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从小黑的背上下马的时候,浑身都是汗水,腰酸背疼的厉害。
骑马可真的不是人干的事,
等她天黑拎着空篮子回来的时候,累的走路都一瘸一拐。
“乌仁图娅,你可算回来了。”桑塔远远的就看见走路一瘸一拐的她。
他赶忙迎了上来,从她的手里接过空篮子。
“咋了?出什么事情了吗?是俩娃哭了吗?”
“那倒没有。海古拉大人在里面呢。有他在,小主子们都可乖了。”
“那你为啥说我糟了?”
“当然是海古拉大人在找你,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你,现在都过了好一会儿了。”
“别着急,我有分寸。”苏杉杉把空篮子交给桑塔,她掀开帐帘,迈步走了进去。
正如桑塔所说,海古拉在用拨浪鼓逗着他们。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海古拉第一时间抬头望向走进帐子的人,“乌仁图娅,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
“我去练了会儿骑马。”苏杉杉实话实说。
她刚才在马场上跟阿勒隼练了这么久的马,相信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撒谎也没有必要。
海古拉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算你识相,没有跟我撒谎,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撒谎的人。但是我同样也不喜欢攀高枝的人。你最好在攀高之前自己先掂量掂量,等你攀上那枝头的时候,命还在不在。”
对于海古拉说的话,苏杉杉的眉头紧蹙,“我又没有招惹你,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没招惹我?你在马场上跟阿勒隼眉来眼去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到我的耳朵里了,还说没招惹我!不准再去招惹他,听见没有?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们再见面。”
对于海古拉这种霸权行为,苏杉杉不接受。“我有我的自由。”
“自由?真是可笑,你不过是我的奴隶罢了,何来的自由一说。”
仿佛是感受到了帐子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本来玩的正高兴的两个娃突然齐声哭了起来。哭声响彻了整个帐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给我把他们哄好。”
海古拉被他们的哭声扰得心烦。站了起来,把拨浪鼓扔给了乌仁图娅,然后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自己惹起的乱摊子,结果还得让我收拾。”苏杉杉也被这两个娃哭得心烦,只好摇起拨浪鼓哄他们。
但是这两娃对拨浪鼓似乎已经厌烦了,不吃这一套。
情急之下,苏杉杉只好一个手臂抱着一个娃,坐在地上给他们哼童年时听的童谣——外婆湾。悠扬婉转的江南小调从帐子里慢慢的飘到了帐外。
而在帐外,海古拉沉默地站着。
其实他并没有走远,想着乌仁图娅要是搞不定他们,他就再进帐子里头把两个弟妹哄好之后,再狠狠的嘲笑一番她,让她无地自容。
他正气呼呼的想着要怎么嘲讽她时,帐子里的小调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平静悠扬的歌声,飞快的平息了他心中的怒火。
汉族人的歌曲与草原的豪迈大方截然不同,丝丝缕缕的,挠的人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