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乐师已经离开,而主位的三人也消失不见。
薛曜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自己这是被薛暖给摆了一道!
他有些恼火,想要出去要个说法,可其他几名舞姬却把他团团围住。
“二公子别急,让奴们在为公子舞一曲如何?”月蝶眨了眨眼睛,模样单纯可爱,“奴们若伺候不好二公子,回头定是要被责罚的。”
“还请二公子可怜可怜我们,别走。”如烟拉住薛曜的手,娇声道。
对女人,薛曜向来是心软。他纠结了片刻,最终无奈的坐下身子。
舞姬们用的这招,也是薛暖告诉的。但凡薛曜要走,装可怜定能把他留下。
对于自己这个二人,薛暖算是了解透彻了。
宴厅内传来一片欢声笑语,薛曜这次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快乐。
而另一边的书房,气氛倒是有些凝重。
“所以,你想让我作为使臣,出使南诏?”
薛昭看着楚宴珩,神色有些复杂。
历年能作为使臣出使他国的,都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
他明楚宴珩的私心,可这的确不合适。
更何况他原就是武将,又毫无经验。即便楚宴珩能说服皇上,那朝中其他大臣也会不服。
自己未来还要入仕,若当今就与人结仇,实在是不妥。
“抛去我的私心,大哥觉得朝中谁能担此?”楚宴珩反问薛昭,“南诏对大夏来说,是未曾开拓的地方,且道路偏远,加上如今南诏动荡,使团内无人敢担此重任。且如今使团内外一片混乱,鸿胪寺卿更是事事不问,皇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若不去,我还能寻谁去?”
文官的情况薛昭并不清楚,如今听楚宴珩这么一说,也是颇为诧异。
见薛昭未吭声,楚宴珩又道:“你当现在朝中还是几年前的光景吗?自从李首辅告老还乡后,这内部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如今若无我把持,这大夏早就是生灵涂炭了。”
李首辅当年被 奸臣污蔑贪污,徇私舞弊。李首辅为证清白,请愿搜查,立证自己无辜。奈何奸臣更胜一筹,且当时皇上因政见不合,对李首辅早有不满。皇上无视李首辅辩解,当即给李首辅定罪。
那时的楚宴珩还并未有今天的地位,但他清楚李首辅是好官。也正因他的努力,才令李首辅恢复清白。经此一事,李首辅对皇上,对当今朝局寒心,所以辞官回乡,从此不问政事。
李首辅辞官后,朝中朝政发生动荡。几派党羽对首辅之位下了不少功夫,不在意百姓生死,只求君王一笑。
税负暴增,百姓苦不堪言,律法更是不拿百姓当人。而知晓老皇帝好 色,这些小人更是全国各地搜刮民女,但凡是老皇帝瞧得上的,便留下。瞧不上的,当即绞杀。
恰逢那年涝灾,田地颗粒无收。涝灾后又有瘟疫,民间如同地狱。朝中出了奸细,大金知晓大夏内况,立即出兵攻打。
当时的大夏,距离灭国只有一步之遥。
若非边疆有薛定邦死守,能给大夏喘气的机会,只怕如今的大夏早已经被大金吞没。
外有薛定邦保大夏安危,这内部,却依旧混乱。
老皇帝此时悔悟,召集群臣商讨意见,奈何朝中都是只知享乐的奸臣,无人献策。还是楚宴珩站出,频频献策,一一平定民间状况,安抚住百姓,才得以让大夏重回生机。
也正因此事,楚宴珩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坐在九千岁位子的第一件事,楚宴珩便去拜访李首辅。李首辅看在楚宴珩为自己洗刷清白的份上,传授楚宴珩许多。
而楚宴珩听从李首辅建议,劝说皇上颁布新的国策,并铲除朝中奸臣,大夏这才有今日。
只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薄弱,小人难防,无论楚宴珩再如何滴水不漏,终究被人钻了空子。
“你若能成功出使,日后入仕也会轻松许多。”楚宴珩缓和了语气,“且你与那南诏的大长公主有一段渊源,这也是你的长处。”
“我……”薛昭抿了抿唇,“我去便是。”
书房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一些,不过一旁的薛暖却始终和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的吃着干果。
朝政之事她不懂,也不想懂。
“你来年若入仕,便能与我一同整改这朝中。”楚宴珩目光灼热,“大哥,我手下尽是武官,若有你在朝,定是能平定内忧。”
“若能为大夏出力,我自是愿意。”薛昭应了一声,“这朝中,的确该有一些新鲜血液了。”
随着薛昭话音落,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影七进了书房,脸色有些古怪。
薛暖一眼看出,挑眉问道:“我二哥那边出事了?”
“二公子喝醉了。”影七面色尴尬,“听人说,是抱着那月蝶姑娘去了院子。”
薛暖眉头紧皱,“我不是告知过她们,不要乱动手吗?”
“下人们说,好像是二公子强迫……”影七语气一顿,“夫人,您还是过去瞧瞧吧。”
薛暖立即起身,楚宴珩同薛昭也连忙跟上。
在宴会开始前,薛暖就同那些舞姬说好,不要有非分之想。
堂堂镇国公的二公子,岂是这些舞姬能够祸害的?
到了门外,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不雅的声音。
不过奇怪的是,只有女子的动静,并未听见男子的。
柳玉茹瞧见薛暖来了,连忙上前,“夫人,这事并不是你听的那样的。”
一听事情有令一种说法,薛暖挑眉,“怎么回事?”
“我们见二公子有些醉了,便打算差人扶二公子去歇息。”柳玉茹一一道来,“可这门外的人都不见,我们便想着去寻下人来。待奴婢回来时,屋里就只剩下昏迷的舒颖。”
“舒颖人呢。”薛暖看了眼四周,“还未醒?”
柳玉茹摇头,“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中了什么毒。”
“先把这门给我踹开。”薛暖指着面前的门道。
冷白上前,一脚踢开了门。巨大的声音传到内室,吓得床上的月蝶脸色一白。
此时的她肚 兜半解,原本迷 离的眼神带了几分清醒。而身下薛曜依旧不省人事,上身已经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