪了,“进来吧。”
钱希西和张佳云进去之后,迎面看到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好像打了很多发胶的样子,显得锃亮,一双精明的眼睛炯炯有神,见到钱希西和张佳云后,眼睛弯了弯,“钱总和张经理啊,真是稀客,请坐吧,我给两人倒杯茶。”
“金厂长,不用麻烦了,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教您一些问题的。”钱希西特意用了请教两个字以表示尊重。
“哦?两位请坐吧。”金厂长把她们引到了里屋的会客室,钱希西和张佳云坐了下来。
“我们锐一直和凤乐合作的非常顺利,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在职场上待了这么久,钱希西也知道开始说起了场面话。
“那是当然了,我们凤乐和锐,一直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了。”金厂长哈哈大笑。
钱希西笑着继续说道:“所以我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有关于小麻花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好给那么多我们锐的忠实粉丝一个交代。”
金厂长在听到真相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脸色变了变,“小麻花致使顾客吃坏肚子一事,我感到由衷的抱歉,但是赔偿问题,我们凤乐也是第一时间就承担了,至于钱总所说的真相,也就是我告诉张经理的,是我们凤乐内部的一名员工不小心所导致的,属于工作过失,我已经给予开除处理了,所以今天二位过来,莫非是对金某人的处置不满意吗?”
钱希西知道,一看这个金厂长就是老油条了,跟这种老油条说话最费劲了,常常需要斗智斗勇的,不过她不怕,她既然敢来了,就有的是耐心。
“所以您现在是要告诉我,那么大的一件事,结果就是一名普通员工造成的,想必您厂里的员工权利还真是大呢?”钱希西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笑话,她根本不信这个理由,难不成这个员工的权利大到能给所有小麻花都投毒了吗?
金厂长果真有点发怒了,“钱总,您这么说就是要怀疑我吗?我们凤乐是本市最大,设备最先进的食品代工厂了,你们锐的销量这么大,你这么说话,得罪了我们,对你们好像不太好吧?毕竟我们凤乐离了你们的单子,还可以经营得有声有色,但是你们锐离了我们凤乐,你想一想,还有哪个厂会接你们的单子,还有哪个厂的规模可以容纳你们的销量?”
钱希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角微微撇着,“恐怕金厂长是不知道现在的物流多么发达吧?我为什么要找本市的代工厂呢?”
钱希西这句话明显给了金厂长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锐不是没有凤乐就活不下去。
眼看着气氛逐渐降到了冰点,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张佳云笑呵呵地说道:“金厂长,我们也不想麻烦您,知道您平时日理万机的,毕竟要管理一整个风乐代工厂嘛,所以您能不能借给我们一下凤乐的人事档案,然后我们自己查呢?”
金厂长此时微微眯着眼,“笑话,我们凤乐的人事档案,岂能是随便给别人看的吗?”
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钱希西就没有必要再客气了,钱希西刚要继续跟这个金厂长硬刚,一个眉毛竖立,怒气恒生的男人就闯了进来。
“金宇龙,你还有脸继续在厂长这个位置上坐着?我辛辛苦苦地为凤乐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好不容易有个提干的机会,你却给了别人,就因为那个人是你的侄子吗?他才来凤乐几年?我却在凤乐干了大半辈子,你怎么这么狠心?”男人激动地额头上的青筋暴突着,也不管办公室里有没有别人了,一通大喊大叫,明显是气疯了的样子。
金宇龙大怒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给我滚出去,你算是什么东西,你就是凤乐的一条狗罢了,不愿意干就给我滚,我愿意提谁就提谁,你算是老几?”
这一刻钱希西知道,原来这个金厂长表面上的优雅有礼都是假的,私下的粗鲁至极才是真的。
男人发疯了一般地大叫着,“好啊,金宇龙,老子还不干了呢,你把这个月工资给老子结了,老子马上就走人,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晦气。”
“呵呵,你要走就赶紧滚,工资是门也没有,我不让你赔偿违约金就不错了,你跟凤乐签了几年的合同,你提前违约还想让我给你结工资,门也没有啊。”金宇龙这下倒是坐了下来,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在看着跳梁小丑一般。
“好啊,好你个金宇龙,那我就去有关部门举报你,你给我等着。”男人恨恨地说道。
“我等着你呢,爱上哪告上哪告去,你要再不走我就让保安上来把你弄走,呸,什么东西。”金宇龙往地上淬了一口。
男人没有办法,还是灰溜溜地走了,不见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这时金宇龙又发话了,“二位也请回吧,我就不送客了。”
钱希西和张佳云互换了一个眼色,知道从金宇龙这下手已经没有任何用了,所以钱希西做了一个决定,“金厂长,我想从我今天走出您的办公室开始,我们就没有必要进行以后的合作了。”
金宇龙笑了笑没有说话,还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钱希西也懒得再跟这种人废话,和张佳云走出了凤乐代工厂。
等出去了,张佳云拍了拍胸口说道:“刚才太惊心动魄了,我都怕那男人干出什么过格的事来,还好最后他是走了,也是,员工怎么能斗得过厂长嘛,这不明摆着吃亏嘛。”
“所以这个和凤乐代工厂的合作,我们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以后就算了吧。”钱希西眯着眼睛,回想着刚才在金宇龙办公室的一幕,“就这种人,真是不知道当初爸为什么要和他们家合作。”
“可能当初不是这个金厂长呢?”张佳云耸了耸肩,然后就发现了刚才在金宇龙办公室大吼大叫的男人,“希西,你看那边的那个在抽着烟的男人,不就是刚才金宇龙办公室里的男人吗?”
“对哈。”钱希西想了想,“走,我们找他聊一聊,说不定能聊出点什么?”
“能聊出什么?”张佳云不明所以。
“当然是聊出点对我们有用的料啊?”钱希西走近正在抽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