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仿佛九天惊雷劈落,整个奉天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骇然!
李景隆……勾结鞑靼?!
三十万铁骑……已过阴山?!
这……这怎么可能?!李景隆可是朝廷派去北平节制燕王的曹国公啊!他怎么会通敌?!三十万铁骑绕过长城,这简直是大明立国以来最严峻的军事危机!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死寂!
站在武将前列的徐达,猛地一拍身前的廊柱,须发皆张,虎目圆瞪,失声惊呼:“李景隆……通敌?!此时机……这时间点……竟、竟与那之前银幕推演中的……分毫不差?!这……这怎么可能?!历史……历史真的在重演?!”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颤抖,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更是让朱元璋和少数知情的重臣心脏骤停!
银幕……之前推演过?
历史……重演?!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奉天殿!
奉天殿内,死寂如冰封的湖面,唯有徐达那因震惊而颤抖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
“历史……重演?”
朱元璋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苍老的脸上肌肉紧绷,眼中燃烧着惊惧与狂怒交织的火焰。他死死盯着银幕上那猩红的警报,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李景隆……咱待他不薄!他怎敢?!怎敢通敌!!”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被背叛的暴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三十万铁骑!绕过长城!这绝非儿戏,这是能动摇大明国本的弥天大祸!
“陛下!”户部尚书颤抖着声音,“若、若真如此……我大明北境危矣!京师……京师亦在铁蹄威胁之下啊!”
“慌什么!”朱元璋猛地一挥手,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殿内惊惶失措的群臣,“还没到绝境!给咱查!立刻传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彻查李景隆!查他九族!查所有与他往来之人!”他的声音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跳有多快,后背已渗出了一层冷汗。银幕……银幕的预言……竟是真的?
就在应天府皇宫内一片风声鹤唳之时,历史时间线中的北平,燕王府的工坊却是一片热火朝天。
新建的高炉旁,烟火气混杂着铁水的腥甜弥漫开来。一群赤膊的工匠正满头大汗地忙碌着,炉火熊熊,映红了他们古铜色的脸庞。朱棣负手站在一旁,目光沉静地看着炉膛内翻滚的铁水,眉头微蹙。
“王爷,这炉火……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匠人,是工坊的总把头,名叫张铁山,他擦了把汗,凑近朱棣,小心翼翼地说道,“铁水是熔了,可出来的铁料,还是不够精纯,韧性也差些。”
朱棣点了点头,似乎早有所料。他转身从旁边亲兵捧着的木匣中,取出几张绘制着复杂图形的纸卷,正是系统奖励的那份“高炉炼钢法”。他“啪”地一声将图纸砸在旁边的木案上,沉声道:“问题出在鼓风和配料上!”
他指着图纸上一个类似风箱的结构:“看到这个没有?加大风量!火候不足,就给它加风箱!风量要比现在至少大三倍!让火烧得更旺!”
张铁山凑近一看,图纸上的风箱结构精巧复杂,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不由得啧啧称奇。
朱棣又指向另一处关于配料的标注,语气不容置疑:“还有,每炼一炉铁水,需按比例掺入此物三钱。”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倒出一些白色晶体粉末,“此物名为硼砂。”
“硼砂?”张铁山愣住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跟钢铁打了一辈子交道,只知道石灰石是助熔剂,从未听说过炼铁还要加这玩意儿。“王爷……这……这硼砂是何物?加它作甚?老朽从未听说过炼铁需用此物啊!”他看着朱棣,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敬畏,“您……您是如何得知这矿石配比的?莫非……莫非真有仙人托梦不成?”这燕王殿下,时常会拿出一些闻所未闻的奇思妙想,如今连炼铁的秘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朱棣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丝弧度,心中暗道:仙人托梦?算是吧,只不过这个“仙人”叫系统。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照做便是!此法炼出的钢,远胜如今百倍!”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奉天殿内,银幕的画面再次切换。
猩红的警报隐去,取而代之的正是北平工坊内,朱棣指导炼钢的场景。当看到朱棣拿出“高炉炼钢法”图纸,并准确地说出加大鼓风、添加硼砂的关键时,应天府的工部尚书赵文浩,一个对冶炼技术颇有研究的老臣,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风箱!对!加大鼓风!还有那……硼砂!”赵文浩指着银幕,急得抓耳挠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若、若能早知此法,我大明兵器何愁不利?!之前银幕上演示的那‘淬火十二法’,老臣钻研许久,已有小成,若能再配上此等精钢……兵器之强,何止提升三成!”
他话音刚落,银幕上突然弹出一个新的窗口,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知者得宝!】
【竞猜题目:燕王朱棣改良高炉炼钢法,所使用的关键辅料是何物?】
【A.石灰石 B.木炭 C.硼砂 D.黄泥】
【答对奖励:《百炼刀图谱》一份!】
“硼砂!是硼砂!”赵文浩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调。殿内其他官员也纷纷反应过来,刚才银幕上演得清清楚楚!
“快!选C!选硼砂!”不少官员激动地喊道,仿佛他们也能参与其中。
荧幕中,北平。
【夜幕低垂,寒星点点。燕王府的工坊区,除了巡逻的卫兵,已是一片寂静。然而,黑暗中,五道鬼祟的身影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刚刚建成不久、存放着各种新式图纸的库房。他们的目标明确——直奔那几张标注着“蒸汽机”字样的图纸!
为首的蒙面人打了个手势,另外四人立刻分散开来,动作迅捷而专业,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就在其中一人伸手即将触碰到那沓珍贵的图纸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