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赤王破开灵虚界的动静很大，就相当于是给穹顶开了个窟窿。
这动静不大都不行，被赤色妖力包裹的赤王，就像是一尊划破了长空，带着尾焰的流星。
陈凡大手一挥，道力挥落在三人身上，随后跟着赤王一路腾飞离开灵虚界。
不得不说，陈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特的道场。
正常的灵虚界道场，跟现世就仿若隔了一层薄膜。
但是这妖界的灵虚界跟现世，却是跟现世有一层夹缝。
而在这一层夹缝之中，是一头巨龙将其包裹，不让灵虚界破碎。
陈凡压住了心中震撼，默不作声。
就连粗鄙的虎王，此刻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盯着远处。
赤王一骑绝尘，她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决绝，随后化作真身。
一只浑身赤红的巨龙，虽然对比这裹挟着整个灵虚界的巨龙有着很大的差距。
但是却足有百米长，威武无比。
可当她飞到一个巨大的龙头前，赤王看起来就渺小得像只小泥鳅。
百米长的赤王，至少跟虎王、蛇王一样，是八十米道的强者。
而面前这条庞大、围绕着整个灵虚界的白龙，就是所谓的...妖界守门人。
“赤王...”
“你怎么来了？”
白龙开口，话语带有几分惊喜，只是看着赤王那奇怪的眼神，守门人又有些疑惑。
明明之前他们才进行过对话，虽然话不多，但至少十分友好。
可是为何，赤王却是这副苦大仇深，一副它杀了赤王父亲的眼神？
“你！可是杀了狐王！”
赤王眼神冰冷，开口就是逼宫。
被道力所遮蔽的陈凡跟蛇王，眼神带着几分无奈，这赤王...太莽撞了。
若非是他们在身后，赤王胆敢这般直面询问守门人，那在这妖界之外，现世之外，赤王就算是被杀了，也无人知晓。
倒是虎王默默握紧了双拳，心中感慨赤王到底是猛了一波！
整个外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最终还是赤王的咆哮，强行打断了守门人的呆滞。
“告诉我！”
守门人眼中闪过了抹哀伤，他化作人形，巨大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着白衣贵公子形象的男人。
“赤王...你既然认为是我杀了狐王，那你就肯定有了确切的证据，否则你不会认为杀了狐王的存在是我。”
“既然如此，我不想辩解。”守门人轻叹道。
“我要你辩解！要你辩解！”赤王也是化作人形，飘逸的赤发因为气愤在不停挥动。
“给我解释！你为何要杀了狐王！”
赤王双拳紧握，气愤得恨不得一拳砸在守门人的脸上。
但是她也期待...期待守门人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兴许是误杀呢？
赤王怎么敢相信，自己唯一的同族，看护自己长大的守门人，会是杀害狐王的凶手！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的确是我杀了他。”
守门人沉声道：“是我...杀了狐王。”
赤王紧握着的双拳发颤，牙齿更是紧咬得在打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狐王！告诉我！”
一边赤王在质问守门人，一边蛇王跟虎王的状态已经开始变得不对了。
在守门人承认，他是杀害狐王的凶手时，蛇王跟虎王的眼神里都是充满了恨意，恨不得立马上前将守门人撕碎。
但是陈凡的手，却是搭在了两位妖的肩膀上，示意二人冷静。
守门人杀了狐王...真的那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基于妖对妖的信任？
陈凡不相信，就算是妖，但是妖存活的时间，那可都足以让人完成传三代的目标了。
妖如果愿意，所学知识的时间将会是人的数倍，见过的人，遇见的事，足以让一个妖从单纯变得不再简单。
面前的守门人，活的时间必然比赤王更长，兴许经历过当年的道门事变。
并且这些年，作为守门人的白龙，见惯了来去的无数妖族，他所能知道的眼界，自然也不是旁人能比。
这样的妖...在陈凡的心中，必然不简单，甚至相当于顾影那一档。
守门人轻叹了声，低垂着眼眸没有回答赤王。
“告诉我！告诉我...”
赤王的声音，变得逐渐微弱，从怒吼变成了无助的恳求。
在这一刻，几百年来的美好，在她的心中彻底破碎。
只是...她带着丝毫希望，美眸恳求般的看着守门人。
甚至守门人只是诓骗，杀狐王只是个意外，她都能接受啊！
“赤王，你已经是大妖了。”
守门人淡淡道：“何必再哭哭啼啼，既然我已经承认，狐王是被我所杀，为何你不来杀了我呢？”
话落的瞬间，赤王没有丝毫犹豫，赤色龙爪直接朝着守门人抓去！
守门人同样也是一爪轰去，白色妖力直接将赤色妖力湮灭。
“这些年，你进步很小。”守门人淡淡道。
“那也比你好！”
赤王怒喝，龙爪再次接踵而至！
“为何！为何你要杀了狐王！你难道不知道，狐王待我如父？”
“我更是将你视作长兄！”
“为何！为何要这样做！”
赤王每质问一句，她的力道便是增加一分。
守门人冷脸招招化解的同时，回答只有三个字。
“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