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脸无奈的看了眼小金毛。
这货纯在挑刺呢。
找不到他任何方面的问题来打压,就只能挑感情方面来攻击了。
况且...他哪里就是渣男了?
这小金毛完全胡说啊,陈凡自诩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傅老板每天发给他的照片,他才没有保存在手机里什么的...
“别胡说,我很正经的。”陈凡抬起手,随手敲了小金毛的脑袋一下。
“唔!”
小金毛捂住头,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盯着陈凡。
明明是穿着身成熟的职业装,却是有着些孩子气的可爱。
“知道啦知道啦!你不是渣男,你就是花心!”
小金毛才放下捂着脑袋的手,就又被陈凡抬手敲了下脑袋。
她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抬手捂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陈凡。
啥!
又打她?!
“我!我说错了吗!”小金毛嘟囔道:“雪月姐那么喜欢你,你都不回应,这不是花心是什么?”
陈凡愣了下,这次他没有轻轻敲小金毛的脑袋。
这...不回应就是花心?这什么道理?
他心里又不是挂念着别人,才不回应傅雪月的...
等等!他哪里没回应了!
“关你屁事。”陈凡淡淡道,又是抬起手。
小金毛脖子缩了下,下意识紧张的捂住脑门。
只是陈凡却是没有敲他,而是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睁开眼,看见陈凡满脸柔和笑意的收回手。
小金毛吐了吐舌头,“花心!花心!渣男!渣男!”
陈凡轻笑了声,懒得去管她,而是给傅雪月探脉象。
看见他的动作,小金毛嘟囔着嘴,小心翼翼的低声泛着嘀咕。
“你花心,怎么不花我啊,你渣男,怎么不渣我啊...”
“...”
陈凡闭上眼,感知着傅雪月的面相。
讲道理,傅雪月的神经紧绷,只需要长时间的休息,外加一定程度上的药理调节,就能够康复大半。
但是衰弱的神经,已经刻画在身体中的习惯,一时半会想要改过来却是很难。
除非是使用道法,或者是进行潜移默化的引导。
前者他能做,时间短见效快,而后者就得依靠心理的默默调节了。
不过...靠着道法也行。
之前帮助白妙芙,他就用过这一招。
入梦。
人只要活着,大脑就不会停止思考转动,依旧会保持着思维活性。
所以人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做梦,并且在做梦的时候,是跟魂魄牵扯最深的阶段。
这也就是古代传记中,有人明明在睡觉,却是看见自己的魂魄从肉身中飘出,能够四处腾飞。
当然,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是很好,在魂魄离体的时候,他的肉身被孤魂野鬼占据。
占据肉身的孤魂野鬼,成为了旁人眼中的疯子。
而这离体的魂魄,则是在时间的消磨下烟消云散。
可以说道法的‘入梦’,不如说是魂魄的纠缠、共鸣。
陈凡闭上眼,道力扭转,一缕意识进入傅雪月的体内。
之前他曾经看见过傅雪月的心魔,那令人压抑、绝望的场景。
陈凡自诩自己并非是喜欢去救人,喜欢去赐予别人救赎的人。
但在看见在意的人绝望、悲惨时,他会没有丝毫犹豫的,出手帮助。
虽然是闭上眼,但是陈凡的面前,已经有了景色。
雾蒙蒙的景象,这是魂魄的色彩。
将浓雾剥开,才能够看见真正的景象,人思考时所设想的场景。
梦境来源于人的深层思想,也是来自于魂魄的本能。
陈凡的意识剥开浓雾,他看见的是傅氏庄园,这傅氏庄园跟陈凡看见的有所不同。
没有现在的华丽,没有现在的充满高科技,甚至连摆渡车都没有。
充当代步的,就只有那双腿。
他站在庄园的门口,门口也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面容清冷的女子。
陈凡走到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朝里望去。
傅安康跟一个女子,牵着年幼的傅雪月,就这样在庄园里玩闹。
纵使是外表再高冷的人,内心处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温暖。
“我...好羡慕这一切。”
“我妈妈去世了,我知道死是不能挽回的。”
傅雪月轻声呢喃道:“只是,那悲痛却是让人难以忘怀。”
“是啊。”陈凡平淡的说着,“亲人的忽然逝世,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如果是病了,老了,来自亲人的慢慢死亡,会给人心理准备的时间,承受的能力。”
“傅老板,继续看吧,你想看多久都行。”
当一个人悲伤到了极点,外人去劝其不要悲伤,让其节哀,那就是纯粹的愚蠢。
时间能够冲淡悲伤这句话很庸俗,但是却很有用。
并且这就是傅雪月的一根紧绷的弦。
一旦崩溃,傅雪月轻则醒来后头疼欲裂,心态崩溃。
重则...成为植物人,一辈子不醒来都有可能。
所以这病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难,就得看病人的配合程度了。
“陈凡...”
傅雪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说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吗?”
“亲昵、甜蜜,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陈凡没绷住,干咳了声。
傅老板!现在是你悲伤的时候!
请收起你那如狼似虎的思想!
我现在只是在你的梦里,请别把我们孩子叫啥名字都给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