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和马家的事儿闹了好几天,许如娇看过了热闹后就再也不关心,也拉着她妈不叫管。
任凭外面如何闹,许家自是岁月静好。
许广施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就写春联,许如娇裁纸,秦战北研墨,李秀芹念念叨叨的说起去年许如娇卖对联的事儿。
“……我跟他爸都没敢往这上头想,三丫那么胆大,直到腊月底她买了东西回来才跟家里说了实话。”
“那后来呢?”秦战北追问。
“后来虽然惊讶,但钱挣回来了,东西也买了,只能接受了。”
“说的好像您多不能接受似的。”许如娇吐槽。
“刚开始是不能接受,天天心惊胆战的怕出事,慢慢的才好了。”李秀芹道,“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多亏了三丫,不然家里也不能有这样的日子。”
许广施刚好写完最后一笔,从春联堆里抬起头,“不是你追着丫头揍那会儿了,现在知道三丫好了。”
“我一直知道三丫好”,李秀芹辩解,“再好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么。”
秦战北一下子来了兴趣:“她还有不听话的时候呢?”
“咋没有,气人的时候多了。”
“妈”,许如娇不满。
“咋着,不让说了?”李秀芹斜了闺女一眼,故意道。
“说,芹姨,我爱听”,秦战北跃跃欲试,“就说说您追着她揍那段儿。”
“干什么干什么呀!”许如娇坐不住了,把桌子上的纸胡乱敛了敛,就去拉秦战北,“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该睡觉了。”
秦战北被她扯着胳膊往外走,故意道:“我不困,我想听故事呢。”
“什么故事?没有故事”许如娇改扯为推,说什么不肯让自己的糗事曝光,“睡觉去睡觉去。”
“急什么?”秦战北看了眼表,“才八点……”
“哎呀,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要去送对联呢。”
秦战北到底被推回了房间,不到九点钟躺在床上一点困意也没有,翻来覆去的想这几天的事儿,乐呵呵的兀自傻笑。
次日,昨晚写的对联已经晾干了,许如娇用报纸把它们包好,想着中午天暖和了去趟乡里,给刘大爷送去。
只是没等他们出发,周春强就来了。
“如娇,三姨,你们城里租的宅子出事了。”周春强昨晚回来太晚了,便等今日一早来跟许家人说。
“咋了,出啥事?”李秀芹一听就有点着急。
“是不是郑淑云又闹去了,杨槐叔没管吗?”许如娇问。
“管倒是管了,不过,哎……”周春强叹了口气,把这几天县城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许如娟和许如妍回去没两天,郑淑云就又来了,这次不是她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三个人,说是看房子。
许如娟她们肯定不干啊,自己房子住的好好的,本来就是全部租下来的,为啥要跟不认识的人合住?
可郑淑云信誓旦旦,非说这房子有她一份,杨槐租得她也租得。
“两边人吵吵嚷嚷的没个结果”,周春强道,“而且那会儿天也晚了,杨槐早回家了,一时也找不到人。”
“后来呢?”许如娇问。
“后来还是要租房子的那三口看这情况,说不租了,转身走了这事儿才作罢。”
许如娇猜到一些:“郑淑云肯定不会罢休吧。”
“可不是”,周春强点点头,“要不我也不能来找你。”
那一家三口不租了之后,郑淑云没几天不知又从哪找了另外一男一女,男的大腹便便,夹着个公文包嗓门贼大,看起来像个小老板模样,女的妖妖娆娆,用周春桃的话说,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他们这次是挑上午来的,许家姐妹都去卖瓜子了,只有周春桃一个人在前院忙活,直到郑淑云带人到了前院,她才发现来人。
郑淑云这次学聪明了,不跟她正面对上,只给那一男一女介绍房子,任凭周春桃如何阻拦都不理。
那两人似乎也不是很介意这里还有别人,选中了一间空房间,给了钱竟然就住下了。
周春桃气坏了,可家里进了人,她又不敢走,只得一不错眼的盯着两人,等许如娟她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