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大,但是对于住她和陆翊两个人绰绰有余。
小屋子后面还有一片干草地。她新收到的小牛犊就不用跑大老远去吃草了。
小牛犊是大花的崽子。
在来到牧场的前一个晚上,她生下了两只小牛犊。在能养活后,辍罕大方的把其中一头送给了她。
说是没有她帮忙削蹄的话,大花肚子里的小牛犊压根就生不下来。
于是她就有了来到北方牧场之后的第一个资产——一只小牛犊。
看着可可爱爱的懵懂小牛犊,苏杉杉决定要把它养的白白胖胖。等长大了,没准还能有牛奶喝。
也不知道是公还是母。改天问问辍罕。
不过这份喜悦没有来得及跟陆翊分享。
因为前一天守夜回来的他倒头就睡了,到牧场的时候,他还睡着。在分房子的时候,他却又没了踪影。
明明一般来说大白天,他都是在马背上睡觉的,可是她刚想要拉着他,问他这个房子好不好的时候,就发现马背上没了他的踪影。
一天到晚的,跑去哪了?
苏杉杉有些闷闷不乐。
好在她在房子里刚坐下没多久,古墩就捧着一大堆的草来了。
这些草跟干草看上去不太一样,茎子长长的,捻上去还有汁水。
“这个啊,就是拉拉草。我来教你怎么敷脸。”
两个人在太阳底下忙活了大半天,又是碾磨又是榨出汁水的,终于把拉拉草磨成了古墩想要的粘稠的状态。
她给自己和乌仁图娅脸上各敷了一层。
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外头的雪地上晒太阳,一边晒一边说着自家男人的坏话。
主要是古墩在抱怨。
说索木里不爱干净,不爱洗澡啥的。
听着古墩的吐槽,苏杉杉觉得内心的郁闷松快了不少。
一整个白天,陆翊都不见踪影。
既然白天不回来。那晚上总该回来吧。苏杉杉用烧开的热水洗去了脸上的拉拉草。
可惜没有镜子。她对着水盆里的水照了照自己,发现皮肤好像的确光滑了不少。
不知道陆翊回来能不能察觉到这一点变化。
他最好能发现,不然……饿他肚子。
苏杉杉架起铁锅子,在新选房子的屋前一边煮方便面,一边等陆翊回来。
直到方便面都坨了,冷透了。苏杉杉都等不到他回来。
“一天到晚,不着家,到底去了哪里?”
按理也没有别的女娘可以让陆翊勾搭。
苏杉杉愤愤的吃了自己那碗方便面,然后任由陆翊那碗放在桌上。
“凉了算了。不着家的人就配吃冰坨坨面。”她生气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刚闭上,他又生气的坐起来。把桌上的那碗凉面倒进了还热的锅子,用锅盖给焖上。“只不过是怕你吃了拉肚子,这里没有药治你。”
苏杉杉闷闷的坐在床上,她就不相信了,今天等不到陆翊回来。
一直到后半夜,陆翊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苏杉杉选的小屋子。
索木里已经告诉他,杉杉选的屋子就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以后互相也有一个照应。
只不过最近他一直都没有猎到足够数量的猎物,他总不能以最低等的嫁礼去娶杉杉吧。
他总得拿出最好的来娶她。
他一直想猎一只红色的狐狸,这种狐狸的毛又温暖又好看,才配得上杉杉,只不过最近只猎到了一些狼和兔子,他们的毛色都不是特别的符合陆翊的心意。
明天他决定走得再远一些,看一下能不能猎到狐狸。
陆翊满心满眼想着要给苏杉杉最好的嫁礼,压根就没有发现她近段时间的不满。
他刚走近屋子,掀开锅盖,就发现了里头闷着的面。脸上会心一笑,没有几口就把面给吃完了。
填饱了肚子,他就径直进屋睡觉,不过没有想到,今天杉杉竟然还没有睡。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陆翊的眼角跳了跳。“我只是去打猎而已。没有去鬼混。”
“打猎……那你的猎物又去了哪里?”苏杉杉毫不客气的戳破陆翊的谎言,“你总是拿打猎糊弄我。却没有任何猎物拿回来。”
“嗯,没有猎到.”陆翊总不能说那些猎物都被放着当嫁礼。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我们是夫妻。有事就得互相面对。”
“我还没有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还不能算是夫妻。”
听到这句话,苏杉杉被气的不行,“行啊,你现在要跟我拉远距离是不是?成,你也不要上床睡,你今天给我睡地上。”苏杉杉往下一躺,霸占住整张床的位置。
陆翊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他不过是陈述事实。
可是这段日子他早出晚归地捕猎,的确也累了,再加上他的伤其实还没有愈合的太好,于是他就地随便找了个位置合衣躺下了。
听到地上打呼噜的声音,苏杉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这家伙,睡得还挺香。
她泄了气,吹灭了油灯,想着陆翊都没有发现她的脸变光滑了。
肯定不是什么美貌的原因,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长这样,北都要塞的日子比现在也差不了多少,都很苦。陆翊那时候还对她说说笑笑的。
淡了,感情果真是淡了。
苏杉杉决定明天早上起来一定要跟他推心置腹的聊一聊。
两个人在一起有摩擦是正常的,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她在入睡之前打定主意。
可是第二天,苏杉杉觉得自己醒的已经够早了,但是她一醒来,依旧发现陆翊已经出门了。
“这一天到晚的到底在忙什么?”苏杉杉实在是想不通,这一想就是一连想了三天。
因为这三天里,陆翊压根就没有回来。
“不会是连家都不回了吧?可是这都大雪封了山,他能去哪里?”苏杉杉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边不解,还得一边任由古墩给她装扮。“阿六都不在,也不用给我梳辫子吧?”
“哎呀,这叫入乡随俗,我们浦伦部落的女娘都得梳这种好看的辫子。再说了,我们梳辫子是给自己看的,可不是给那些男人看的。”
“也对。可是梳辫子归梳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