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哲的触摸专业而冷静,可在此时此刻,一个全身赤裸,另一个气息逼近的情况下,这种冷静本身反而成了一种极致的挑逗。
苏婉儿脸红如潮,清晰感觉到男人指尖的薄茧摩擦着她敏感的脚踝皮肤,更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了威士忌醇香和独特冷冽气息的味道,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感官。
“看来是扭伤了,不算太严重,但需要冷敷和用药。”霍哲语气平静,说完抬头,刚好目光所致,是她线条优美的大腿还有……
苏婉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赶紧用手捂住了下面,上面又真空了,羞得无地自容:
“臭男人,你……你往看哪里呢?不准看!”
霍哲抬眸,重新对上她慌乱的眸,那里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他身体向前倾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苏婉儿,如果我真对你想干点什么,你能怎样?”他声音哑得不行。
“……”苏婉儿大脑瞬间宕机,心跳如擂鼓,吓得动都不敢动,真害怕下一秒,就被这男人吃干抹净。
她现在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呀!
憋闷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笑意说:“霍律师,你是绝对的正人君子,是柳下惠,才不会对我做这种坏事呢,是吧?”
“哦?但我可一直都想做点坏事……”霍哲更近一步,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因为紧张而轻颤的唇瓣上,眼神幽暗如深渊。
苏婉儿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那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欲望让她浑身发软,想推开他,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唇上……
意乱情迷。
空气仿佛被彻底点燃,每一个分子都在叫嚣着暧昧与渴望。
她竟然鬼神神差地闭上了眼睛,长睫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默许,又像是一种认命的绝望。
然而,男人的唇,在距离她只有毫厘之遥时,停住了。
他滚烫的呼吸与她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度缠绵又极度紧张的张力。
时间刹那间,仿佛被凝固。
霍哲的理智在与本能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杀!
就在他的唇即将覆上去的瞬间……
苏婉儿因为极度紧张和脚踝的疼痛,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极轻,带着略微泣音的呻吟:“嗯……”
这声呻吟仿佛像一根细针,猛地刺破了即将胀破的情欲气泡。
霍哲动作骤然僵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虽然仍有未褪的猩红,但那股毁天灭地的欲望浪潮,却被他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猛地直起身,同时松开了一直握着她脚踝的手。
而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紧张又夹杂着期待的苏婉儿茫然睁开了双眸,对上他复杂难辨的目光。
霍哲什么也没说,转身去拿了放在架子上的大浴巾,动作甚至有些粗鲁的将她整个身体整个裹住,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像包裹一个木乃伊。
然后,打横将她抱起。
“啊……你,你想干什么?”苏婉儿惊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薄如蝉翼的睡袍下,身体依旧赤裸,让她感觉不安全极了。
“当然是抱你去床上处理伤口,还是说,你想一直坐在冰冷的地上?”霍哲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随即又带着一丝戏谑笑问:
“或者,你更期待发生点别的?”
他的话语直白而暧昧,苏婉儿气得想咬他,却又被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扰得心慌意乱,只能把滚烫的脸埋在他颈窝处,闷声说:“你……你快点!”
她声音微颤,带着一点劫后余生的情绪,有放松,有委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
霍哲再低头瞥了她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只是嗓音依旧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的克制后的紧绷:
“苏婉儿,记住这次的教训,玩火,是真的会烧身的。”
他说完就大步走出浴室,将她放在客房卧室柔软的大床上,用被子再次将她裹好,确保没有任何春光外泄。
做完这一切,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婉儿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晕未褪,眼眶微湿的小脸,头发凌乱,看起来可怜又无辜,偏偏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情迷。
“你想好了,我的自制力,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如果你再出现这种‘意外’,我保证不了,还能像刚才那样……及时刹车。”
霍哲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嘱咐着。
“我,我都说了是意外……谁稀罕勾引你似的……”她被他看得心乱如麻,有些羞恼,忍不住小声嘟囔。
霍哲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最好如此。”
说完转身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静:“我去拿药箱和冰袋,老实躺着,别再给我制造任何‘意外’了。”
说完,他径直走出房间,并带上了门。
靠在门外走廊的墙壁上,霍哲才允许自己长长地,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抬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平复着依旧有些紊乱的呼吸和狂跳的心脏,天知道刚才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在那极致诱惑的画面下沉沦。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巨大的麻烦。
他深知,他绝对不是柳下惠,但也不屑于露水情缘,何况对象还是她。
而房间内的苏婉儿,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猛地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羞愤的哀鸣。
今夜,丢死人了!
难道自己毫无吸引力?还是那男人不行?
不对,不对,她刚才居然……居然差点就和霍哲……那个了,而且,在那一刻,她竟然没有反抗,甚至……还有一丝可耻的期待?
“苏婉儿,你完了……不仅又怂还爱玩,你还……你还对他有非分之想?”她把自己捂在枕头里闷声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