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卖服装，琳琅满目的衣裳更是各种款式都有，曹美丽觉得自己都要看不过来了。
“这里头的衣服是不是也比外面的好”曹美丽走在前头，侧过身问许如娇。
“各有特色吧”衣裳不比鞋子，而且她觉得款式更重要，能买到适合自己的，不管是地摊还是百货大楼都可以。
不过眼下倒是看上一款毛衣不错，许如娇指了指，让售货员拿给她。
这是一款粉白相间的厚毛衣，不同于大多数毛衣套头穿，这款毛衣前面是开襟的，缝了两排扣子，冬天套在外面穿一定很暖和。
许如娇试了下，还不错，只穿了一会儿就出汗了。
“这毛衣真好看”，曹美丽忍不住伸手上去摸了摸，毛茸茸软软的，特别舒服，“能不能给我也拿一件？”
售货员当然没有意见，看她稍微黑一点，就拿了间蓝白色的，曹美丽小心翼翼的穿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敢认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曹美丽忍不住惊喜，她觉得自己穿上这件毛衣，整个人都显得像个城里人。
“是挺好看的”，邱歌看看两人穿着，诚实的称赞道。
“你也给她找一件”，曹美丽兴奋的对售货员说，指指邱歌，“邱歌你也来一件，咱仨穿一样的，出去肯定惊艳众人。”
“不不，我不用”，邱歌连连摇手，阻止了售货员去找衣裳的动作，她刚买了鞋，可没钱再买衣裳了。
“你试试嘛，多好看呀”，曹美丽还在劝，“你看我跟如娇穿的，啧啧~”
“不用不用，我肯定买不起”，邱歌实话实说。
售货员笑了下，倒是觉得小姑娘挺实诚的：“这件是有点小贵，不过穿起来真好看，而且都是纯羊绒织的，特别保暖。”
“多少钱？”许如娇问。
“五十九一件。”
邱歌忍不住啧舌，幸亏她没试，打死她也买不起。
“能不能便宜点？”许如娇的确挺喜欢这件毛衣的，她上辈子学了裁制衣裳的手艺，眼光超前，之前逛百货大楼也都是给家人买，她自己倒是难得瞧上一件。
“给你55吧，再就便宜不了了。”售货员想了想道。
许如娇不怎么会砍价，点了点头，脱下来递还给售货员：“给我拿上。”
“诶，好嘞。”售货员高兴的接过来，又问依旧在照镜子的曹美丽：“小姑娘你呢，给你一起包起来？”
曹美丽之前虽然在照镜子，却一直竖着耳朵听她们说话，故意没开口，没听到自己想听的，面对售货员的询问，再不能装聋做哑。
她穿着衣裳走到许如娇身边，小声道：“如娇，我……我钱没带够，你能不能帮我补上。”
“你真要买这件衣裳？”邱歌惊讶，她跟曹美丽从小就是邻居，曹美丽家什么条件她太清楚不过了，比自家还不如的。
邱歌本以为曹美丽试衣裳只是过过瘾，没想到她真的要买。
“我真的很喜欢这件衣裳”，曹美丽看了邱歌一眼，继续对许如娇道，“如娇，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下。”
许如娇听这话似乎有些不对，但她还是问：“你还差多少钱？”
事实上，曹美丽身上就只带了两块钱，她见许如娇答应了，一时大喜，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出来的太急，忘记带钱了，如娇你能不能先帮我买了。”
许如娇终于觉出不对味儿来，但她不想以恶意揣测别人，便道：“我可以先借给你五十五块，等回学校你拿了钱再还我。”
曹美丽一下子僵住。
借？
借了还不是要还？
她一个学期的生活费都没有五十块钱，怎么还？
刚才邱歌要买鞋的时候，她也没说让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