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低吼，眼神震怒！
陈凡都没想到，夏无垢这三个字，居然对这躺平的上古冤魂，造成这样的情绪波动。
“他...是罪人！让望仙道场，陷入覆灭的罪人！”无疆咬牙切齿道。
“因为他屠了望仙道场？”
陈凡一脸的好奇，这夏无垢到底是做了什么天妒人怨的事情，能够让整个道场这么多人。
都化作冤魂，去记恨夏无垢。
无疆低声骂了两句，随后皱着眉头解释道：“夏无垢...望仙道场中人。”
“原本不过是道门捡回来的弃婴，怀揣着怜悯将他收养。”
他低垂着眼眸，冷声道：“他乃是天生的纯净道体，万法可纳，万法不染，所以师门给他取名为夏无垢。”
纯净道体？陈凡挑眉，他倒是听过这个体质，这样的人就是天生修炼道法的天才。
只要能够正常修炼到一品，在纯净道体的加持下，那就是万般大道皆是开门相迎。
寻常人能够成为天师，就已经是幸运加努力的结合，但最终也不过走到五十米便是再难寸进。
天才在延生大道五十米后，只是觉得有些困难，但最终大多都会倒在啊达到百米这个桎梏面前。
但是纯净道体，一旦选定了自身要跨入的大道，那就是一路畅通无阻。
只要不死，只要资源足够，只要他愿意修炼，就能够成就道门无敌。
难怪夏无垢一个人，就能够屠戮道门，逼得漫天仙人震怒。
“后来，夏无垢成了望仙道场的天才，受到吾辈的仰望。”
“我们望仙道场为了他，可谓是耗尽了资源，甚至认为他是当时...最有机会能够成仙的人。”
“可是当夏无垢去了一趟昆仑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回来之后，对着我们这些敬爱的同门挥动屠刀...意屠望仙道场满门！”
无疆咬牙，沉声道：“这样的人...如何让人不去怨恨！”
去了一趟昆仑？回来之后就开始屠了收养他的望仙道场？
陈凡没有去理会无疆的愤怒，而是在心中揣测，这...夏无垢难道是疯了不成？
是什么原因，让夏无垢非要屠了望仙道场？
并且不仅仅是屠了望仙道场，之前寇百车可是说了，夏无垢在屠了望仙道场后，还去屠杀了其他的临近道场。
最终在屠戮昆仑道场的时候，才遭到了仙人的阻止被其镇杀。
“你可知道，夏无垢是为什么要杀了你们？”陈凡问道。
“不知道，兴许是疯了吧。”无疆晃着脑袋。
陈凡陷入了沉默，疯了？风水相师疯疯癫癫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些风水相师，看似疯癫，实际上比谁都要精明。
尤其是让夏无垢这样的强者疯了，那得是受到什么刺激啊？
难道是望仙道场的人，将夏无垢带回道门的时候，是看中了对方的体质，斩杀了对方的双亲抢走夏无垢吗？
就算如此，夏无垢也没必要屠了道门，甚至是还迁怒于其他道门吧？
让夏无垢疯掉的原因，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那在夏无垢屠戮道场之前，可有什么异样？”陈凡沉声问道。
如果能够找到些线索，说不定就能够连上了。
“这...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无疆摇头，思索了片刻，迟疑道：“只是那时候，我听见望江仙在说，仙门会关闭。”
仙门！
陈凡眼前一亮，对啊！仙门...为何不能认为，夏无垢的执念是仙门呢？
“你们留守千年，活到现在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陈凡压低声音问道。
“仙门。”
无疆没有隐瞒，颔首道：“我们是为了仙门，唯有打开仙门，才能够救出望江仙，才能够救出望仙道场的道主。”
“所以我等才甘愿忍受千年怨念的折磨，存活到了现在。”
“但是...”无疆苦笑了声，“在我得知这邪修的记忆之后，我才发现我多么愚蠢。”
“为了别人，我已经舍弃了生命，遭受了千年磨难，甚至看着已然成为冤魂的道友们，又再次灰飞烟灭...”
无疆啊晃着脑袋，“至少我有了机会，我想要重新活一次，只是为了自己活得更加惬意一点。”
陈凡不免感慨，虽然上古冤魂会夺舍别人的肉身，知道对方的记忆，掌控对方的身体，抹除对方的魂魄。
但是在夺舍之后，对方的记忆，尤其是偏执邪修的记忆，也会影响到上古冤魂的判断。
夺舍所感受到的肉身记忆，那可是感同身受。
若是这上古冤魂，夺舍的是个普通人，说不定还会想着光复望仙道场。
但奈何这上古冤魂第一个夺舍的，就是个偏执的邪修...似乎还是个想躺平的邪修。
被这偏激的思想影响，或多或少的会让无疆的信念转换。
不过陈凡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再给我说说...望仙道场的道主。”
陈凡微眯着双眼，好奇道：“为什么打开仙门，才能够救下你们的道主？还有这望江仙是谁？”
“望江仙，是望仙道场的第七任道主。”
无疆颔首道：“而之前就有两任道主陨落，但是其他的道主，都在仙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