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尊者浑身战栗，仅仅是陈凡的鬼灵，就让他感到了恐惧！
甚至是难以反抗的恐惧！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陈凡听到这话，都不需要表示什么，顾青竹就是随他的心意，放开了扼制住破灭尊者的手。
“说吧，知道什么都说出来。”陈凡说着，冷声补充了句，“你叫什么名字？破灭什么的，不好听。”
破灭满脸庆幸，干笑道：“就是个贱名，家里人没文化，家里九个孩子，我就叫小九。”
“后面学了降头术，才取名叫做破灭。”
“算了。”陈凡连忙打断。
他可没兴趣听，这什么破灭尊者的生平。
邪修要说些什么话，陈凡用屁股想都能知道。
必然是哎呀，生不逢时，哎呀，原生家庭，哎呀，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世界是有悲苦，但这并不是邪修用来求情的理由。
陈凡也不会可怜这些以杀人为乐的邪修。
“直接说，你的血食给了谁？”陈凡淡淡道。
“知行大师！”
破灭尊者没有丝毫隐瞒，立马开口。
果然！他没有猜错，鬼楼对于骨血的反应那么应激，肯定是有大问题。
原本陈凡还以为，坐镇鬼楼的知行大师，或许是个好人，毕竟不能以貌取人嘛。
但是现在陈凡可以确定了，知行大师在这一环，十分关键。
作为最底层，也就是找人提取血食的曼赫，能够抽取一成，上交九成。
在这九成之中，看似该吃得满嘴流油的破灭尊者，却是只能够拿到九成中两成。
而其他的呢？全都供给给了知行大师？
陈凡可不相信这一点，知行大师敢拿这么多，难道不怕手底下的尊者造反吗？
“知行手下有多少尊者，在做这种事情？”陈凡皱眉问道。
“呵呵...”
破灭尊者苦笑了声，“除开知行大师的义子，所有尊者都在做这事。”
“共有二十三名尊者，一位大降头师。”
“每人手底下都有三位降头师或者邪修，在收集血食。”
这破灭尊者说得倒是细致，只是陈凡还有个疑惑的点。
“你只拿两成，剩下的都给知行大师，你甘心？其他的尊者都甘心？”陈凡好奇问道。
之前曼赫作为最底层的人员，他可是不甘心，做着最累的活，却是只能够拿到一成的血食。
更别说尊者了，尊者能甘心吗？
破灭尊者干笑了声，“我是！我是不甘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知行大师的权威不容挑衅。”
破灭尊者深深看了一眼陈凡，沉声道：“曾经有半步尊者，因为不公平想要自立门户，他的魂魄被抽出...可是到了现在都还没有燃尽。”
“顾兄，知行大师的实力，或许不在你之下啊。”
敢情是知行大师太强，直接力压了这些降头师啊。
无论是降头师还是邪修，他们的内心都会产生偏激的思想。
如果有人能够压在他们头上，除非能够压一辈子，否则的话，就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稍有不慎可就会有人反水背刺。
“我知道了。”
陈凡说完，他看了眼沙发上已然断绝了生机的女子，，便是转身离开。
门自动关闭，留在其中的破灭尊者，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抹了把额头，这才发觉自己流下了满头冷汗。
破灭尊者牙齿打颤，在这生死之中走一遭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浑身发颤。
“冷静！对了冷静！”
破灭尊者咬牙，连忙施展降头术，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他颤巍巍的手，摸出了手机，给知行大师拨去了电话。
“大师！大师！不好了...”
“有个叫做顾青竹的大夏人...”
破灭尊者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将见到陈凡的事情，给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靠在门后收敛气息的陈凡，嘴角不免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随后一缕微风升起，陈凡的身影消失不见。
...
鬼楼。
知行跟玉华听完破灭尊者的话，满脸迷惑的面面相觑。
“顾？顾青竹？”
“什么意思，顾青竹怎么会在这？”
“不对！顾青竹死了啊！”玉华尊者皱眉，他沉声道：“之前顾青竹就已经死在了大夏！这是有人冒名顶替啊。”
知行大师脸色阴沉，“千年前，我还记得他，顾青竹就是个修九世身的小人物...”
“到了现在，修成了九世身，居然都能够有人顶替冒充了。”
玉华尊者无奈的微微摇头，“并非如此，这冒充的人只有一个，必然是陈凡。”
“陈凡？就是那当代道首，来找麻烦的人么？”
知行大师脸色阴沉，一字一顿道：“我等打开仙门的大计，岂能让他干扰！”
他站起身，从鬼楼顶部的窗口，眺望着阴气冲天的鬼市。
知行大师冷声道：“末法时代的产物，终究无法理解，天地鼎盛时的辉煌。”
“戮仙门传人，更是笑话！”
“未曾见证过真正的仙人，便是妄谈戮仙，可笑至极！”
“若非是他生在我们的年代...”知行大师转头，看向玉华尊者，沉声问道：“你认为，他会坚持多少年才会死？”
玉华尊者竖起一根手指，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年？”
“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