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好笑的用指腹擦了擦脸，盯着赵淑云那张粉底厚到已经有了裂纹的脸看了半晌，勾唇轻轻一笑。
“老师，我没化妆，天生丽质难自弃，至于校服上的口红印，这是我妹妹秦蔷薇给我的早安礼物。”
秦墨说完，环视了座位一周，除了最后一排的那个单独位子之外没有其他空位，十分自觉的抬脚走向那个座位。
看着秦墨往这儿走来，刚刚跟秦蔷薇使了眼色的男生悄悄的伸出一条腿，秦墨余光瞥见后，不禁觉得好笑，什么年纪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秦墨装作没看见，却悄无声息的目测瞄准了他脚踝上最脆弱的部分，脚不经意的踩了上去。
秦墨脚上用了八分的力气，不至于骨裂但足够疼，随即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秦墨转头看了眼疼的面目狰狞的男生，稳步走到了座位上。
刚坐下，手机就震动了起来，还是陌生的号码，用亲昵的语气编辑来的短信。
“小朋友，你没有给我回信息”
秦墨有些不耐烦的把手机丢到桌子上，拿出课本，可桌上的手机却不让她安生，短信接二连三。
“小朋友，你在做什么？”
“小白眼狼，吃抹干净就不理我了？”
秦墨拿起手机后面的短信看都没看，一股脑的全部删掉，然后把手机号加入了黑名单。
那头，蒋雍程继续用短信狂轰乱炸着，发着发着却发现都是发送失败。
“老板，股东们都到了，会议准时开始吗？”
就在蒋雍程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助理推门进来。
“给我换个手机。”
把手机丢给李助理，蒋雍程满脑子都在想这会儿秦墨到底在做什么。
“老板，秦小姐是把您给拉黑了。”
李助理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要把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一直在做梦的蒋雍程。
“那就给我换手机号。”
李助理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蒋雍程出声叫住。
“你……”
蒋雍程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击打着，一下一下，李助理突然觉得刚刚有些人味儿的老板似乎又恢复本性了。
敲击了半晌的桌子，蒋雍程终于停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你查不到就让“隐藏者”来查，我一定要知道她这些年去了哪儿！都发生了什么！还有！让人去跟着她，一步不离，我要时时刻刻知道她的情况。”
李助理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即翻了一下手上的ipad ：“老板，明天约了德尔医生，您……”
蒋雍程端起红酒，转头看向桌上放着的两盒药，盯着那药盒上的英文字母看了许久，脑子里闪现出父亲离开后，母亲发疯时骇人的模样，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这才缓缓开口。
“调查她这十年的经历就好了，人……不用跟了。”
李助理悄悄的松了口气，这次没犹豫快速的转身离开，好似唯恐蒋雍程会变卦一样。
蒋雍程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那天秦墨留在房间里的项链，还有一个生了锈的蝴蝶发卡。
那是蒋雍程十三岁生日那天，三岁的秦墨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秦墨最最喜欢最最心爱的发卡。
那是自从他的家中发生变故后，他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