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希西站在车边等了一会儿，不一会儿李总从鹿可可的大楼内出来了，钱希西上前笑道：“李总，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吗？”
李总楞了一下，然后抬手看了看腕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
钱希西仍旧笑着，“因为我有诚意呀，特意今天又来找您的。”
李总的眉头这会儿倒是有些舒展，“好吧，看在你这么有毅力的份上，我就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到大厅内说吧。”
“谢谢李总。”钱希西笑得眉眼弯弯，跟着李总的身后走进了鹿可可的大楼。
两人坐了下来，钱希西从包里取出合作方案，递给了李总，“这个是我起草的合作方案，请您过目。”
李总倒也是接过了合作方案，打开仔细地看着。
钱希西尽量把语速加快，以便于节省时间，好多说点，“李总，我们锐直播有最优秀的直播团队，业绩方面，也是全国前三，现在国内的知名主播，也有过半是我们锐的……”
“等一下，钱总，其实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我能感觉到你的诚意，毕竟你也是锐的CEO，我知道像这种普通合作，你完全可以派你手下员工来和我谈的，但是我们公司的直播从来是不外包的，都是用我们自己的员工，而且业绩方面嘛，我也比较满意，所以你所致力于的春节大促合作，恐怕是无缘了。”李总淡淡地道。
钱希西端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李总下的逐客令，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放弃，毕竟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五分钟，她还要再争取一下，“李总，我能保证我的团队比你们的团队销售额高。”
李总倒是嘴角挂着浅笑，被钱希西的话弄乐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像你们这样的头部直播公司，抽成并不便宜吧？我们直播用我们自己的员工，这个人工费就不是能跟你们相提并论的。”
李总明显并不想和钱希西合作，钱希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可以分两场直播啊，你们上半场，我们下半场，或者我们上半场，你们下半场都可以，只要您给我们个机会，我们会展现出我们的实力的，至于抽成都好说，我们肯定会比你们的销售利润会好，保证让你们比用自己的员工直播赚钱就是。”
李总叹了口气，“钱总，我是个不爱麻烦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什么，典型的直男性格，我就是一个典型的理工科直男，所以我们也不用这么弯弯绕绕的，就作罢吧，我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没饭局，赶着回家陪老婆孩子呢，就不陪你在这聊了，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李总站起了身，跟钱希西微微颔首，告了别，然后就出了鹿可可大楼的旋转门，钱希西有些泄气地坐在沙发上，此时的大厅内空无一人，连平常人来人往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可能是人少的缘故，钱希西觉得身体有点冷，她站了起来，有些蓦然地向门外走去。
打开车门，坐在了车里，她此时特别想给自己放一首凉凉，被人拒绝的滋味是真的很难受。
她迟迟没有踩油门，呆呆地望着前方，刚来时的心情明明是紧张的，但此刻倒是有些放松了。
下一步她要怎么办？还要继续坚持吗？她扪心自问。
自从工作以来不是没有过挫折，挫败感一直都有，但从锐渐渐上轨道后，这种挫败感就越来越少了，今天，此时此刻，当初创业时期的求助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又回来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钱希西收回思绪，拿起电话接了起来，“喂……”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钱希西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段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还如往常一般温柔而又有活力，“希西，你嗓子怎么了？”
“哦，还好，没事儿，可能是刚才说太多话了吧。”随后她又自嘲般地笑了，哪有说太多啊，明明就只说了几句，便又被拒绝掉了。
细心如段燃也察觉到了钱希西的不对劲，“我看你还没回家，就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晚上还一起吃饭吗？”
“吃啊，我一会儿就回去。”虽然被拒绝了很失落，但是饭还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钢嘛，吃饱了才有力气对抗这些打击。
“想吃什么？晚上我做？”段燃笑道。
“好啊。”钱希西实在是没有心情做饭，虽然段燃的厨艺有够勉强，但她现在也不太饿，一会儿回家凑活吃点就好。
“那吃什么？”段燃又问了一便。
“吃你喜欢吃的吧，我跟你吃一口就行了，我现在回家。”说罢钱希西挂了电话，一路向家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