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人？”
苏俊发愣。
夜游神的确能够白天出现，但是一般的夜游神，在白天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
当然...监视别人还是能做到的。
“先别忙着拒绝。”
陈凡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这人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我们一切都是按照合同办事。”
“合同...”苏俊一脸凝重。
见到他这表情，陈凡突然想到了伏藏这个日游神。
特么的，不会又要再解释一遍什么叫做契约精神吧？
“我知道的，陈道首不用解释。”
苏俊沉声道：“只是我没想到，陈道首居然...喜欢按照合同办事。”
果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伏藏那样，是个内心受挫的宅神。
“怎么？觉得我更该随心所欲？”陈凡轻笑。
苏俊愣了下，随后犹豫的点了点头。
“仙人，强者，那就是为了逍遥...”
“就是为了随心所欲，不是吗？”苏俊皱了皱眉。
上次他差点被陈凡打死，仙人...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修炼是为了什么？
为了长生，为了随心所欲，为了这片天地，再也困不住自己。
有了强大的实力之后，谁又愿意无端给自己套上枷锁呢？
“随心所欲...”
陈凡轻笑着微微摇头，“那就是过度自由，过度自由的未来，就是混乱。”
“人有规则，天地有规则，你崇拜的仙人也被规则束缚。”
“这都是条条框框，而我就是喜欢条条框框。”
苏俊沉默了，这对吗？或许吧。
人人追求自由，追求随心所欲，但是最后的结果，却并不让人欣慰。
可是只要规则存在，就永远拦不住，那些想要跳出规则之外的人。
说不清谁对谁错，但又或者所有人都没错。
“陈道首，想要监视谁？”苏俊拱手问道。
“傅艳秋，中年妇人，现在在两面山。”
陈凡淡淡道：“你或许会看出她是良善之辈，但你的人依旧要监视她，直到我说结束。”
“好。”苏俊颔首。
监视一个凡人，并不算难，就算是监视风水相师，只要不是天师级的人物，他都觉得无所谓。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
陈凡好奇问道：“有日游神在这几天，找过你们吗？”
一提到日游神，苏俊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阿娇，都是脸色微变。
“未曾有过。”苏俊摇头。
阿娇颤抖了下，后怕道：“陈，陈道首，不会还有日游神，要来狩猎我们吧？”
没有？
陈凡摇摇头，算是给了阿娇肯定。
不过伏藏那日游神在做什么？陈凡还以为这货想通了。
看伏藏之前那样子，是要去找夜游神赎罪的，结果没去？这算怎么个回事？
“那我没问题了。”
陈凡淡淡道：“那你们需要什么报酬？这监视人的难度不高，所以你们想好了再回答。”
苏俊苦笑一声，他也没想要狮子大开口。
他不蠢，真是胆敢漫天要价的话，陈凡肯定一掌劈死他了。
“我想要一个承诺。”
“承诺？”
“嗯。”
苏俊点头，“如果有朝一日，仙人归来...陈道首，可否送我入仙班？真正的仙班，真正的仙人。”
不等陈凡开口，苏俊便是急忙说道：
“如果太难的话，陈道首可以放弃，毕竟这不对等。”
陈凡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
仙人...真的还会回来吗？
如果苏俊要真正成为登上天庭，走入仙门的仙人，那苏俊恐怕会死。
会死在瑶安铁指扣之下。
陈凡都不知道，这苏俊是怎么想的，他可是戮仙门...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这是别人自己的选择。
他只能选择尊重祝福了。
陈凡不废话，立马开始拟合同。
见到正在专心拟合同的陈凡，苏俊跟阿娇都是有些想笑，但是却不敢笑。
陈凡作为道首，实在是打破了常规啊。
以往的道首，那都是高深莫测，想要对话都难，哪儿会像陈凡一样，还跟你谈合作，签合同的？
不过苏俊认为，这样还挺好的，给夜游神一种信赖感。
苏俊面皮一抽，他突然想到陈凡之前保护白妙芙！
陈凡那时候肯定是跟白妙芙签订了合同吧！
而现在，签订合同的成了自己。
苏俊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好，你拿去画押吧。”陈凡把合同递给苏俊。
夜游神不签字，就算是仙班册上，那都是个个仙人遗留下来的气息。
苏俊接过合同，按压指印的同时，陈凡看向了对他又好奇又害怕的阿娇。
“你是伴生夜游神？”
陈凡挑眉，“怎么最开始没在白妙芙身边？”
最开始他见到白妙芙的时候，都以为白妙芙的伴生夜游神，是被激进的夜游神们给杀了。
结果...是太弱了，陈凡下意识就忽略了。
“我，我一来就被魏府主接走了。”阿娇怯生生的盯着陈凡。
“原来如此，这老登知道不少啊，看来是早就盯上白妙芙了。”
陈凡轻笑了声，没去计较，“你，想不想变强啊？变成能保护天生夜游神的伴生夜游神？”
阿娇摇了摇小脑袋。
“我...想保护所有的夜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