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许如娇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书包夹层里被人塞了五十块钱,她叹了口气,就知道是大姐悄悄塞进来的。
大姐在家的时候要给她钱她没要,到底是悄悄塞了进来。
许如娇收好钱,带上家里拿的吃的,去找秦战北。
两人坐在食堂,秦战北道:“下周日不要回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他已经找到卫群的住址了,碰上附近的人问,的确住了一家子大夫,这一片有啥疑难杂症都能给治好。
“行。”左右无事,许如娇就答应了。
两个人只吃了饭,剩下的瓜子蛋糕什么,照例分别带回去分给同学们。
“每次如娇一回家,咱们就有口福”,一个女生捧着蛋糕,小口小口的吃着,笑嘻嘻的说。
“是啊”,另一个也道,“我上次去市里,看到跟这个差不多的蛋糕卖到五块钱一块呢,就巴掌那么大的一块儿,还没如娇给咱们分的大咧。”
“真的啊?这么贵!”听到她这么说,不少人顿时对手中的蛋糕越发珍惜舍不得吃了。
“要是我弟弟在就好了,他最喜欢吃蛋糕,真想留给他吃。”
“等你留到家,蛋糕早变味啦!”
……
许如娇在一边收拾衣服,冬天到了,她这次回家带了许多厚衣服来,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自己也出了一头汗。
“我去洗个脸”,拿了脸盆去水房,兑了温水很快洗了个舒服的,回来习惯性的拧开雪花膏的盖子,才发现快见底了。
冬天天气干燥,雪花膏用的也快,许如娇涂完,看盒子里只余一点的膏体,想着下次去百货大楼再买一盒。
星期日上午,秦战北带着许如娇去找卫群,许如娇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人是要带她来看大夫。
上辈子她的这个毛病,秦战北也是找了位老中医给调养,整天喝发苦的中药,现在回想起来那味儿仿佛还在舌根,登时有点退缩:“我不想看。”
秦战北就怕她不肯,所以之前一直没说,此刻听她这么说,一把拽住许如娇的手腕:“这可由不得你。”将人拖了进去。
门是虚掩着的,秦战北推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有人吗?卫大夫在吗?”
里屋门帘撩开,出来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看了两人一眼:“看病?”
“嗯”,秦战北点点头。
男人没什么表情:“进来吧。”
秦战北拉着许如娇跟着进了里屋,年轻男人随手一指让他们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枕头似的玩意,放在桌子上,他自己坐到两人对面,问:“你俩谁看?”
秦战北指指许如娇。
男人微微颔首,示意:“把手放上来,我把把脉。”
“你是卫群卫大夫?”秦战北先问了,岳老今年都快八十了,他师弟总不至于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吧。
而且中医这东西,在人们固有的印象里总是越老医术越高,这人……能行吗?
“我叫卫李”,年轻男人缓缓开口,“卫群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