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看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陷入了沉默。
他该说白妙芙是太相信他，还是太单纯了呢？
邪修不一定全是坏人，正道也不一定全是好人。
正邪两道，只是个大概的笼括罢了。
“好坏你自己能分辨。”
陈凡淡淡一笑，“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万事小心，有这个日游神在...”
“哎！”阿娇听到日游神这三个字，不由得娇嗔了声。
“日游神？”
白妙芙歪头看着阿娇，满脸疑惑，“你不是告诉我，你是夜游神吗？”
阿娇尴尬的踢了下小脚，故作没听到般吹起了口哨。
见到二人的模样，陈凡不由失笑。
“好了，说说吧，怎么又把你们两个招惹来了？”
白妙芙不高兴的目光，从阿娇身上移开，落在陈凡身上后又充满了阳光笑意。
“这地方的气息波动太大，我作为正天道的成员，自然是要以身作则，前来探查啦。”
“只是没想到，居然又是陈哥哥你。”
白妙芙腼腆笑道：“其实吧，我觉得我该想到的...”
阿娇撇嘴就这样看着白妙芙，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吹，你就继续吹。
刚才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察觉到那阴气浓郁，吓得瑟瑟发抖。
“那你们是把特调局的活都给抢完了？”陈凡打趣笑道。
“嘿嘿。”
白妙芙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倒没有，一般风水奇事，都是看谁先到嘛。”
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陈凡心中腹诽。
正天道跟特调局现在的状况，用通俗的话来讲，那就是在抢一个盆子里的蛋糕。
现在正天道才发展，就有跟特调局并驾齐驱的实力，那特调局甘心吗？
青城的特调局，现在没了天地易位，就甘心让正天道压一头吗？
等到盆子里蛋糕越来越少，双方的矛盾就会逐渐激化，到时候死人恐怕都是常态。
道统之争，向来都是柔和的。
只希望白妙芙跟阿娇，不要成为这其中的牺牲品吧。
正当陈凡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目光朝着门口看去。
“陈道首...特调局求见。”
“进来吧。”
陈凡应了声，门就再次被推开。
上次去摧毁天地易位时，陈凡就见过这位新来的天师，周玉明。
作为特调局新晋的天师，继位龙行的存在，周玉明的实力并不算弱。
甚至在道法一途中，比龙行更有天赋。
“见过陈道首。”
周玉明先是对着陈凡拱手，随后看见白妙芙跟阿娇，眼神中带有几分无奈。
这正天道，将青城的好苗子都挖走了，他能不伤心吗？
“敢问陈道首，这...是怎么回事？”
周玉明既然问了，陈凡也就简短的解释了几句。
他一来，白妙芙跟阿娇都不说话了。
只是一脸警惕的盯着周玉明。
特调局里有好人，但这周玉明不是！
经过陈凡的几句解释，周玉明不由得恍然。
“暹罗当法师...”
周玉明瞥了眼死去的扎西与玛戌，沉声道：“我想陈道首不会介意暹罗法师的报复。”
“但是居然在大夏出现这样的事，是我特调局的失职。”
“之后暹罗的法师这边，会有专人盯着。”
周玉明对陈凡表达了歉意，随后看向了白妙芙。
他沉声道：“接下来告诉霸天，他不用在意特调局了。”
“之前特调局的重心错了，发生事情之后弥补，不如防患于未然。”
“接下来，特调局的重点会放在警醒何处有邪修害命，何处有厉鬼出现。”
陈凡眉头微挑，这特调局倒是心比天高。
预防恶劣事件发生，单靠特调局能做到吗？
按照现在特调局更正天道的模式，就是在探查到何处有剧烈的道力波动，就赶紧去查看。
在天地易位还在的时候，特调局能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但现在没了天地易位，特调局只能捡正天道剩的吃。
与其落后于人，不如直接未雨绸缪吗？
虽然投入更大，但不至于血本无归。
“陈道首...”
周玉明看着陈凡思索的表情，沉声道：“特调局不全是坏人。”
“特调局的初心是好的，只是想多错多。”
“特调局诞生于道统之争后，为的就是不让悲剧重现。”
周玉明话还没说完，陈凡便是将其打断。
陈凡淡淡道：“我不在乎你说了什么，我也不在乎你做了什么。”
“特调局我如果看得惯，那我懒得去管。”
“如果我看不惯，那我出手覆灭你也拦不住。”
周玉明一愣，随后抱拳道：“好，多谢陈道首教诲。”
“那这暹罗法师的尸首，可否给我一具？”
陈凡摆摆手，“这个你自己跟正天道谈。”
对于这两具尸首的归属，陈凡没有太大的兴趣。
把他们拉入阴气漩涡，培养成鬼灵，他都觉得占位置。
并且有一点，陈凡很在意。
被他的阴气漩涡吞噬，被驭鬼术炼制成为鬼灵。
有着生前九成的实力，但是却不会有自己的意识、思想。
但是之前要把求道菩萨收回来的时候，求道菩萨自己却是对玛戌发起了攻击。
这在之前，可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得好好研究一下，是求道菩萨特殊，还是...这阴气漩涡，还没有研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