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神。”
之前陈凡忽略的一点，那就是夜游神。
在仰望夜空的时候，这被忽略的一点，被他想了起来。
“夜游神？”
傅艳秋有些迷茫，她连连摇头，“不可能，夜游神这一环我没有纰漏。”
“我暗杀了那些夜游神，并且用净河水洗去了身上的杀孽。”
“我做的事情天衣无缝。”
“那你承认了？”陈凡挑眉。
傅艳秋脸色一沉，“你是在诈我？小陈凡...你很不乖。”
陈凡脸色不善，这傅艳秋...叫他什么呢？
他叫傅艳秋一声姑姑，傅艳秋还真要蹬鼻子上脸？
“不是诈你，而是我确定是你，只是我需要你自己说出来罢了。”陈凡淡淡道。
“夜游神...何处出了问题？”傅艳秋沉声道。
陈凡不紧不慢的笑道：“梁鸿身上的气息，只有斩杀日游神的气息，而没有夜游神。”
“他可没有使用净河水，不然斩杀日游神的气息，都会被洗去。”
“你为了嫁祸给梁鸿，转移我的视线，队友是说卖就卖啊。”
傅艳秋皱眉，觉得陈凡肯定是有别的想法，但是却没有想到。
她沉声道：“小陈凡，你非要同姑姑鱼死网破？”
“杀了梁鸿还不够，你还要杀多少？”
陈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先问答我，为何要针对傅氏集团，为什么要针对青城傅家。”
傅艳秋脸色一沉，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看见陈凡冷漠的眼神，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很聪明，梁鸿在陈凡手中很快就死，这不代表梁鸿是真的废物。
而是陈凡太强了，强到孤身压大夏道门三千！
硬碰硬那她只有死路一条，而她不想死。
她更不能死！
“陈凡，我有苦衷。”
“有苦衷，就是你害人的理由？”
陈凡的话，让傅艳秋失笑，是啊...有理由，就是谋害别人，然后无辜脱身的借口吗？
害人了就是害人了，这点没得说。
“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另外一条路。”
“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要让他像正常人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
傅艳秋顿了下，“或许有天，我会先于他离开，但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他是正常的。”
孩子？
傅鸿运？
这货不是正常人？不就是嚣张一点吗，怎么能说他不是正常人呢？
傅艳秋一眼就看出了陈凡的疑惑，她笑着摇头。
“小陈凡，你眼拙了啊。”
“不过这也正常...哪个风水相师，没事会去看别人的气运呢？”
陈凡神色一惊，“傅鸿运没有气运？”
气运玄乎，但世间万物，那都是或多或少都是有气运缠身的。
除非像瘟神之中另类，直接抛弃了气运，转身投了霉运，掌控霉运。
但是如果一个人天生没有气运，那能不能活过第二天，都是个难事。
就算是用尽办法让他长大了，这没有气运的人也会像是个傻子。
“不错。”
傅艳秋微微颔首，“他是我诞生下来的骨肉，我舍不得他，所以...我把他带回家抚养。”
“他没有气运，那我就为他夺取气运！不过普通人的气运，无法长存于鸿运体内。”
“所以只有大气运者，才能够改变我儿鸿运的命！”
陈凡盯着傅艳秋，不由得咂舌。
虽然她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陈凡听懂了。
特么的，傅鸿运的父亲...大概率是瘟神没跑了。
见惯了各种风水奇事的陈凡，此刻都有些绷不住了。
“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个雕像吗？”陈凡干咳道。
傅艳秋有些无奈，又是忧郁。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秘密，我谁都没有告诉。”
“当年瘟神不是雕像，他玉树临风...我第一次见他，还以为是拍古装片的明星。”
“我...跟他一见钟情，我怀了孩子，才知道他掌握着鬼幽门，他是传说中的仙人。”
“但是我不害怕，他是仙人，一个温文尔雅的仙人，有什么可怕的？所以他开始教我道法，教我辨识风水，知晓人心善恶。”
傅艳秋说着，眼中露出了怀念、爱慕还有几分憧憬。
陈凡无奈，这...喜欢上了个老梆子？还给这货诞下子嗣，这很难评啊。
这傅艳秋看着精明，但是怎么感觉脑子里缺根筋似的...
也对，跟着鬼幽门那群偏执邪修混，不疯也得疯。
“后来呢，你不跟他混了？”
陈凡眉头微挑，“因为他变成个石雕，你就不爱他了？”
傅艳秋笑了声，倒是不恼，她淡淡道：“不，我爱他，他也爱我，但是他对我另有目的...”
“傅鸿运？”
“嗯。”
傅艳秋应声，并不否认，“他当年接触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肉身，天生没有气运的鸿运，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肉身。”
复杂。
难评。
陈凡听得都有些作呕了。
被仙人群体抛弃的瘟神，是什么下三滥啊...
而且傅艳秋还真喜欢这货。
“所以你就带着傅鸿运，回到了上京傅家？”陈凡问道。
“嗯。”
傅艳秋正想要说话，就被陈凡打断。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没兴趣知道你那些破事。”
陈凡从兜里拿出正在通话的手机，淡淡道：“老傅，听到了吧？你妹要杀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