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了。”
陈凡轻叹了声，从阴影之中走出，他眼神带着几分无奈，瞥了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的虎王。
“你也可以杀了他。”
“砰！”
守门人直接将虎王丢掉，似乎是怕虎王的傻气，会感染到他一样。
“人类？”守门人盯着陈凡，一脸困惑。
作为守门人他自然知道，什么人进入，什么人没有进。
有它作为守门人，就算是进只苍蝇，那都需要他点头同意！
对于妖界之中多出了个人类，守门人的内心充满了震撼。
外加上此刻的陈凡，可没有用赤鼎安当做掩饰，这就是多此一举。
“罢了，我不在乎你为何会在妖界。”守门人微微摇头。
他不再去管陈凡这个带给他危机感的存在，而是看向了赤王。
唯一值得他解释的存在，就只有赤王。
“赤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界。”
“妖界的衰败按照你们的方法，根本不可逆转。”
“我只是想要妖族再现鼎盛，我有什么不对！”
“赤王，别人不懂我，我只想要你懂我，你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同族了！”
守门人朝着赤王伸出手，正色道：“过来吧，与我一同缔造真正的妖界，让妖族再次在世间宏伟。”
“到时候...不再是我们变成人，而是人向往变成我们。”
赤王微微摇头，“是，你所说的一切让人很羡慕，人也会向往妖族。”
“但你所说为了妖界更好、妖族更好，难道就是斩杀了老功臣吗！”
赤王的质问，让陈凡露出一脸吃瓜看好戏的表情。
守门人的实力陈凡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天妖境，但是现在妖不再是天地的宠儿。
按理来说，妖成为天妖的路已经断绝了，就算是走风水道的狐王，都是因为自身是妖，而无法成就天妖境。
这守门人...是如何成就天妖境的？
蛇王还有重新腾飞上来的虎王，都是冷冷盯着守门人，期待他的回答。
守门人瞥了一眼陈凡，见到陈凡没有异动，便是淡然道：“首先，我知道的一点，就是狐王曾经说过的仙人宝物。”
陈凡心中一喜，果然如他所料，狐王在闭关之前的话，足以有价值，足够吸引人。
而守门人就是被吸引的一位，并且是杀狐王的一位。
“然后呢？因为这件事，你就杀了狐王？”陈凡好奇问道。
“人类，这没有你说话的份。”守门人冰冷道。
陈凡笑了笑不说话。
守门人缓缓解释起来：“作为守门人，最能够直观的感受到，就是灵虚界的日渐崩溃。”
“妖界创建百年，整整百年的时间，从最初开始的坚不可摧，我还能够周游各地，到了现在...我必须每日稳固十个时辰！”
“这崩坏的速度有多快，不需要我再提醒各位吧？”
赤王几个妖怪都是沉默，如果算守门人的功劳，那守门人也是罕见的老功臣。
所以...这才是他们最痛苦的事情。
一个功臣击杀了另一个功臣，那这该怎么算呢？
“而我听说，仙宝能够稳固灵虚界，而狐王所说的仙人留下来的物品，那必然是仙宝。”
“为了稳固灵虚界，我去向狐王讨要仙宝，难道有错？”
“狐王不给我，甚至连线索都不愿意告诉我，这让我该如何！”
守门人沉着脸，低吼道：“难道我就一辈子，都要做这个守门人？守在这破地方？”
“赤王！蛇王还有你个蠢货！”
守门人看向三位大妖，眼神冰冷：“回答我！难道我就必须当这守门人吗！”
被质问的三位大妖，此刻都没有开口，赤王跟蛇王的表情是复杂，而虎王则是憋屈。
大家都是妖王，为何到了他这里就是蠢货了？
“你这是偷换概念啊。”陈凡无奈耸肩。
“人类，闭嘴！”守门人冷冰冰的看向陈凡，“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陈凡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着柔和的笑意，盯着守门人。
“对！你这是偷换概念！”赤王不知道陈凡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依旧是跟着说了句。
守门人流露出了几分无奈，“怎么偷换概念了？”
“你当不了这守门人，大可以找我们，我们已经不是需要庇护的小妖了，我们现在也是大妖。”
蛇王缓缓说道：“而你用这件事来当借口，就是在偷换概念，给斩杀狐王而洗白罢了。”
陈凡对着蛇王眉头微挑，这小蛇...不愧是大妖里面最聪明的。
守门人则是轻笑了声，微微摇头：“罢了！那就不提此事。”
“百年前狐王他们认为，需要人的精魄，来让妖得到催生。”
“这件事我并不反对，可是到了现在，外界的道力愈发稀薄，就算是人的精魄，又能够维持多久呢？”
“未雨绸缪，更何况这是近在眼前的结局，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守门人说着，眼神一凝，“仙宝能够稳固灵虚界，也能够让灵虚界之中充满妖力。”
“单靠这一点，我就需要博一博！”
“那你没必要杀了狐王！”赤王冷声道。
“哈哈！”
守门人突然讥笑了声，“狐王...因为狐王说什么天命，阴阳...”
“他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