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生辰?我记得那时金国刚战败求和,原来表面上和我们大夏求和,但是实际上却暗中做了手脚,安插了很多细作在我国吗?”一直未出声的卫知行分析这整件事的重要性,“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定有更大的计划,这一个月他们做的准备一定是我们无法想像的,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卫行知冷峻的分析让大家都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卫青黎有些担忧的说着,毕竟朝堂之事她接触的也不多,十分担心国家的动荡,毕竟金国人的凶残程度简直丧心病狂,国家大事面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猜督主大人对这些事应该已经尽在掌握了吧?”站在一旁的封昭辞突然看着楚宴珩的方向,带着十分的笃定,二人之间仿佛有一道破不开的壁垒,薛暖十分好奇二人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明明很熟悉,但是却又不待见对方。
而周围几个人仿佛都已经习惯他们的相处方式,没有任何人说什么。
众人听了封昭辞的话纷纷望向楚宴珩,楚宴珩点了点下巴,没说话,示意云峥把地上的金人的脸抬起来。
云峥会意,让两个守卫架住他,云峥将男人的脸掰了过来,男人的脸被白敛打的已经红肿难当,嘴角带着血丝,但他没有叫一句疼,男人被强制性的仰起头看着众人,他缓缓张开眼睛,邪肆一笑,说了句大家听不懂的金文。
在场的人并没有听懂他说了什么,唯独薛暖脸色骤冷,一巴掌扇了过去,力度大到男人的脸被打歪了过去,众人都没料到薛暖会动手,看她十分冰冷的神色,卫青黎第一次觉得薛暖有些陌生。
“神仙姐姐,你怎么了?”卫青黎弱弱的问道,倒不是怕别的,就是怕神仙姐姐生气。
“他刚才说大夏国的人都是贱种。”薛暖冷凝的说着刚才那个男人的意思,众人听后都十分气氛。
“落到我们手里还这么嚣张,不愧是金人。”白敛在一旁冷笑着。
“说我们贱种,不还是被我们打败了。”封昭辞冷斥一声,“成王败寇,手下败将而已。”
“你是怎么会的金文?”只有楚宴珩的注意力在薛暖会金文的事情上。
薛暖一噎,“我也是略懂一二罢了,简单的句子我还是可以听得懂的。”
“薛小姐倒是给了本座十分的惊喜。”楚宴珩眼神透着兴味看着薛暖,没想到每一次都能看到她不一样的一面,每一面都让他十分惊喜。
薛暖什么都没说,楚宴珩见状漆黑的双眸像锁住猎物的雄狮,盯着摊在地上的男人,碧色的眼眸待看清楚宴珩的脸时明显的缩了缩,“怎么会是你?”碧眼金发男人显然是认出了楚宴珩的身份。
楚宴珩邪肆一笑,“怎么就不是我了?我们应该是老熟人了。”楚宴珩意味不明的说着。金发男人在看到楚宴珩那一刻只觉得被狩猎者紧紧盯住的窒息感,这个人男人是金国的噩梦,他比这个白老头可怕的多了,他手上沾的金人的血不计其数了,他也知道落在他手里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金人苍白着脸色磕了磕眼,像是下定某种决定般,“你们大夏国有一句古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地上的男人突然硬气了起来。
楚宴珩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笑意并未达眼底,“好一个悉听尊便,不过我不杀你。”楚宴珩居高临下的凑近他,眼中的恶仿佛一双黑色的手将金人整个包裹住,无法呼吸,这是何等的邪气,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杀神。
金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着细密的汗水,“在我这求死可是很难得,听说金国都是硬骨头,这让我十分感兴趣,我倒要看看你们金国的细作能比别的国家的细作强悍在哪里了。”听着楚宴珩毛骨悚然的对话,金人知道这个男人审问犯人很有一套,在这个罗刹手里,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想明白之后,他默默的暗暗用力,因为薛暖给他服了毒,所以没什么力气。
但是金人的耐力确实比一般人强,他的嘴慢慢的用力,楚宴珩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轻点了他两个穴道,男人痛呼一声,立马卸了嘴上的力道。
“想死?在本座这死可比活着难多了。现在我心情好,给你一个直接求死的机会。”楚宴珩拿出身上的锦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白 皙的手指,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们这么处心积虑的潜进白家杀了已经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白老爷,岂不是多此一举?”楚宴珩不管男人什么表情,已经开始了审犯人的模式。
“哼,他该死!”男人讥笑一声,并没有说明原因。
“你说什么?”白敛听到男人说得话,气的想再去打他一顿,让卫知行拦住了,示意别打扰督主大人审案子。
白敛看看地上的男人又看看楚宴珩,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将火气堪堪压住,要不是楚宴珩在审犯人,他高低再揍他一顿,白敛阴沉的目光盯着地上的男人。
“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金人看着白敛这样,心情大好,仿佛施舍一般的说道,“本来给他下了毒以为他必死无疑,谁知道这老东西命如此大,坚持到现在不说,听说还找来了神医谷的神医,我们怎么 能让他活呢。”金人邪肆一笑冲着白敛,让白敛脸色又黑了三分,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分分钟想上去揍他一顿。
“哦?”楚宴珩挑了挑眉,“你是说因为白家人找了神医谷的人,让你们坐不住了啊,可是之前三年你们也没有置她他于死地,为何最近又对他下手了呢。”这一点让楚宴珩有些不理解。
“这就无可奉告了。”金人无视众人的目光,挑衅一笑,将眼睛闭了起来。
楚宴珩也不恼,“不说也没事,我们可以让白老爷亲自告诉我们。”
金人立马抬头看着楚宴珩,“你什么意思?那个老东西没死?”