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芙跟阿娇在此刻对视了一眼，她们听到了某个东西碎掉的声音。
嗯，道心破碎的声音。
陈凡几句话，直接说得寇百车是道心破碎。
就算寇百车现在是大道夺舍，那也无法接受这一切。
他的莲花百化修炼千年，却是比不过一个断道重修的？
什么叫绝望？
这就叫绝望！
原本以为醒来自己就可以天下无敌，出了个陈凡也就算了，他忍！他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接受！
后来知道天尊道主虎视眈眈...这一点也就算了，多多提防便是。
结果又出来个他以前看不起的第三道主赵乾，把他当狗打！
道心...破碎了！
“好了。”
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道：“赵乾为何要来毁掉天道会？”
“按理来说，有你主持天道会道场，不会出错才是。”
寇百车一脸无奈，流露出了抹苦笑。
“不知道。”
寇百车叹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死了，天道会被毁掉了...”
“并且道首，赵乾不只是一个人，他的人很多，最弱的人都有三十道。”
陈凡皱眉，想到了之前在汪洋之下埋伏他的一行人。
但是不对啊，再怎么说那些人也是跟天道会一体的，是守护仙躯的一派。
除非...
赵乾自成一体，天尊道主是一方，顾影是一方...
天尊道主是镇守仙躯的一批人，实力强悍。
顾影掌握求道会，九世身、借佛邪修最多。
寇百车所指的赵乾一伙人，显然不符合这两者的象征。
毕竟如果是前者，这些人寇百车必然会认出来。
后者的话不必说，个人的风格太过显著了。
“他们可有什么特点？”陈凡问道。
“特点...”
寇百车沉默了下，随后眼神落在了白妙芙跟阿娇身上。
他迟疑道：“气息...很像她们，并且跟陈道首你也很像。”
“说什么呢！”阿娇气得叉腰，像个凶猛的小兽般不悦道：“我们怎么可能去杀人啊！”
“我们最多最多...就是除魔卫道！”
陈凡等人都没有去理会阿娇，毕竟他们都理解寇百车的意思。
气息...相近？
陈凡跟白妙芙对视了一眼，他们有什么气息相近？
甚至是一个群体，都是跟他们气息相近。
“陈...”
白妙芙有些迟疑道：“陈哥哥，你说这个气息相近，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时代？”
“时代？”
陈凡愣了下，随后立马懂了白妙芙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们生活的时代是一样，或者是相近的。”
“所以在以前的人看来，就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感觉。”
对于时间长河来说，历史并非是如同一条没有任何阻碍的长流。
而是每经过一个时代，就会设立一个类似于大坝的墙壁，拦截住旧时代的残党。
所以如果有了跨越时代的人，无论是老人看新人，新人看老人，都会在心中感到几分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普通人的身上都会出现，更别说风水相师了。
风水相师本就对这些敏感，对于这不同时代的人，自然就更有感触。
这不同于服装、习惯，而是来自于时代的厚重感。
“对！就是时代感！”
寇百车立马颔首，激动道：“那些人虽然穿着跟赵乾差不多，但是气息却跟赵乾不同。”
“他们的身上...充满活力。”
说到这话的时候，寇百车不由得多了几分感伤。
之前还没感觉有什么问题，但是当真正感受到新生一代的活力时，他才会感觉到...自身体内萦绕的，早该寂灭的气息。
这无一不在诉说着，寇百车他就是个老古董。
一个早该入土，不该在时间长河之中出现的旧时代残党。
“我们这一代...”
陈凡陷入了沉思，无论是他还是白妙芙，都是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唉？唉！”
阿娇看着二人，顿时流露出了痛苦面具般的表情。
到底是咋了？陈凡跟白妙芙到底想到了什么？
竟然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怎么陈凡跟白妙芙啥都想到了，她咋就什么都不知道呢？
虽然她是个发育不良的夜游神，但如今也是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日游神了啊！
可她却是总感觉跟不上陈凡与白妙芙的思维...
阿娇心里苦，阿娇说不出！
“得严查，末法时代成为的天师。”
“那些山门之中，末法时代成为天师的，背后有赵乾相助的可能达到了五成。”
陈凡沉声道：“这一点所有人都知之甚少。”
“甚至可以推测出来，赵乾隐居幕后，在出手帮助人成就天师后，就会提出要报酬，来完善这因果。”
“完善因果的人，可以跟赵乾一刀两断，可若是有志同道合之辈呢？”
“他们会跟随赵乾，继续潜伏于各个山门。”
白妙芙深深看了陈凡一眼，沉声道：“所以赵乾的威胁，比顾影、天尊道主还大。”
“他造成的威胁，将会是内部的...”
“尤其是特调局！”
大夏风水若是出现动荡，特调局中有多少是赵乾的人？
会突然反水的有多少人？
谁能够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