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昆仑山主始终保持着跟陈凡一个身位的距离。
他沉声道：“虽说这灵虚界，时间长河难以磨灭，但并不代表时间不存在。”
“在这千年岁月之中，傀儡无趣，已然生出了神智。”
“只是它的神智并非太过像人，而是会让亭廊试炼多点区则。”
陈凡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我不关心这傀儡，我在意的是这一关，该怎么通过？”
“你知道的，我作为道首，总是要对麾下风水师负责。”
简而言之，就是你只需要告诉我，如何通关试炼就行了。
其他的一切，在我没问的时候，你都不需要多说。
昆仑山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饶是他的脾气再好，对上陈凡也免不得黑脸。
简直是针对！绝对是针对！是故意气他这个老头子！
“陈道首，贫道真不是敌人，你若是还不相信...”
陈凡直接开口打断了昆仑山主的话，“我不相信你用嘴说的，我只看你实际做的。”
“想要证明自己，就需要给出价值，可是昆仑山主，我还没有瞧见你的价值，你就急着证明自己，是个无辜者。”
“我并不能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换做是其他的天师，陈凡会起疑，但是不会疑心这么重，不会处处防备别人。
如果是皓清幽这种人，陈凡则是会选择相信。
毕竟这种本质上就是憨憨的人，跟故意装憨的人，有十足的区别。
前者就是单纯，后者就是装单纯，然后趁着你认为他单纯，最后阴你一手。
跟这种人结交，没有点心眼子，可是会被骗得连裤衩子都不剩的。
“接下来的四个亭廊，我相信道首能够看见我的诚意。”
昆仑山主说着，便是没有再去辩驳，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两人略带剑拔弩张的情绪，让皓清幽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若是皓清幽这些一品风水师有了分歧，那大致上会分成两派，两边叫嚣谁也不服谁。
但是...这两尊大佬闹了矛盾，一方是大夏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昆仑当代山主。
一方则是力压三千道门，成就无双之举的陈凡。
这...难！太难抉择了！完全是无法站队啊！
索性大家都闭上嘴巴，一句话不说，免得掺和进这大佬的明争暗斗中。
陈凡回头瞥了一眼如履薄冰的皓清幽等人，都不禁想笑。
难道皓清幽等人公然站队昆仑山主，他还会公报私仇不成？
嗯...一般都是有仇直接报。
陈凡站在第二个亭廊面前，依旧是四方锐行。
只是这次不同之前的空旷，亭廊的中心矗立着一架古琴。
古琴前坐着一尊麻布衣的老者，老者见到来了人，便是轻抚琴弦。
仅仅是轻抚，就能够发出犹如天籁之音，震荡人神魂。
就连陈凡都觉得，自身的魂魄出现了颤动，大抵跟瑶安铁指扣的作用相同。
都是能够直接给人神魂造成震荡或者伤害。
陈凡微眯着眼，打量着古琴。
“琴并非宝物，只是老仆学会了吾主神韵万千之一罢了。”
老者说着，再次抬手轻抚琴弦。
发出的轻轻琴音，让皓清幽等人都是双目短暂失神。
陈凡没有变化，他只是淡然的看着老者，“有点意思，你口中的吾主是谁？”
“千年岁月已过，何必再提？”老者微微摇头。
“我发现你们这些老东西，都有一个特点。”
陈凡脸色一沉，淡淡道：“那就是明明自己说了关键的信息，勾起别人的好奇心，然后装13的告诉别人不要好奇。”
“什么13都让你装上了是吧？”
老者一愣，虽然不了解陈凡口中的话具体是什么含义。
但是这语气他可能听清楚，那就是当着面骂他啊！
这千年之后的人，难道都这么没有耐心，没有素质吗？！
“烦劳之命，不可欺也。”
“寿元不过而立也。”
老者说着轻笑了声，便是摇了摇头。
“陈道首...”昆仑山主脸色微变，正想要劝阻，就看见陈凡笑盈盈的走上前去。
一看见这笑容，皓清幽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总感觉没啥好事啊。
尤其是陈凡笑得越阳光，她就越害怕是怎么回事？
“竖子！你想做什么！”老者拍琴怒喝。
“区区琴演化成妖，也配看人面相？维持千年，也只学了神韵万千之一...”
陈凡背负着双手缓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真的很弱。”
“老夫只是...”
“只是个屁。”
陈凡抬手，浩荡正气直接爆发。
物品染灵，转而化妖。
面前的老者，就是一尊古琴妖，作为大能者的物件，想必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有了灵智。
所以才会作为试炼的一关，但是这并不代表，成灵之后，就能够口无遮拦。
古琴妖脸色大变，苍老的手抓住古琴，立马后跃而去！
只是陈凡释放出来的浩荡正气，又岂能是这么好躲的？
“轰！”
刹那间，又一道浩荡正气爆发，狠狠撞在陈凡的道法之上。
陈凡转头，看向昆仑山主的眼神冰冷，“老东西，你不演了是吧？现在跳反，是不是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