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让人有点不爽啊。”
阴暗面的陈凡，抖着水渍，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而他那傲慢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陈凡身上。
昆仑山主在此刻死死盯着陈凡，他也想要看看，陈凡的问心究竟是什么。
陈凡究竟有什么愧疚，究竟有什么遗憾，亦或者是做过什么痛心疾首的错事？
皓清幽则是给自己身后的风水师们，齐齐使了个眼色，赶紧封闭五感。
什么该看，什么该听，难道还不知道吗？
只是众人还没来得及封闭自己的五感，就听见阴暗面的陈凡盯着陈凡看了一会。
“无趣，我只是你内心的倒映？我不是真身，真是令人不爽啊。”
“砰！”
话音刚落，那阴暗面的陈凡便是爆成水渍落入深潭。
昆仑山主目瞪口呆，他还想着看陈凡的小秘密，结果...这问心关直接破了？！
陈凡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
“这？！这是怎么回事？”
“问心关会触动人心最薄弱的地方，为何道首的问心关，却是直接破碎了？”
皓清幽听到在场风水师们的惊呼，都是一脸诧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是风水师...但，陈凡还是风水师范畴内的存在吗？
昆仑山主感慨道：“问心无愧...问心自破。”
“贫道佩服！佩服啊！”
陈凡瞥了他一眼，这时候话语没有之前那般排外。
问心关无法作假，大概昆仑山主这老硬币，出现在这里真是时运所致，而非是有所算计。
昆仑山主在问心关，已经洗脱了嫌疑。
但是陈凡还是觉得，始终有些不对劲。
只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昆仑山主的无辜。
“我们先走吧。”
陈凡看了眼皓清幽等人，“这一次试炼没有危险，但是费时间，我跟昆仑山主先去第八亭廊了。”
“是！”皓清幽点头，“我等过了问心关试炼，就在此地等待道首归来。”
能够走到现在，皓清幽已经是心满意足，甚至是超脱预期了。
她已经达到了半步天师的境界，对于道的感悟，已经十分深刻了。
这问心关一过，稳固内心突破天师，也只是时间问题。
云城...终于要拥有自己的天师了！
这次可是省过了她十年苦修啊！
而且不仅仅是她，现在进来的七十多名风水师，都已经有十几位一品境了。
三品的风水师，也就只剩几位而已罢了。
云城的风水师，虽然不成最顶尖，但会成为最坚固的风水中坚力量。
能够走到此地，皓清幽已经是心满意足，所以止步问心关，稳固内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嗯。”陈凡微微颔首，对于皓清幽也是多了几分信任。
这人没什么坏心思，就单纯是个犟种而已。
不过还算是个比较聪明的犟种，知道分寸，这就已经比很多人厉害了。
“走吧，愣着干嘛。”陈凡对着昆仑山主说了句，随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昆仑山主想要开口辩驳，可看着陈凡的背影，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无奈！无奈啊！
明明是在等你跟皓清幽说话，结果还成我错了？
得！贫道全错行了吧！
昆仑山主跟随着陈凡的步伐，沿着长廊而行。
他看着四周，沉声道：“我们看似是在一路前行，但却能够感觉到，每个亭廊都在模糊我们的视线，影响我们的感官。”
“这长廊并非是一路笔直，而是曲折的...”
陈凡直接将其打断，“说点别人不知道的好吗？”
陈凡微微摇头，这昆仑山主真是现在才察觉到？
每隔一个亭廊，终点就会有九十度的转向。
看似是一个亭廊笔直的通往另一个亭廊，可进入其中的众人，却是会被忽略感官，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笔直的长亭。
但实际上，这亭廊扭转，是在围着这道场的边界扭转，保护着真正的道场中心建筑。
而断崖山，并非是道场的入口，而是进入试炼地的入口。
所以想要真正进入道场，只能通关这试炼。
昆仑山主此刻也习惯了陈凡对他的说话方式。
他淡然问道：“道首认为，这断崖山...是道场破碎的试炼地，还是整个完整的道场呢？”
陈凡微微摇头，“没兴趣去猜，但至少这试炼地是完好的。”
“当然...如果能够看见你所说的冤魂，那必然能够再知道一点关键信息。”
上古道场破碎，这原因能否探究成功，这本就是一个令人好奇的点。
曾经的天地，道场众多，参考现在就能够开辟灵虚界的风水相师而言。
以前可不管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开辟福地洞天，强者或者是亲朋好友多，更是可以开辟道场。
可是在突然的时间点，破碎的道场极其多，现在留下来的道门，古道场遗留压根就没几个。
辉煌一世的道场，突然没落成这样，任谁都会好奇。
对于冤魂的事，昆仑山主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陈凡瞥了眼无奈的昆仑山主，淡淡道：“你昆仑也是上古时代留下来的道场了，对于道场集体覆灭，你就不知道些什么？”
昆仑山主顿了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