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话音响起，在不远处刚才还带着自信与满足笑意的伥鬼，顿时呆愣在了原地。
它在地山村中，按理来说是知道消息最多的人...不对，鬼。
但是陈凡却是把它知道的消息，大概的说了出来。
伥鬼看着陈凡，眼神狂热。
这不仅仅是一位风水相师，甚至还有可能是摸到了天师门槛，不！
甚至是已经达到天师实力的人！
这样的存在，居然这么年轻...外面的世界，到底多了何种变化？
不是听闻风水衰弱了吗？怎么这么个年轻人，不仅实力强大，还十分聪敏。
但下一秒，伥鬼发愣。
“我怎么感觉...我没用了啊。”伥鬼满脸呆滞。
它反应了过来，是啊！
它没用了！
原本它的想法，是等到一个风水相师，一个能够沟通的风水相师！
它或许还有在这地山村翻盘的可能。
但那是建立在，它能够创造价值，并且身怀信息的基础上。
可现在...信息都要被陈凡看透了。
那它还有什么价值？！
伥鬼的火热目光，变成了恳求。
求求你！别说了！
“我有点好奇。”
陈凡挑眉，看向了伥鬼道：“地山村...是不是还有村长活着？”
伥鬼脸色一僵。
完蛋！陈凡这风水师真往这方面想了！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费羽便是皱眉开口。
“没有了啊，我曾爷爷在传了村长的位置给我爷爷后，没多久就死了。”
伥鬼沉声道：“这位道长，说的不是近代的。”
“而是以前的，对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隔这装什么神秘？
陈凡就这样看着它，伥鬼被看得尴尬，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咳咳！”
伥鬼干笑道：“是，的确有先祖还活着，只是我无法开口。”
“因为你的本体，你恶的根源被他镇压了？”陈凡立马接话。
这让伥鬼无言。
你就说吧，谁能够说得过你啊。
不去理会伥鬼的无语，陈凡又是好奇问道：“是第五任的村长费仲？”
伥鬼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陈凡微眯着双眼，不由得惊讶，这居然跟他想的不同。
按照他的想法，作为第五任村长的费仲，是最具备动机与实力的。
因为第五任村长，是地山村的本家人，是接受了外来云游风水相师为师的人。
并且在费修竹口中，他甚至自称看见过先祖费仲。
这一点费修竹没有说谎，但是不能完全确定，费修竹是看见了费仲。
也许是其他人伪装成了费仲也说不定。
只是为何要伪装成费仲？
陈凡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之前费修竹说过的话。
费修竹离开了地山村，他外出游历的时间至少在五年以上。
而后来回到村子里，他看见了地山村在遭到压迫，费修竹的亲爹当村长，压迫着村民。
村民也在变得诡异，在互相的压迫着。
陈凡看向伥鬼，皱眉问道：“上一任村长，是你影响的？”
“嗯。”
伥鬼没有否认，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至于原因，我不能说。”
“那你有什么用？”陈凡不由得摇头。
他知道现在伥鬼的处境，现在的伥鬼并非是传统的伥鬼，而是一部分的伥鬼。
一部分在外，一部分继续被不知道哪一任地山村先辈镇压。
但是相同的是，在外的一部分死了，在内的一部分也会同时消散，在内的也是同理。
伥鬼虽然不会真正的死亡，会伴随着人的恶念重生。
可重新出现的伥鬼，还是原本的伥鬼吗？
尤其是现在陈凡面前的伥鬼，已经产生了充足的意识。
人性有着丑陋的自私，怕死，而面前的伥鬼，也会有这种反应。
伥鬼满脸苦涩，没有开口，心中却是倍感无奈。
谁叫陈凡把他要说的话，都给说出来了，已经是大差不差了。
“祖训...哈哈！祖训居然是假的！”
费羽摇着头，悲伤的情绪在朝着四周传递。
原本还带着愤怒众人，此刻都是悲伤到了极致。
这情绪的变化太快，陈凡眉头微皱，看向了伥鬼。
伥鬼有些无奈，“我的确能够影响人的情绪，但是我没这么无聊。”
陈凡沉声道：“那就是说，地山村的人都是遭到了情绪的增强。”
原本陈凡以为，之前费羽等人产生了极大的情绪变化。
是因为面前的伥鬼在影响，就跟进村子时感知到的阴气吼声没什么差别。
可是现在，陈凡却是发现，并非是面前的伥鬼，在影响人的情绪。
“你的本体...不仅仅是被镇压。”
陈凡沉声道：“还是被操控了。”
伥鬼无奈，只是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它能有什么办法，还能说什么？
能说的都被陈凡说了，不能说的...一旦说了就会被感知。
然后被镇压的伥鬼死了，它也就随之死亡。
憋了半晌，伥鬼沉声道：“我有名字，我叫野。”
陈凡：...什么名字？不如没有。
“好，那你以后就叫费野了。”陈凡淡淡道。
伥鬼咂舌，不是？
你直接就给我赐名了？！
我都说了我有名字！
况且费野这...特么是个什么名字？
有单字特殊，有单字好听，有单字通俗易懂吗！
“多谢大师！”费野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