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娇来买雪花膏,本来她是打算连着那支表一起买了送给秦战北的,可如今一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中药包,就想起上辈子这家伙如何灌自己喝苦药,哪里还想送什么礼物,只恨不能锤他几拳。
“你喜欢这款?”倒是秦战北殷殷勤勤的,指着许如娇手上的雪花膏对售货员道:“拿两盒,包起来。”
许如娇放下:“我自己买,不用你。”
“还不高兴呢?”秦战北微微低头看着她,“我这是为了谁?嗯?”
许如娇何尝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她就是不想喝苦药,“我听说医院里可以开止疼药,要不我……”
“不行。”秦战北不等她说完就立刻否定,止疼片那东西哪能多吃,“往后几十年,你打算都吃止疼片度日了?回去给我乖乖喝药!”
许如娇扁扁嘴,不说话了。自己掏钱买了跟上次一样的雪花膏,气鼓鼓的往前走。
秦战北稍稍落后一步,又好气又好笑,甚至有点新奇,第一次看到许如娇在自己面前耍赖的样子,气呼呼的有点可爱。
“这条丝巾怎么样?喜欢吗?”他指着一条月白色丝巾,问许如娇,“买来送给你。”
许如娇扫了一眼,“太老气,不戴!”继续往前走。
“这发卡不错,你试试?”秦战北又指着一款粉红色水晶发卡道。
“太张扬,学校不让戴。”
“那这个呢?这条项链挺好看的哈。”
“不喜欢,不要。”
……
两人就这么走了一段,秦战北看什么都说好,看什么都想买给她,许如娇却什么都不要,直到逛到上次卖表的柜台前,许如娇不自觉停住了脚步。
“你喜欢这个手表?”秦战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略微蹙了蹙眉,“不过这是男款的,你……”
他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种可能,眼睛都亮了:“你不会是要送给我吧!”
“谁?谁要送你?”许如娇被叫破了心事,急忙否认,“少臭美。”
秦战北啧啧两声:“还不承认,不送我你盯着看男士手表看半天?你想送给谁?难道是那个陈冲?”
许如娇听他越说越离谱,立刻道:“我送给我爸不行吗?”
秦战北仔细端详了手表的款式,摇摇头:“许叔戴太年轻了,不适合。”更加肯定她在嘴硬。
许如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改方才的别扭,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要是送了你,能不能不喝这个苦药了?”
秦战北都要被他气笑了:“当然不可以。”
许如娇一下垮了脸,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秦战北追上去:“先回家,把药熬了。”
许如娇不想去,但拗不过秦战北的力气,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拽的回了家。
按照大夫交代的,秦战北一步一步把药熬上,一边看火一边对许如娇道:“今天大夫的话你也听见了,在学校住不方便,还是搬出来吧。”
“我不要。”许如娇拒绝。
秦战北好言相劝:“宿舍里不暖和,天气越来越冷,大夫反复叮嘱你不能着凉,还有这些草药包,又是泡脚又是熬药的,你在宿舍怎么弄?”
“大不了不弄呗,反正我也不想喝。”草药的味道已经慢慢出来了,许如娇闻着,只觉得难受。
“许如娇!”秦战北微微拔高了声音,转头看盯着她,“你能不能听点话!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许如娇也提高了声音回看他:“反正我不搬!”
“那下次再疼怎么办?”
许如娇此刻就像一只把脑袋埋进沙地里的鸵鸟,逃得一刻是一刻:“是我疼又不是你,大不了不在你面前疼,你眼不见为净。”
秦战北被她这话气的不行,深吸一口努力压抑着情绪:“你说什么?再敢胡说试试。”
许如娇有点怕,但依旧不肯松口:“反正我不喝。”
“这可由不得你”,水已经沸腾起来了,顶的药罐盖子咕嘟咕嘟往上冒,秦战北揭开看了一眼,转头对许如娇道,“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这一瞬间,眼前年轻的秦战北仿佛跟上辈子那个恶魔重合,许如娇一下子浮现出他逼着自己灌药的情形,大吼一声:“秦战北大混蛋!”转身就往外跑。
秦战北赶紧站起来去追,在门口拉住人:“你要去哪?”
“我回学校!”许如娇挣扎,“你放……啊!”
她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双脚离地,整个人已经被秦战北扛起来了。
“你干嘛?放开我!”许如娇惊叫,双手双脚使劲扑腾。
秦战北不说话,一直压着的怒火终于窜出来了。他扛着人大步往回走,到卧室门口,抬起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咣当一声响。
许如娇整个人一抖,真的害怕了:“你要干嘛?放开我……”
秦战北把人放在床上,许如娇爬起来就想跑,却被秦战北一把拽住脚腕给拖了回来。
“秦战北!你……啊!”
她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秦战北翻转过来按在腿上,然后一个巴掌狠狠落下。
许如娇都来不及喊叫,紧接着五六个巴掌雨点似的落下,接连打在她的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