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ry,伦敦人,于2003年被美国政府FBI逮捕。曾经光顾过世界强大的科技和电信公司----诺基亚,富士通,摩托罗拉等等电脑系统,先后又非法入侵美国军方90多个电脑系统。2003年中旬,他侵入美国花旗银行并盗走1000万,随后把帐户里的钱转移至英国、荷兰、德国、爱尔兰等地,不久被FBI抓获。
Gary被判五年,于2008年年底假释出狱。
小宇眯眼盯着美国FBI官方主页,片刻他那紧闭的嘴角向上飞扬出美丽的弧度“Gary,真神,但偷窃,恶劣。”
年仅六岁的小宇遗传了皇永轩数学奇才的基因,现在的他正根据莱姆斯的指令,编制一个命名为蝙蝠的病毒软件,准备在进入陈氏集团网路后用源代码破解对方密码,然后再用病毒来破环陈氏集团公司的网路。
蝙蝠,是一种感染型的蠕虫病毒,专门感染系统中的exe、pif等文件,同时还终止大量的杀毒软件进程,并且还会自动删除系统内gho文件既系统备份文件,而被感染的所有文件在刹那间都会被改变成一只只蝙蝠的模样。
“灵儿的电脑真好用。”小宇稚气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意,两手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着。今天是周末,凌灵和皇永轩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要在凌灵回来之前编好这个病毒软件程序。
凌灵的电脑上装有一道命名为长城的防火墙,那是莱姆斯花了一年多时间编制出来的,这道防火墙含有莱姆斯无数的心血和汗水,几乎动用了他全部的精力和技术,其中含有无数计算和数千阻止程序,经过无数次的试用,无数次的改良优化,才编制出来的。
莱姆斯设计的这个长城防火墙具有反侦察程序,也就是说,长城防火墙具有自动隐藏用户权限及加密功能,对方如果要查IP必须破解密码,而莱姆斯这个密码程序是极难破解的。
凌灵是长城唯一的享用者,这足以看出莱姆斯对凌灵一如既往的深情厚意。莱姆斯从来都是默默地爱着凌灵,因为他深知,他的前面还有郑旭和冲口诚。
小宇伸了伸懒腰,蝙蝠软件已经编制完毕,他准备用邮件的方式发送到对方的邮箱里。如果对方没有办法更新补丁查杀病毒,那么小宇就会用匿名方式给对方发一个邮件,邮件则是他散播病毒的源代码,当然这个交易是有代价的。
在查找陈氏集团主机的IP小宇花了不少的时间,他首先把对方的虚拟IP拉到扫描器里,解析出大量的伪装IP地址(也叫肉鸡),一分钟内随着拉条变短,就得到对方一万多个虚拟IP地址,然后小宇把这些虚拟IP移到半攻击半筛选的过滤器上,受到攻击的IP自动消失,同时追踪该IP连接的地址,接着再攻击,依次循环,直至分析出陈氏集团主机真实的IP地址。
凌灵曾经告诉小宇,当年在美国大学念书时,郑旭、冲口诚和莱姆斯之所以被称为三剑客,是因为他们不但有共同的信仰,而且还有共同的爱好,他们都极精于计算机技术。他们各自以《三个火枪手》中三剑客命名,阿托斯—郑旭擅长加密、解密、破译,波托斯---冲口诚擅长木马、病毒等分析技术,阿拉米斯---莱姆斯擅长编写防火墙等变态的防御软件。他们三人编程能力简直达到登峰造极,每一次轰杀网络都有目的性,极其强悍,配合的极为完美,郑旭和冲口诚负责攻击,莱姆斯负责防护。
小宇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熏陶长大,在三剑客爸爸们的关注教导下跟计算机网络结下永恒的关系。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凌灵告诉小宇需要的是哪个方面的信息及数据,根据莱姆斯的提示,小宇就会破译种种关卡密码,击破对方防御系统,摧毁陷阱和蜜罐进入陈氏集团内部系统。
黄昏了。
天边隐去最后一抹晚霞,夜幕降临了,别墅里柔和的灯光与玻璃窗外的夜色交融在一起,显得那么宁静安详。
一楼餐厅。
凌灵正帮着张妈把最后两道炒好的菜端放在餐桌上,浓郁的菜香勾人食欲,把在大厅里看电视一大一小两男人诱惑过来了。
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碗筷,皇永轩目光微微一怔,视线里多了一份感动。多么温馨啊,这一情景不正是皇永轩寂寥六年心扉朝思暮想所盼望的吗?妻儿相聚,平平安安的团圆饭,这一念想不正是皇永轩熬过六年寂寞悲伤岁月的动力吗?
是啊,有家的感觉真好。
“灵儿,来,我给你盛碗饭。”皇永轩刚端起桌上的碗,就被站在他身旁的小宇一把夺去。
“灵儿的饭,我来盛。”小宇不会放任这个危险的男人向凌灵献殷情。
“小鬼,灵儿是我的妻子,丈夫为妻子盛饭是义务、是责任。”皇永轩无力地看着小宇,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呢?
“灵儿是我的。没有你,我和灵儿过得也很好。”小宇不想和这个男人有感情上的纠葛,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和自己抢夺灵儿的。
“小鬼,可是没有你和灵儿,我过得一点也不好。”皇永轩蹲下身,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冷沉的声音异常坚定,六年来他一直忙于皇氏集团的运作,只有在忙碌之余,面对噬人的空虚,皇永轩这才明白,自己真正缺少的是什么。
小宇有点被感动了,竟然乖乖地任由这个男人拥抱着。
皇永轩瞧着在自己怀里没有挣扎的儿子,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笑意,小鬼或许真正介怀的是五年来自己不曾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义务和责任,才这样强烈地抵触自己的到来吧。
小宇看了一眼紧紧抱住自己的皇永轩,这才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迷恋这个男人的拥抱。小宇的脸有点发烧,迅速推开皇永轩的身体,毫不客气地说“放开我。”
“走吧,灵儿为我们盛好饭了。”皇永轩笑着摸了摸小宇的头,呵呵,蛮像自己的脾性。
此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
风呼啸着三十六层顶楼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战战兢兢地站在这个顶楼边缘,任凭风嗡嗡地直bi他的耳畔。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恐惧,脸色凶狠地指着站在他周边的人群,带着威胁的口气大声吼着“你们别过来!”
这个男人颤抖的双脚缓慢地不停地向后退着,不时地看了看身后那万丈深渊似的高楼之下,更是增添心中的惊慌与恐惧“你…你们,别…别过来!别…别过来!”
“方先生,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好好地谈一谈?你何必非要这样呢?”工作人员一看这个男人越来越接近高楼的危险边沿,既紧张又着急地说。
“谈?谈什么?你们陈氏集团欺人太甚,是十足的骗子,是凶狠的强盗。”额头的青筋突暴,愤怒地扯动着吓得发紫的嘴唇,这个男人已经进入完全崩溃的精神状态。他一手指向这些工作人员,一手把手中紧紧拽着的文件朝他们一丢,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把陈晓峰叫出来,把他给我叫出来!”
“方先生,告诉你不知多少遍了,陈总不在,他外地出差了。”工作人员一遍又一遍耐心地解释,一边慢慢地偷偷地移动脚步,向他靠拢。
“自欺欺人吧,你们陈氏集团,诈骗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不得好死。”男人开始咧着大嘴嚎啕起来“什么集资投股,什么安排下岗人员,你们陈氏集团丧尽天良,不但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现在居然一句钱被刘福拐跑了,就没事了?那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那是我们老百姓一口一口从牙缝里省下来的血汗钱哪。你们一个个家中也有老也有小,你知道那都是我们工人省吃俭用,砸锅卖铁一分一分攒下来的血汗钱,不容易啊。整整五百万哪,五百万!你叫我如何面对这些工人呢?还不如死了算了。”
极度的悲伤愤怒、上当受骗的感觉使这个男人语无伦次。
这些工作人员的眼睛潮湿了,他们都晓得这家快倒闭的工厂是多么艰难地维持着平时的运转。这家外商企业集团的投资给这个濒危的工厂无疑注入活命的血液,可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外商企业集团的中国代理人蒙骗了,刘福拐走工人五百万集资投股的血汗钱。
这个外商投资项目是由陈晓峰亲自引进的,方先生是一厂之主,在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他相信了陈晓峰,他亲自挨门挨户动员自己的工人集资投股,希望借助陈晓峰的力量盘活自己的工厂,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一个骗局,由谁设下的骗局呢?作为陈氏集团总裁的陈晓峰难道和这个外企投资商没有一点瓜葛?难道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外企投资商的底细?
所有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是一件恶性诈骗案,陈晓峰在这个恶性诈骗案中起码起了推波逐浪的作用。
风继续刮着,似乎也在这一瞬间狂啸不已。
站在顶楼边缘,丧失理智的方先生举着颤抖的双手,铁青着脸,象一只狂怒的狮子对所有人吼叫着“陈晓峰,你丧尽天良,你太绝狠,你不仅是在吞掉我们工人五百万血汗钱,你是在吞掉我们千把个工人的生命啊。我今天就在这里死给你看,以我微不足道的生命来惊警世人,千万千万要小心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
颤抖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划破了狂怒吼叫的风,像是一道震天之雷般地灌入所有人的耳朵。在这声音中,从下午在各个办公室寻找陈晓峰到现在站在顶楼与工作人员对峙的方先生,随着狂啸的风飘下去了,飘下三十六层大厦的最底端。
一切都结束了。
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
刘福携带巨款逃跑,你能在阴暗的角落躲多久呢?
陈晓峰你真的是出差吗?你该如何面对方先生的家属,还有那些下岗的工人?
这家不知名的外商企业集团,你是否在行天道?还是反其道而行之,要知道饽逆之人,天地不容。
嗅觉灵敏的记者早把陈氏集团大厦包围的水泄不通,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战斗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