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娇也曾问过陈小丽的意思,不过她更愿意专心做衣裳,她自觉没念过高中,文化不如邱歌,性格也内向,做不来那些事情。
“这样也好,你们两个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许如娇笑道,“往后就是咱们娇奈双杰了!”
许如娇开始慢慢让邱歌接手娇奈的一切外务,她手里两个牌子的衣服卖的都很好,每次有什么新款式的衣服和小配饰,总让邱歌给陆家和云家都送去一份儿。
女士交际圈里的事还要多依仗陆阳,况且秦陆两家交情匪浅,送小东西增进感情也是应当的。
给云家则是打了秦战北的名号,当初云棹义无反顾的帮着秦战北,救出温昀,事后还处处照应,云老太太心知肚明却没有制止,秦战北心里存着感激,许如娇也一样,更是理解秦战北的心思。
所以所有给陆家的礼物,她都备了一份同样给云家,每次都是叫邱歌送去。这次也一样,不过云老太太年岁大了,可能用不到这些花里胡哨的丝巾,但是云家的姑娘们是喜欢的,留着送给晚辈也好。
云老太太收了礼物,让邱歌给带回了一句话,只说是昔日老友所托,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许如娇猜了许久,以为是温教授已经联系上了云家,满怀兴奋的去找云棹问,却被后者吞吞吐吐的告知,其实是秦老的嘱托。
“他跟我奶奶本就是旧识,那日他来一是感谢,二是托付,请我们帮着照应温姨……”
许如娇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追问:“秦战北知道吗?不行,我得去找他回来说一下。”
“你别急,他早就知道了。”云棹虽然是个直性子,但他毕竟跟秦战北一样,都是从小儿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人都回来了,这事儿肯定瞒不住,不过秦爷爷也没说别的,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吧。”
许如娇不懂他们的想法,在她眼里温昀的事情被发现,便要引出姚玉玲当年做的恶事儿——囚禁温昀,抢了别人的丈夫和家庭,怎么就过去了?难道不该让那个恶毒的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才对吗?
云棹心里大概明白,但是他解释不清,许如娇干脆去问了秦战北。
秦战北倒是也坦白:“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爷爷回之前问过我,找没找到我妈,我说没有。”
许如娇不懂,微微拧着眉头看着秦战北,道:“可是,他不是知道了吗?”
秦战北慢吞吞道:“哦?他知道什么了?”
“就是云家,你爷爷不是还去拜托云家老太太了?”许如娇被他绕糊涂了,他觉得秦战北现在跟陆朝有几分像了,一件事七绕八拐的就是不好好说话。
秦战北反而笑了:“你放心,咱妈在上京算是安全了,爷爷自己心里也有愧吧,所以去见了云老太太,我妈的事儿说到底是秦家做的不对……但怎么说呢,爷爷有爷爷的立场”,秦战北顿了顿,“不过,爷爷已经答应我不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其实秦老答应的不止这一个条件,其他的秦战北也没跟许如娇细说,她玩不来这些东西,秦战北宁愿她以后就这么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懂。
“爷爷在战场上的时候是个好将、军,但是在家里不成,他在乎的事儿太多,想维护的也太多,反而什么都做不好了。”
许如娇听出些端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还有些不平:“那姚玉玲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虽然她回不来上京,但是这样的惩罚也太……”
秦战北挑了下眉毛:“谁告诉你这是惩罚啊?要不是爷爷下手快,我绝饶不了她,你以为我脑袋上白挨这一下?”
许如娇也觉得这家伙是要报仇的,当初那个魏永强已经被判刑坐牢去了,姚玉玲这个主谋要不是被发放到翼北,多少肯定受些波及。
秦战北不顾秦家的利益和颜面,秦老却是要顾虑一二的,秦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门下头可不止秦卫国一个,那些女儿女婿叔伯堂表的,也没人愿意被姚玉玲抹黑。
许如娇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有点头痛,她是靠着上辈子的记忆才能猜测出一些事情,真要是把她放在这个环境里处理这些糟心事儿,可比秦战北差得远了。
秦战北也不舍得让她为这些事儿拧眉头,搂过来照着脑门亲了一口,笑嘻嘻道:“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许如娇叹了口气,还是放弃去想这么复杂的事了,点点头道:“那好,你千万别冲动,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商量。”想了想又道,“不要胡来,要整治他们有的是办法,没有必要搭上你自己。”
秦战北挺乐意瞧许如娇这样维护他的模样,实在是招人疼的紧,他拿额头抵着许如娇的,眼神里都是暖暖的笑意,“行,我知道了,我下次有什么事儿一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