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如娟的铺子开起来,一直是周春桃在店里帮忙,两个人管着一个铺子,许如娟也没亏待了她,铺子里生意好,周春桃每月挣的不比她哥少。
她是个孝顺的,周春强现在有自己的小家要顾及,还有夏家那边,周春桃却不用,挣的钱大多给了父母,还老是往家里买东西,吃的穿的,周家的日子眼见着好起来,李秀霞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也都越来越有模样。
李秀兰看在眼里,哪能没想法呢。
本来家里姐妹四个,二姐李秀荣嫁的好也过得最好,可她远啊,一年见不着几回,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剩下水泉村的三个,还得属李秀兰日子过得最好。
不过那是原先了,如今三姐搬去县城住着大房子;因着卖瓜子的事儿跟她又跟娘家有了隔阂,不似从前般亲近;就连从前过得最不如意的大姐日子也超过她了,李秀兰哪能不眼红呢。
她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的,一改从前掐尖卖乖的性子,对李秀芹热切起来,就像她从前对二姐那般,见着李秀芹,又是夸又是捧的,每每回去便哄得人高兴,还说许如娟有出息,不像自家闺女,整日闲着,想让马牡丹跟着学学,去铺子里帮忙。
“咱妈答应了?”许如娇大概明白咋回事了。
“当时是没答应”,许如娟道,“可是四姨说了,让马牡丹跟着学,哪怕打杂也成,不要工钱。”
“这是四姨能说出来的话?”许如娇不信。
许如妍也不信:“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可现在马牡丹已经来了,我跟大姐正商量着咋办呢。”
“她来多少日子了?”许如娇问。
“就三天前”,许如娟道,“咱妈给领店里去的,也不知四姨给她灌了多少迷魂汤。”
“咱妈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许如娇没说出口,“难道她忘了之前四姨咋蒙她偷学炒瓜子的事了吗?”
“听张大勇说四姨她们卖瓜子的营生基本做不下去了”,许如娟道,“霉瓜子那事儿之后生意本就不好,加上最近孙家人盯的紧,扬言抓着一次举报一次,家里都不敢卖了。”
孙志刚现在还关在里头没出来,孙家恨上了李家,自然不想让李家人好过,要不是许如娟现在开铺子挂着公家的名头,只怕生意也做不下去。
“咱妈那人你也知道,耳根子软,指不定听一顿哭诉,又觉得人反正现在也挣不着钱了,咱家现在又啥都好,同情心就又起来了。”许如妍补充,“大姐之前找咱妈说过一次,可她说即便让马牡丹学去什么,有孙家人盯着,他们也不敢卖,而且她想让马牡丹帮忙干活,她自己就能空下来了,现在咱妈最喜欢的就是没事往老家跑,听那些人夸她捧她,晚饭都能多吃一碗。”
许如娇无语。
“三丫,你说现在咋办?”
“马牡丹在店里咋样?”
“倒是也没咋样”,许如娟道,“店里不是有我就有春桃在,她倒是也肯扫扫地擦擦桌子啥的。”
“我明天去瞧瞧。”许如娇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