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茜儿看着缇羽一副憧憬的模样,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了下来,此时她是难过的也是高兴的,她知道自己只是在面对一个自己早已接受的现实而已。
“放心好了,我俩体型差不多,这套衣服一定很合适你的。”赵茜儿将缇羽按在座位上说,“没想到这么久了你们两个还没,不过今晚婚礼一结束估计就快了。”
赵茜儿一边为缇羽找着发饰一边打趣道。
“茜儿,我……”缇羽欲言又止,这些年她一直看在心里,女人间的敏锐感让她能够体会到赵茜儿的心意。
仿佛知道缇羽要说些什么,赵茜儿笑着说:“能看到你们真正的在一起我很开心,你知道吗,在你来之前瑞王在我面前一直是冷静的,甚至是没有感情的,只有在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以后他才会笑一下。但是这些年,你回来了,有你在他身边,他真的变了好多。”
“原本我也想过没有你该有多好,我就是他最默契的搭档,最信任的伙伴,但是后来却发现只是搭档和伙伴而已,我永远无法给他带来快乐。所以我真的很开心。”赵茜儿停下了动作看向镜中说,“快看我们的新娘子。”
镜中的缇羽新娘装扮几乎就要完成了,简单喜庆的发饰缠绕在青丝之间,稍稍浓烈的妆容让原本清秀的缇羽显露出不一般的风情来。
“茜儿,这缕头发能帮我藏起来吗。”缇羽问道。
“好。”赵茜儿又找出一支珠花别在了缇羽的鬓角将白发遮了起来。
“好了,新娘子我要盖盖头了。”
此时院内的素和煜也是一身简单的喜服一直在院内翘首企盼着,直到缇羽在赵茜儿牵引下慢慢走出房门他才露出丝丝笑意来。
没有乐队,没有喇叭,没有喜娘在一旁的大呼小喝,只有银袖,睿清和无影简单的撒着花瓣,缇羽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向素和煜。
盖头下的缇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步步跨过时间的长河,回到最初相见的时刻,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而他还是抢了自己馒头的人。
一旁的赵姨娘喊道:“新郎新娘就位。”
缇羽随着喊声收敛了思绪转过身,只觉得手里攥着的丝绸被自己握出了阵阵汗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面前素和煜先带着缇羽对着祁联叶的牌位叩首,又对着祁联祥拜了拜。
“夫妻对拜!”
缇羽转过身,素和煜的鞋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缇羽抬起了头,隔着红纱眼前的一切都是朦胧的,缇羽裂开嘴笑着,一点都没有大家风范。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缇羽忍着笑意行完礼,直起了身子。
“下面请新郎掀盖头吧。”赵姨娘在一旁说道。
素和煜轻轻屏住了呼吸,又走近了一步。这一刻终于到了,素和煜想着,缓缓将红盖头揭了下来。
面前的缇羽面色绯红,红艳的嘴唇微微翘起笑着看向素和煜。
素和煜轻轻拿起缇羽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亲吻了一下,又放了下来。
“两位新人敬茶吧。”祁睿清将两碗茶盏送到了跟前。
素和煜端起一盏茶递到了祁联祥手中,缇羽端起另一盏茶递到了赵姨娘手中。
祁联祥饱含热泪的喝了一口茶,不住地说着:“好,好。”
赵姨娘也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哥哥,嫂嫂现在是要进入洞房了吧。”祁睿清又在旁边不合时宜地起哄道。
“就是入洞房你也闹不着!”祁联祥一个眼神剜了过去。
“小羽,从第一面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煜儿没娘活的辛苦,这以后就要托你照顾了。”赵姨娘拉着缇羽的手说。
“我们两个相互照顾。”素和煜在一旁接话说,他们两个都是孤苦无依的人直到遇到了对方才感受到了温存。
这场在夜晚举行的婚礼一直到下半夜才结束。
回到王府,素和煜仍然一身喜服牵着缇羽走进了逸庭苑。
“今日晚了,就早些歇息吧。”缇羽说着走向了自己的厢房。
素和煜不作声在她身后跟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缇羽转过头问道。
“看来今晚的新房不是在我的房间了。”素和煜说道,“那我就跟着娘子走就好,娘子去哪里我去哪里。”
缇羽被噎得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是你着急洞房的吗?”素和煜笑道。
“我哪里着急了。”
“你今晚那样讲我还以为你着急洞房了呢。”
“我只是回话而已,哪知道立马就布置了一场婚礼出来啊。”缇羽嗔怪道。
素和煜一把横抱起缇羽用脚踢开房门说道:“你不着急我着急。”
就在这边热热闹闹的举行着婚礼的时候,有三个人正在计划打破这一平静幸福。
“将军已经查明白了,严承德最近最常见的是自己的外孙女祁珍荷。”近卫施德在一旁禀告。
祁珍荷,瑞王,原来此次是瑞王在算计自己,自己应该早就想到的。张鸿飞暗暗想到,自己将恭王推上利刃军将军之位让恭王受到了训斥,正好瑞王就趁机冒了出来,将自己的陈年旧账翻了出来,目的就是让祁联祥回来,这个瑞王真是不容小觑啊。
只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和敬王赢回一局呢。烛光下张鸿飞已经发白的鬓角显得格外刺眼。
“你前些日子说会让老六与老七相斗,这都多少天了还没见动静!”酒楼里素和旭满嘴酒气的说,原以为扳倒张鸿飞利刃军就会再次回到自己手中,没想到半路杀回一个祁联祥来。
“我看这次就我跟老六斗去了,老七平白捡个利刃军,那祁联祥是老七的亲舅舅,这还不得向着他啊,我说你到底是帮我的,还是帮你加瑞王呢。”素和旭又灌下了一杯酒说。
祁珍荷冷眼看了素和旭一眼说道:“皇上将祁联祥召回来也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毕竟那个人已经离开南央城一二十年了,谁能防备的了,倒是你,因为皇上的训斥就一直任由自己沉沦下去吗?”
“一个月,皇上让我静思一个月,我选的一万多利刃军那个祁联祥只留了两个!两个!这不是当着皇上当着满朝文武打我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