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在一片漫无目的沙地中亦步亦趋的走着,他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方,更不知道他该如何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灵力竟然没有一点用处,就算是用瞬移之术,也只不过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尝试过好几次之后,楚江终于放弃了想要利用灵力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一直往前走,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可是,他走了好久好久,却是一头进展都没有。
还好这片沙地并不是如同沙漠一般有着高温的太阳在直视着头顶,所以这里的温度一直都保持着一定的平衡,这也就没有让楚江这具普通的身体脱水而死。
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渗透出汗珠,楚江下意识用袖子擦拭着额间的虚汗。
这一望无际的沙地,还有这好似永远都走不完的路途,让楚江的内心深处,隐隐约约的开始浮现出一股无名的浮躁。
他好像就这样被困住了,以他的能力还无法出这个困局,心中除了浮躁之外,还有更多的不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也不知道现在秦广王个千娇又在哪里。
就在他无比沮丧之时,却突然听到了千娇的声音,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
一开始楚江也以为是自己幻听,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实在是太真实了。
而且他心中放着的人一直都是原常龙,就算在不正常的状态之下产生幻听,他应该幻听的是原常龙的声音,而不是千娇的。
由此可以得出,这极大的可能根本不是自己幻听,而是他真真实实的听到了千娇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原地三百六十度张望了一番,可是并没有察觉到到千娇的身影。
他的心有原本的一潭死水,开始泛起了阵阵涟漪,可涟漪过后却又在逐渐的归于平静。
楚江不死心,他既然能听到千娇的声音,就足以说明千娇很大程度上就在这附近。
而他之所以看不见他,那就只有一个说明,这个地方太过于怪异,就是让人无法看到以及感觉到另一个的存在。
楚江脑子里灵光一闪,既然他可以听见千娇的声音,你是不是也就足以说明千娇可以听见他的声音?
这样一想,楚江的内心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就算目前不知道千娇有没有和秦广王在一处,可找到了千娇之后,再找秦广王也就不会有多远了。
“千娇,你可以听见我说话吗?”楚江把双手放至唇边,弄成喇叭状,用最大的力气将声音喊出口。
就是希望声音可以有效的传播更远,既然灵力没法用,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样的实际用途中了。
楚江期待着会得到千娇的回响,可是话音落了许久都没有再次听见千娇的声音。
单手撑着额头,楚江一瞬间就变得戚戚然了。
突然,他的耳朵里传来了另一个的声音。
那人的声音沉稳有力,声若洪钟的问道:“你所处于的地方,是不是一片漫无边际沙地之中?”
“是。”楚江回答完之后,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脸上一片欣喜道:“难道你们也是在这片沙地之中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们现在人在哪里,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没有在一片沙地之中,你虽然看不见我们,可我们却可以看得见你。看得见你的一举一动。”
“这……”楚江有那么一瞬间直接就哑然了,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为什么自己不可以看见他们,他们却可以看见自己,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现在的你身处一卷画卷之中,而这张画卷,此时就在我的手中。”
秦广王的声音如同五雷轰顶,直接就把楚江炸的个里焦外酥。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样钻石一片的沙地,居然会是在处于一卷画卷之中。仔细想一想也难怪,因为这里的温度,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且也看不见头顶上的太阳,甚至连风都好像吹不起任何的地上的沙砾。
没有观察的时候并未发现这有什么不妥,可当他在仔细的看了一番过后,就会觉得细思极恐,头皮发麻。
任谁莫名其妙的进入了一卷画卷当中,此时都不可能淡定的下来。
所以楚江连忙问道:“那你们现在身处何地,身边又有怎样的景色特征?”
那声音缓缓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身处于何地,只能看见这个地方一片小桥流水,不仅有山峦重叠,不远处还有亭台楼阁,一样真实的可怕。”
“那你们会不会现在也处于一卷画卷之中?”楚江立即追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所以根本无从知晓。”那人说完了,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亭台楼阁。”楚江喃喃自语,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诧道:“你们那里会不会就是海市蜃楼的本体,仔细看一看,那里有没有原将军的踪迹。”
如果原将军真的在秦广王和千娇所处的那个地方,那他们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了。
“我们不知道,因为这个地方好像太大了。”千娇插话道:“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把你从这画卷之中弄出来吧。”
“对了,画卷怎么会出现在你们的手中?”楚江突然就想到一个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自己身处于一个画卷之中,而画卷刚好在他们的手中。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巧合了?
“我们也不知道,就是之前天突然黑了一下,然后秦广王大人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朝着这边过来,后来他伸出手去,他的手中愕然就出现了一幅画卷。”
千娇把之前的情景,简便的阐述了一遍。
而秦广王却并没有像要说话的意思,所以楚江也就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我总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楚江低头沉思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脑海中盘旋,可是又完全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