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时若要御驾亲征，贫道以为需先行筹备好粮草，以备边境旷日持久之战。”】
【朱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少师此言不无道理。”】
【“不过朕倒奇怪起来——锦衣卫刚送来的密信上，也提到了瓦剌正在北线蠢蠢欲动。”】
【“少师怎的竟与这情报所指不谋而合呢？”】
【话音刚落，御书房内陡然一片寂静，连夜风穿过窗扇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朱棣注视着姚广孝，眼神锋利得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姚广孝微微抬眼，与朱棣四目相对片刻，露出一抹苍白而淡然的笑意：】
【“陛下多虑了，这北地局势本就危机四伏。只要稍加推演，不难察觉个中凶险。”】
【“哦？”朱棣拖长了语调，目光转向桌面上的密信，轻轻敲了敲桌案。】
【“少师以为，瓦剌敢冒险深入，是否也与我这北平布防乏力有关？”】
【姚广孝微微一怔，很快恢复镇定，放缓语调顺着朱棣的话说道：】
【“北平的布防多年来一成不变，的确有加固的必要。”】
【“尤其是这几年来，边疆逃兵和少数奸邪之徒与瓦剌暗通消息，若不做防范，恐有祸患。”】
【朱棣闻言一声轻笑，眉头却并未舒展：】
【“这倒让朕想起一个问题——为何朕的锦衣卫。”】
【“这些年来虽遍布天下，却总在边境之地迟缓？”】
【“难道是连朕的耳目，也受到了人为干扰？”】
【姚广孝面色不变，俯身说道：】
【“陛下多虑了，锦衣卫尽忠职守，然而消息传递终究有时效限制。”】
【“夜长梦多之地，臣以为，自当派遣可信之人与之配合，共同肃清。”】
【朱棣凝视着姚广孝，脸上的笑容愈发冷淡：“可信之人？少师以为何人为佳？”】
【姚广孝略作沉吟，随后悠悠说道：“贫道有一弟子，曾亲历边关，熟悉北地风物，领兵技艺亦颇为不俗。”】
【“若让此人前往，可解陛下之忧。”】
【“是吗？”朱棣松开握笔的手，站起身。】
【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姚广孝，“少师的徒弟，倒是个能人不少。”】
【姚广孝再度躬身行礼：】
【“此人虽德行不足称百王，但若辅以陛下威仪，必可肃清北境隐忧。”】
【朱棣的目光晦暗不明，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沉沉的夜幕。】
【“少师素来胆大，连这样的人都敢举荐。换做旁人，怕是要避嫌。”】
【姚广孝淡然一笑：“陛下以天子之威主宰天下，自当论本事而不用私情。”】
【“贫道一介布衣，不敢弄臣之嫌。”】
【朱棣没有立即接话，他伸出手推开窗扇，一股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几分寒意，犹如他的语气般森然：】
【“少师，你效力于朕多年，当知朕最厌何事。”】
【姚广孝目光微敛，声音平静：】
【“贫道深知，陛下厌恶此地山高皇帝远之弊，以及人臣擅作妄为。”】
【朱棣转过身，冷冷盯着姚广孝：“既知如此，何以举荐此人？”】
【这句话如同刀剑逼颈，姚广孝却不为所动，叩首说道：】
【“贫道举荐之人不涉私情，所虑北平难守，不敢因人废事。”】
【朱棣轻声一笑，声音中夹杂着寒意：“少师倒是煞费苦心啊！”】
【“北平若兵马集中，有人守，有人供，岂不是可以安枕无忧了吗？”】
【姚广孝连忙说道：“此举皆为安边稳政，诚心无二。”】
【“贫道不过为陛下分忧，若有一人犯错，自有陛下裁决。”】
【朱棣背手踱步至书案前，微微低头，仿佛思量，又仿佛嘲笑。】
【“裁决？少师这话说得妙，裁决之权，自然是掌在朕手中。”】
【姚广孝微微一颤，“陛下圣明，自当洞察是非曲直。”】
【朱棣没有再看他一眼，沉声道：“罢了，此事等朕再思量思量。”】
【“少师可以退下了。”】
【姚广孝闻言，深深鞠躬：“臣告退。”】
【他缓缓退出御书房，一片昏暗的廊道中。】
【青灰的道袍被月光拉长，徒增几分诡秘幽深。】
【朱棣看着姚广孝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朕裁判乾坤，你倒要试试，谁究竟能退几步？”】
【朱棣缓缓坐下，揉了揉眉心，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
【“这老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陛下可是在说姚少师？”】
【朱棣抬眼，只见一个身材矮壮，面容精悍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正是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石亨。
【朱棣微微颔首：“正是。他举荐自己的门徒前往北平，朕总觉得有些不妥。”】
……
与此同时。
现实中。
魏国公徐达正与众将商议。
房间内突然金光大盛，一道光幕凭空出现，其上浮现出一行闪烁的大字：
【魏国公徐达请答题。】
【回答正确可得奖励。】
【回答错误则性命不保！】
徐达虽惊诧，却也迅速镇定下来。
光幕上文字变幻，出现一道选择题：
【明朝初年，朱元璋设立的锦衣卫主要职责是？】
【A.农业生产】
【B.军事训练】
【C.监察百官】
【D.对外贸易】
【光幕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三十息之内，做出选择。】
徐达眉头紧锁，心中暗忖：锦衣卫之事，吾自是知晓的，只是这具体职责……
他略一沉吟，心中已有定数，朗声道：“吾选C，监察百官。”
光幕光芒闪烁，片刻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答正确。】
【奖励：神秘兵器图纸一份，即将送达。】
话音刚落，一个包裹凭空出现在桌案上。
徐达拿起包裹，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图纸，上面还贴着一张纸条，写着“神秘兵器图纸”几个字。
他转头看向众将，沉声道：“此事太过蹊跷，需好生思量。”
“传吾令，召集众将，共商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