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下马车的景平看见了门口的两人只觉得眼熟,但又说不上名字来,便随口问道:“这两位是谁啊?”
家丁赔着笑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下人,直接就说要见王爷,也说不出来要做些什么,小的这就把他们赶走。”
吴用看到景平的背影立马喊道:“景大人,钦差大人是我啊,我是宾县的吴用!”
景平听到喊声转过身来定睛一看这才想起来,一脸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我记得这位是你的学生吧。走吧,既然碰见了就一起进去吧。”
黄宇能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吴用扯了扯衣角跟着景平进入了瑞王府。
这厢素和煜见到吴用和黄宇能也是有些惊异,问过话后才得知,虽然宾县的衙门换了县令但是衙门中的衙役豹爷等人还是会找吴用和黄宇能的麻烦,无奈之下两人就想到了当初为民伸冤的瑞王爷来,这才一路打听来到了南央城,希望能在瑞王爷门下做些事情。
素和煜见此也没有拒绝,素和旭入住澍德堂,他也是需要人才的储备,吴用和黄宇能这两个人在宾县就一直为百姓出头,吴用的才能素和煜也考察过的确是一个又真才实学的人,于是就答应了二人待在瑞王府中做门客。
安置好吴用和黄宇能后秦乐白甩手说道:“今日之事王爷事先可知晓?皇上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素和煜苦笑了一下说道:“本王与诸位一样都是从今天早朝才得知的消息,或许父皇这样做有他自己的思量吧。”
“哼,就是因为你,景平,当初跟着殿下征粮的时候也没见你怕那老魏王,这次怎么一听到冯与传背后的人是恭王就怂了呢!这下好了有了你这位钦差大臣的衬托更显得恭王公正无私了!”秦乐白没好气地说。
自从他跟着瑞王征粮被提拔重用了以后就潜心辅佐瑞王,希望有朝一日瑞王能够坐上极位,自己也能跟着实现自己治国的抱负,所以当知道恭王因为冯与传的事情获得皇上的赞赏还入住了澍德堂后,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景平听到好友的话,知道秦乐白是误解了自己维护冯与传的意图,但是想到瑞王交于自己的重任也没法辩解,只好闷不吭声的走到了旁边。
这时缇羽带着银袖走了进来说道:“你们几位来了,刚来的新茶要不要尝尝?”
景平苦着脸说:“现在估计也就只有嫂夫人会有闲心品茶了,今日早朝皇上下旨修葺澍德堂,准备让恭王入宫陪读呢。”
缇羽眉毛一挑失声笑了出来:“我说怎么刚一进门就看见你们三个大男人愁眉苦脸的呢,就是为了这个啊。”
听到这话,素和煜也抬起头来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似乎有些太在意这个结果了。
“既然这样这茶我自己喝了啊。”缇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夸张地说道,“哇,不亏是新茶,刚揭开盖子都清香扑鼻啊。”
秦乐白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茶杯走了过来:“嫂夫人赏一杯新茶喝吧。”
缇羽端起茶盏开始往秦乐白手中的茶杯倒茶水,茶水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了,秦乐白喊道:“嫂夫人,够了。”
但是缇羽却未停下来,茶水慢慢装满了茶杯,要开始漫出来了,终于还大热的茶水流到了秦乐白的手上。
秦乐白失手松开了茶杯叫道:“好烫!”
“烫就对了!什么事情都是过满则亏,你看着恭王现在是如日中天,眼看着就要登上储君之位了,但是这个时候但凡有任何异动他就会像这茶杯一样,被摔得粉碎!你们男的真的太心急了!”缇羽说着又拿来一个新茶杯为秦乐白沏上茶。
“不就是入宫陪读吗,就把你们打击成这样了,倘若有朝一日登上极位的不是瑞王,难道你们就要辞官回乡不再为百姓谋福了吗,无论什么时候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办公去!”缇羽接着说道。
一旁的景平已在宾县的时候见识过缇羽生气严肃的模样,此时他在一旁看到秦乐白一副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在一旁笑了起来。
“没说你吗,一起滚回去办公去!若公务太闲,明日让瑞王再给你加点!”缇羽喊到,秦乐白这才反应过来拿上官帽赶紧拉着景平跑了出去。
素和煜看到两人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住笑意说道:“夫人教训的是,我已经明白了,我会好好保持本心为民谋福的,不管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不自乱阵脚,以不变应万变就对了。”
缇羽好笑地摇了摇头钉了一下素和煜的脑门说道:“怎么办,你好像娶了一个母夜叉了。”
听到这话素和煜更是笑的弯下了腰:“对,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羽就变成这样凶狠的模样了,快,把之前的那个乖巧的小羽还给我。”
缇羽听闻更是掐起腰说道:“回不来了!走,快点干活去。”
一旁的银袖和无影实在忍不住,也在不停地抖动着肩膀,方才房间里的严肃郁闷登时一扫而光。
而后两个人思忖一番来到了敬王府,看着敬王府高大的门匾缇羽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她还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素和瀚,同时素和煜也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亲自带着缇羽来到了敬王府门前。
见到素和煜和缇羽以后,素和瀚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说起了风凉话:“哟,怎么今日瑞王亲临我敬王府了啊,要知道我与你已经不合很久了。”
素和煜听到这里拉起缇羽就想离开敬王府,缇羽抓住素和煜的手白了一眼素和瀚说道:“别装了,你现在比我们急多了,别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嗨,我这次可是真的不急,我还告诉你了,我觉得吧三哥入宫陪读是好事,既可以为父皇分忧也为我们减少了不少麻烦,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将公务往他身上推了,诶呀,最近忙的我倚乐楼都去的少了,燕子姑娘新编的舞都还没去看呢。”素和瀚拉过一张椅子,半瘫在上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