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初恋半夜打来电话，她做噩梦了，想要借我老公去做个伴。
……
又是九月金秋。
临近中秋，本是团圆的时候。
我忙了几天几夜，才把工作做完。
就想着和我的老公陈姜团聚一下。
我兴高采烈的，买了一盒精致的月饼。
并且给陈姜打了电话，让他做一下晚饭。
陈姜的手艺我是很放心的，当初我就是被他的厨艺拿下的。
为了今晚的盛宴，我中午的聚餐只是应付了几口。
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老公，我回来啦……”我一把打开房门。
迎接我的不是热气腾腾的饭菜，而是漆黑冰冷的客厅。
我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打开灯。
看见了餐桌上的一桶红烧泡面和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对不起老婆，水仙这边有事……”
我的面色渐渐冰冷。
手中的月饼盒子掉在地上。
我期待这次团聚期待了半个月了，几乎每天都在盼望。
并且陈姜也知道，因为他每晚都会和我聊天。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被放鸽子了。
我拳头握紧，一把把泡面掀翻，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王水仙，又是你……
我牙关咬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王水仙，是陈姜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起初见面的时候，我只是以为关系比较好。
但后边一起出去逛街。
我就完全成了摆设，他们两个在前边逛街，我在后边成了苦力。
并且后来王水仙来我们家住了几个月。
好家伙，完全不客气，袜子内衣内裤，全是我洗的。
我不洗，王水仙也不洗，就丢在床下边发霉。
她没袜子穿了，就穿我的。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把袜子清理出来，洗了，不然我的东西都要被她拿完了。
并且一点也不爱卫生，从来不洗碗。
我忍了两个月，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了，以离婚要挟陈姜，把王水仙赶出去了。
不过王水仙还是时不时来我们家蹭吃蹭喝。
并且嗜赌成性，借了我们不少钱，而且一分也没还。
陈姜也不以为然，反正是朋友是吧……
脑海中闪过这些，更生气了。
我一脚将地上的月饼踩碎。
摸出电话，给陈姜打了个电话去。
连续打了七八个，才接通。
“你在哪里……”我听着他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疯狂的声音，强挤出个笑容，尽量压下内心的怒火。
这是在棋牌室，我很确定。
“她又在赌钱吗？”我声音很平淡。
“没有……”陈姜笑着说，他知道我不喜欢棋牌室。
因为我父亲是个赌鬼。
“水仙在这里打工呢……”
我冷笑两声，反问道:“打工你去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等几天等了多久了……”
我的语气带着哭腔。
“哎呀就是因为中秋，我才来陪水仙的嘛。”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边漂泊的，只有我……”
陈姜话还没说完，我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真恶心!
我点了个外卖，蹲在地上，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哭着流泪。
我觉得委屈。
为了一个外人……
忽然，我看见了沙发下边，有一个反光的东西。
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塑料垃圾。
我很爱干净，一边流泪一边把那个塑料垃圾拿出来。
拿出来的一瞬间，我浑身僵硬住了。
这是一盒避孕套的外包装，但是只有一半。
我微微一愣。
上边还没有什么灰尘，应该是不久之前的。
我上次和陈姜玩还是几个月前。
而这个……我忽然有些崩溃，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溃了。
我就说，我就说，为什么会偏袒一个外人，原来到最后，我才是那个外人。
脑海之中自动浮现出和陈姜的过去。
我和陈姜是在大学认识的。
那时候他开车，把我的衣服打湿了，后来给我熬了姜汤……
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毕业之后，我们来到这个城市奋斗。
攒下了这套房子的首付。
以前的点点滴滴，化作一把把利刃，扎入我的心头。
……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正海陈姜回来了。
看我在地上睡着，疑惑的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随后看了看地上的泡面和被我踩碎的月饼，皱了皱眉。
“不至于吧……”
陈姜捡起地上的月饼，有些可惜的说。
“好几百呢!”陈姜拿起一个碎月饼放入嘴里。
我缓缓站起来。
只见陈姜眼球突出，布满血丝，嘴唇干的起皮，走路也有些不稳。
看起来昨晚是通宵，并且精神一直保持高度集中。。
眼眶通红:“一盒三百的月饼你觉得心疼。”
“借给王水仙，几千几千的输你怎么不心痛。”
陈姜微微皱着眉头，说:“又不是不还的。”
“那她还你一分了吗？”我质问道。
“你知道我们房贷还剩多少没还吗？”
“你眼里只有王水仙!没有我对吧!”
“她有钱了肯定会还的啊!”陈姜也有些生气。
“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还说出什么我眼里只有王水仙，我要是眼里只有王水仙我还和你结婚？”
“不就是没给你做饭吗？你自己不会做？”
“不就是因为中秋没给你买礼物吗？”
“和王水仙有什么关系!”
“真是受够你了!”
说着陈姜重重的把月饼一甩，把卧室门重重一关，睡觉了……
“呵呵……”我冷笑几声，原来我在陈姜心里，居然是这种人。
我揉了一下干涩的眼睛。
站起身子。
我内心对陈姜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我去次卧休息去了。
“李素。”陈姜敲门，声音带着些许讨好的语气。
“吃饭了。”
“哦……”我语气冰冷的说。
我猜测，可能又是王水仙有什么事情。
“你先出来吧。”陈姜说。
“我不饿。”我说。
“哎呀，别饿坏身体啦~”
“我和你道歉好不好嘛……老婆。”
“老婆……”
陈姜一直敲门，一直喊。
“干什么？”我打开门。
陈姜靠在门上，我这一打开门，他差点摔在地上。
“嘿嘿嘿老婆。”陈姜搓着双手，面上带着几丝猥琐的笑容。
“干什么？”我冷冷的说。
其实看陈姜这表情，我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反正和王水仙脱不了干系。
“先吃饭，先吃饭。”
陈姜把我拉出去，外边的餐桌上不只有诱人的饭菜。
还有一抹刺眼的白。
王水仙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筷子，正不慌不忙的往嘴里送菜。
“你来干什么。”我冷着脸，坐在了王水仙对面，双手环抱。
王水仙抬起头，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笑容。
“李素，别来无恙。”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可以这么拽。
我面不改色，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还钱。”
“我们家急用。”
“不急用，不急用的，她开玩笑的。”说完陈姜递给我个眼神，让我不要在继续说下去。
“呵……”王水仙看了陈姜一眼，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什么时候还钱？”我握紧拳头，面不改色的说。
“有钱自然还咯。”王水仙放下筷子，在碗上发出哐当一声，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新做的指甲。
我拳头都握紧了。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你有钱了再换一样的。”
说着陈姜还拍了拍王水仙湛白的手。
嘴角带着几丝猥琐的笑容。
“十一万，马上还。”我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
“要是我不还呢？”王水仙也缓缓站起来，和我对视。
我笑起来，笑的很灿烂:“你可以试试。”
“我这里可至少有十万块的证据呢!”
自从借出去一万多无果以后，我就留了后手，我把每次转账记录都记录了下来。
“哎呀哎呀……快去上班了，水仙。”陈姜看气氛不对，急忙把王水仙连拖带拽的送到了门外。
随后关上门，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我此刻坐在椅子上，很是生气。
“李素。”陈姜眉头皱成“八”字。
坐在我对面。
用很是严肃的语气和我说:“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她？”
“她是我朋友，我们帮帮她也很……”
“我还是你老婆呢!”我大声说道，“你当她是朋友，她当你是冤大头，提款机你知道吗!”
说完我气鼓鼓的坐下。
陈姜沉默了一会，小声嘀咕道:
“帮个朋友而已，你至于吗？”
虽然很小声，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深吸一口气，咬了一下下嘴唇。
“这样吧，你拿十万给我，我去给我前男友买个礼物。”
“凭什么!”陈姜猛的一拍桌子，身体前倾几乎贴着我的脸吼道:“你有病吗？都分手几百年了还惦记着他。”
“是你有病吧!”我站起来，擦了一下脸上的唾沫。
“那你还借王水仙钱!”
陈姜一愣。
双手叉腰，舌头舔了一圈牙齿，看起来很生气。
想了一圈，确实也想不到什么话说。
最后憋出一句““行……你就这样。”
然后就摔门而去。
我仰起头，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来到床边，只见两道靓影并肩而行。
正是那陈姜和王水仙这对狗男女。
二人有说有笑的一同出了小区门。
我紧紧握住拳头，咬着牙。
……
我知道二人去了哪里。
就是他们经常去的那个棋牌室里边，我瞧见了陈姜带走了他的银行卡。
并且今天王水仙来，估摸着也是找我借钱。
我的工资，比陈姜多的多，他是公务员，铁饭碗，但工资很低。
所以王水仙来借钱，基本都是借的我的钱。
陈姜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央求我。
我每次都心软了……
现在我决定不会再心软了!
傍晚的时候，我乔装打扮了一番，还把我有标志性的眼镜取了下来。
其实这是没有度数的，只是在职场上看起来能多几分稳重。
我来过不少次，陪着陈姜来找喝的烂醉，或者是赎买王水仙。
对于这里的路自然是轻车熟路。
我熟练的绕过前门，来到了一处楼梯，这里通往厕所，是一处暗门。
我和门口的人打了声招呼，顺利的进去了。
这里外表是个废弃铁皮工厂，但实际上确实一个大棋牌室。
三层大棋牌室。
而我现在在二楼厕所。
我知道，王水仙一般都喜欢去第三层。
她喜欢刺激。
据说王水仙最多一次一口气赢了三万多块。
三楼的装修很是华丽，金碧辉煌的。
四周充斥着淡淡的香烟味。
有低调的，也有大脸充胖子，买的假烟的。
这里很澳门什么的不一样，只是一些麻将，或者扑克牌。
扑克牌就是比大小，具体怎么玩的我也不知道。
我一眼就看到了在棋牌室中间的那几个桌子。
王水仙穿着一件红色皮衣，黑色高跟鞋，抽着烟。
看起来是气定神闲的，如果不看王水仙有些颤抖的手和额头上的汗水的话。
陈姜则是站在王水仙身后。
一共八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三张牌。
我悄无声息的绕到了王水仙他们背后。
3，4，9。
同花色。
二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有些苦恼的放下牌。
好家伙，这演技……
随后一番精彩的表演之后，他们赚了小几千。
脸都笑烂了。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而是……
不一会，陈姜拿了一些钱，笑嘻嘻的跑了下去。
这就是我要的。
公务员这职位，啧啧……被发现赌博可是有好果子吃的……
一楼的赌注很小，基本一盘撑死也才有个一千块。
不过这样的局一万把才出一盘。
我悄悄的把陈姜癫狂的表情拍摄下来。
最后手机没电了，我才准备离开。
来到二楼的厕所。
这里是独立卫生间，不分男女的。
因为我体重很轻，所以走路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我刚踏入厕所。
我就听到了最中间的厕所，发出脸红的声音。
我低着头，想要快速走过。
在我路过厕所的时候，声音更大更清楚了。
“这样欠款就可以少一些了吧……”
听到这声音，我微微一愣，这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王水仙的声音吗？
我微微弯下腰，看见了厕所里边的两双鞋子。
一双很熟悉的黑色高跟鞋，和一双皮鞋。
我确定了，就是王水仙。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想来陈姜还不知道王水仙做的这些事情吧……
我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时候，外边还很黑，估摸着也才凌晨三点多。
我呼出一口热气，回家去了。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刚刚打开手机，陈姜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喂老婆……中午你做一下饭吧。”
“为什么？”我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笑死，你在外边醉生梦死，留我一个人在家做这些？
“水仙也要来，你做好点。”
陈姜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做好的？行啊!
我笑着起床，去留下超市买了几包临期酸菜方便面。
我把酸菜包拿出来，加上热水，酸菜汤就大功告成。
然后拿出面饼，把里边的剩余调料和面饼丢到锅里边，在往里边倒了一包板蓝根。
还有就是前几天我买的月饼，我把几块拿出来，切好，放在桌子上。
大功告成。
板蓝根泡面，酸菜汤，以及饭后甜点。
我还把没吃完的零食也摆了上去。
随后我就静静地等着他们
片刻之后，楼道响起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李素，饭菜做好了吗。”
随即陈姜走进来，背后跟着王水仙。
王水仙此刻穿着一身白色体恤衫。
二人都是脚步虚浮，双目无神，看起来又是赌博了一晚。
陈姜坐在桌子上，有些生气的喊：“饭菜呢!”
王水仙则是直接进卧室睡觉了，嗯……陈姜的卧室。
我把我精心准备的饭菜端上桌子。
我看见陈姜的面色由不解，再到疑惑，随后便是生气。
手一扫，直接把桌子上的碗筷摔在了地上。
陶瓷碗碎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李素你有病吧!”陈姜高高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啪……我顺势倒在沙发上，点开了手机上的快捷录音。
随后我站起来，不怒反笑。
和陈姜对视:“你自己出去醉生梦死潇洒。”
“还要我给你做饭？你凭什么!”
“我工资比你高，你吃我的用我的你也好意思啊!”
“家里的开销都是我出的!”
“你有什么用!”我几乎是怒吼着说。
“闭嘴!”陈姜面色涨红，高高抬起手，狠狠打来。
我抬起手抵挡，但是陈姜可是个一米八大汉。
我的手臂瞬间起了淤青，身体往后倒去，撞在了沙发上。
腰部一阵疼痛。
“疯婆子!”陈姜怒吼几声，摔门而去。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短短几十秒的录音，足够毁掉陈姜一生了。
我忍着疼痛，把身上的伤痕都记录了下来。
并且我还用化妆品，让我的脸看起来更红肿，淤青更大。
腰后边也是一大块淤青。
我把这些用手机记录下来。
很痛，但很值得，我似乎已经想到了陈姜那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